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周氏在姜甜的院子歇下,母女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趁着外面月色正好,姜周氏想要在试探试探姜甜的心思。
姜周氏:“你是真的觉得那位陆世子好?”
姜甜辗转反侧,“娘亲,夜长梦多,要不这事还是快些定下来吧。”
姜周氏一噎,只觉得头疼。
次日天色刚刚大亮,姜周氏担心姜胜等急了,悄悄从床榻上起来,给姜甜掖好了被子后,穿上衣衫出去。
又春院外面,姜家三个男人站成了一排,都在等着姜周氏,仔细一看,都能看出来他们眼底的青色,恐怕昨天都没怎么睡。
姜胜:“怎么说的?”
姜周氏:“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快点把婚事定下来吧。”
姜胜脚步虚晃差点摔了,愤愤的瞪着姜兴文,姜兴文低着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们讨论许久,怎么也不知道,姜甜和陆泽安两个人究竟是怎么产生的交际,还如此的“情根深种”,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姜兴文这个罪魁祸首。
姜兴文声音略低:“陆泽安那样的人,咱们阿甜怕是只看上一眼,就会喜欢吧,倒也不怪我,都在京城,就算阿甜喜欢窝在自己的院子里面,也总是能够碰面的见到的吧。”
姜胜:“闭嘴!”
姜周氏:“行了行了,上朝的上朝,回去休息的回去休息,我......我回去喝点安神汤吧。”
两人你有情,我有意,还能不同意?
姜周氏想起了自己当年和姜胜两人,他们身份悬殊,云泥之别,姜胜为了娶自己入门,倒是费了不少劲,那段日子的艰难,总不能让姜甜再来一次。
姜周氏:“日后,你女儿,你们妹妹是要嫁到侯府的,你们对侯府的人都客气着点,尤其是你女婿,你们妹夫,知道了么?”
攥着帕子,姜周氏叹气,“他这是给阿甜,下了什么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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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侯夫人听到姜府给自己递信了,站起来时来时差点摔了,回复的如此快,怕是姜家拒绝了吧,她忧愁着的模样把信给拆开,随后大喜。
承恩侯夫人:“快快快,赶紧去请媒人,还有聘礼那边赶紧让人清点着,不能委屈了姜姑娘。”
她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还没告诉陆泽安呢。
承恩侯夫人:“赶紧,去给世子递个信,就说,姜姑娘同意了。侯爷那边也递个信。奶娘,赶紧帮我梳妆打扮,一会我见了媒人,就和她一起去姜家,见面礼也让人赶紧准备着啊。”
陆泽安匆匆赶来,“娘一会可是要去姜府?”
承恩侯夫人:“放心,今日就把事情定下来。”
陆泽安:“娘,夜长梦多,一会我同你一起去吧。”
承恩侯夫人看着儿子微微叹气,“姜家姑娘,是给你下了什么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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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气喘吁吁的跑回了又春院,她喘着粗气,“姑娘,姑娘......”
姜甜倒了茶水递给樱桃,樱桃连连摇头,跑的脸颊都红了,“姑娘承恩侯府的人来了,承恩侯,承恩侯夫人,还有陆世子都过来了,还带着媒人过来的,他们带着提礼的人,就二十多位呢!”
姜甜拍了拍自己胸口,一颗心总算是踏实下来了。
姜甜:“知不知道婚期什么时候?”
樱桃:“.......”
姜甜:“是我糊涂了,这三媒六聘,良辰吉日,怕是还需要一些日子才能成亲。”
算一算,她又有好几日没见过陆泽安了。
订了亲两个人之间来往,倒是方便了许多,名正言顺了许多。
樱桃:“姑娘,我,我还没说呢,夫人让你去府里面的水榭等着,说是要定亲了,怎么也要和陆世子见上一面。”
姜周氏就是从姜甜还有陆泽安这个时候过来的,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心思。
姜甜到了府里面水榭处的时候,陆泽安已经到了,没想到两个人再见面,已经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了,姜甜心里的烦闷也都一扫而空。
姜甜:“陆公子。”
陆泽安笑,“姜姑娘。”
陆泽安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模样,姜甜心跳都快了半拍,她看的也是正大光明,目光都快黏上去了。
姜甜扭扭捏捏,“陆公子,既然已经订婚了,能不能给我一副画像,当作定情之物。”
准备好了同心玉佩的陆泽安倒是没听过谁要画像做定情之物的,可是一想到,自己书房内挂着姜甜的画像,手掌微微握拳,点头答应。
陆泽安:“我只有儿时的一些画像在我娘那里收藏着,姜姑娘要画像,怕是要等几日,等我画完了让人给姑娘送过来。”他有些好奇,“只是姜姑娘怎么想到,要画像作为定情信物的?”
姜甜:“以慰相思。”
陆泽安愣住,随后笑道:“也好。”
坐在水榭内的石桌前,姜甜捧着自己的脸看着陆泽安。
陆泽安行云流水般给姜甜到了茶水,姜甜双手接过去捧着小口小口喝的。
姜甜痴迷,“陆公子,我们下次何时能见面啊?”
陆泽安从未见过姜甜这样合自己心意的女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