上她的掌缘,三两步走上去。
“它也太得意。”李羡直起腰。
阿福挺起胸脯,叽叽喳喳唱着,瓶盖掉落李羡掌心。她又笑说:“不过现在有吃有喝,还可以随心飞出来调戏幻影,怎么会不得意。”
李羡顺手挠一挠幻影的下巴。
孟恪在看手机,也慢下脚步。
幻影呼噜几声,舒服过了,立即跳开,回头看一眼,睥睨众生的模样,踩猫步走开。
臭小猫。
李羡踏上最后两级台阶,看了眼身前的男人,朝走廊拐去。
孟恪停下脚步,“不上去么?”
意料之内的事,
还是让她眼睫微颤,低头挠了挠阿福的下巴,“我先回去洗个澡。”
想说她去楼上一样洗,又想起被搬空的架子和她那些瓶瓶罐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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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恪颔首,“我打两个电话。半小时左右。”
李羡应着,继续朝前走。
回到房间,她关合窗帘,翻出睡衣,两手扯住裙摆。
放在墙边的落地镜里,两条匀称白皙的腿,自裙摆下露出。
她忽然想起句话,年前孟恪附在她耳侧说的。
向前两步,镜子里身体的曲线轮廓、肌理纹路更加清晰。
浴室水声哗然,热雾升腾,透明玻璃变得模糊。
温水顺着肩颈下落,滑过峰谷和平坦的小腹,后背沿着蝴蝶骨下落至浑圆臀尖,汇入腿缝。温热抚过,有种松弛的包裹感。
李羡挤出些沐浴乳,在浴花里搓出泡沫,涂到身上。
指腹滑过身下开关,动作一顿。
浴室灯冷白,她低头,看到青白瓷玉的桃儿,手臂拢着,双腿并拢。
温水哗然。
她用垂落身侧另只手扶住墙。
雾气蒸腾翻滚,热浪红粉,水纹颠簸。
这个澡带着好奇的探索,洗得混乱草率,李羡匆匆冲掉身上泡沫,出来擦干,穿衣服,看了眼时间,又擦些沐浴乳。
卧室套房没人。
李羡折出来,书房亮着灯。
孟恪换了身深色睡袍,闲散地靠在书桌边讲电话,大概是工作汇报一类的东西,听见门口的动静,抬头看她。
李羡原想读,想起陈平说衣服到了,压低声音,“我先过去。试衣服。”
孟恪略一点头。
楼下的卧室没有大衣帽间,李羡的许多衣服还是陈列在主卧衣帽间。
今夏的女式成衣都在衣架上挂着。
李羡随便挑几件放到换衣凳上,垂手褪掉睡袍,拾起裙摆,两手错开向上挽,换新裙子。
夏装轻薄,玫红色柔软的丝羊绒料子,尺码太小了些,裹住身体轮廓,峰谷曲线一览无余。
还是低胸款式。
她很少穿这种衣服,吸了吸小腹,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少吃一些。
“......对方同意国新证券的股权转让方案么?”门外传来讲话声。
李羡捂住胸口,扭头看过去。
孟恪讲着电话走进来,眼神落在她身上,脚步没停,走到中岛台旁,单手按着台面,“你去联系辛春丞。”
李羡以为他找自己有事,但他似乎没这个意思。
孟恪抬颌,示意她忙自己的。
李羡怔了怔,心里有个想法,但见他这么坦荡清正,她不确信,嘴唇微动,看向他正在通电话的手机,没说出话。
她转身出去,回来时手里多了纸笔,将纸放中岛台,一笔一划。
【有什么事吗?】她问。
孟恪摇头,接过笔,换只手听电话,唰
唰几笔,随意写下一行字。
【以为你在试衣服】
果然。
李羡脸颊发烫。
这人犯浑的时候永远这副周正坦荡的模样。
“嗯。这边我会联系。”孟恪看了眼换衣凳上的衣服,垂眸写字:
【怎么不试了】
“你、出、去。”李羡仰头,口型说。
没见过有人讲着电话还要看人换衣服的。
孟恪眉头微皱,对听筒说:“孟清沅还不敢回来么?......失职调查进展呢?......”
孟清沅。这名字耳熟。
李羡今晚第二次听到了。
她只能听到孟恪说话,信息断断续续,大概明白这人应该是失职被调查,且暂时失踪。
她回忆晚上在山顶听到的话,笔尖抵着手指,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怎么了?”孟恪注意到她的纠结,稍稍将手机拿开些,口型问。
李羡看他片刻,低下头写字。
孟恪将这页纸拿起来,眉头微挑,对听筒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你听谁说的?”
“听声音是二叔在打电话。”
孟恪点头,“应该是他。”
李羡直觉这个家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和谐,试图从他脸上找出意外这种的情绪,无果,“都是你知道的事吗?”
她听二叔的意思,应该和孟清沅交情不浅。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