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你怎知道她真心?她存心包庇余孽......”太上皇说到一半,见他依旧一副瘟猪子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眼睛一闭,强压住心口的火气,点了点头,“好,你孝顺,你不拿她是问,那个秦家余孽呢?”
周恒没回答,突地抬起头看向了屋子里那副朱皇后的画,“父皇曾为了先皇后做过不少事。”
太上皇看着他。
周恒回头,“父皇应该能理解儿臣的感受,父皇对母后是何感情,儿臣对秦漓便是如此。”
太上皇一惊,一巴掌拍在了那几上,“荒唐,她如何能同你母后相比?”
周恒反问,“如何不能?”
太上皇咬着牙提醒他,“她是秦家之女,你莫不是忘记了,当年是你要夺嫡,想要铲除你二弟的势力,才灭了秦家,你同秦家那是血海深仇,灭族之仇,怎能比,你们怎么可能在一起?”
周恒道,“能。”
太上皇怔住看着他。
周恒起身,“儿臣会想办法。”
太上皇气地周身脱了气,倒在那椅子上,痛心地道,“你能想什么办法,这分明就是她韩家,秦家的诡计,你为何就如此执迷不悟。”
周恒破罐子破摔,“儿臣心志不坚,被秦家之女迷惑,无法脱身。”
太上皇简直气结。
周恒又看着他道,“儿臣不会让人伤害她,父皇也不能。”
周恒没再留,转身走了出去。
太上皇胸口憋的生痛,又是一阵急喘,王公公赶紧相劝,“太上皇再缓缓吧,陛下心里好不容易装了一个人,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妥协。”
太上皇捂住胸口骂了声,“逆子,你盯着他,看他要耍什么花样。”
王公公小心翼翼地问,“那些人.......”
“撤回来吧。”
逆子啊,他谁不喜欢,偏生喜欢上秦家的人。
天上皇盯着朱皇后的画像,又是一阵忏悔,“怪我,都怪我没管好恒儿......”
**
周恒从怡安殿出来。
王钊便过来禀报,“派去的太医小哑巴一个都没让进,娘娘已经醒过来了,太上皇后正和娴贵妃正在里头陪着。”
姜漓被小哑巴抱回去后,没回乾武殿,直接去了长春殿。
碧素去请周恒时,周恒正在前殿会见大理寺和慎刑司的人。
时辰一耽搁,便没赶上。
长春殿的绣锦和云霜,看到姜漓被小哑巴这般抱了回来,吓傻了眼,一阵手忙脚乱,替她换了身干爽的衣裳,又用热水擦了身子,才将其放在了床上。
忙完后,绣锦和云霜出去熬汤,小哑巴一人守在了床边。
这才替她把了脉。
林常青的一身本事,姜漓不过学了个五六成,真正继承的人,是小哑巴。
小哑巴看着姜漓。
就像在久财崖那般,牵住了她的手。
爹爹将她送走的那日同她说,以后见到阿漓姐姐,一定要好好保护她,照顾好她,万事要听她的吩咐。
即便如今她心头不服,心里难受。
也不得不听她的。
她是个哑巴,自然什么也不会说。
姜漓睡着的那会,王嬷嬷先过来了一趟,小哑巴没开门。
过了一阵,门外又是一阵敲门声。
小哑巴依旧没起身,半刻身后那门却是一脚被踹开。
小哑吧怒目回头。
便看到了周恒。
周恒坐了大致半炷香的时辰,接着,太皇太后也来了。
太上皇后进屋看了一眼床上的姜漓,又看着周恒,颤声问他,“你早就知道?”
周恒起身,“儿臣刚知道不久。”
太上皇后便走到了床边,心头一阵一阵地抽痛,那好不容易忍住的泪,一个背身,又落了满脸。
周恒便道,“母后先陪着她,朕去一趟怡安殿。”
一出长春殿,周恒便让韩焦守在了长春殿外,又派了禁军,去堵住了怡安殿的甬道。
姜漓的身份瞒不住了。
他也不想再瞒。
直到两方人马对峙上了,周恒才去了怡安殿。
如今从怡安殿出来。
周恒没再回去。
而是回了乾武殿,也没再忙政务,只让王钊替他重新上了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好生养了一日的伤。
太上皇这头的人一直紧盯。
一日没有动静,第二日早朝,周恒便给了他一个惊天的消息。
王公公从外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太上皇跟前,太上皇便知道,准没有什么好事。
“陛,陛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下了罪已诏......”
等到听王公公说完,太上皇眼前一黑,及时被屋里的太监扶住。
这回他连晕都不敢晕,强撑着一口气,只往外走,“逆子!他敢,他竟然敢......这就是他要想的办法,为了个秦家之女,他就如此晕了头,罪已诏他诏什么?”
太上皇说完,便是一阵猛喘。
王公公忙地起身搀扶。
“扶我过去,今日我倒要看看,他诏什么......”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