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汤圆顿时两眼放光,嗷呜扑上去按住小鱼干,叼起来一溜烟跑不见了。
楚洵把那金鱼小锁拿着看了半天,放入袖中收了起来。
却说李程捧着那幅卷轴入了坤宁宫,进殿便跪下来对着苏青霓磕了个头,小心谨慎地道:“奴才拜见娘娘,娘娘万禧。”
苏青霓的目光在他手中掠过,然后停住,声音放得有些轻,道:“李总管,皇上又派你来做什么?”
李程额上都要渗出汗来了,但还是硬着头皮答道:“回娘娘的话,奴才奉皇上之命,将这画像给娘娘送来,皇上还吩咐了,这画像上的女子秀外慧中,品性高洁,皇上甚是喜欢,欲纳其为妃子。”
苏青霓面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变为了玉一样的白,她下意识的捏紧了手腕上的佛珠,眉心轻轻蹙起,很快又平复,轻声道:“皇上是这么说的?”
“是,”李程垂着头,高举着画像,道:“皇上亲口下的旨意。”
空气安静无比,仿佛就此凝固了一般,过了好一会,他才听见上方传来皇后冷淡的声音,道:“这道圣旨,恕本宫无法接下,总管还是带回去吧。”
这反应比李程想象得还要大,他顿时有些急了,膝行两步,劝道:“娘娘,圣旨不可违抗啊!”
苏青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皇上之前就说,本宫抱病未愈,纳妃之事不必本宫来劳心费神,今日为何又下了这样的旨意?都说君无戏言,他这般朝令夕改,本宫倒是无所谓,但是叫朝中大臣与天下百姓们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她反手就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李程吓得额上冷汗都落下来了,苏青霓再不管他,起身入了内殿,不论他如何呼唤,也不再回头。
晴幽过来,没什么情绪地道:“娘娘乏了,总管还是请回吧。”
再跪下去也没用了,李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只得认命地爬起来,抱着那画卷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对晴幽道:“晴幽姑娘,你得空帮着劝一劝皇后娘娘,这与皇上僵着,总不是个事儿,夫妻之间,总有个要服软的才是。”
晴幽皮笑肉不笑地道:“公公所言极是,但是娘娘心里不好受,咱们做奴婢们的不说为娘娘分忧,总不能给她添堵才是,再说了,照公公这意思,夫妻拌嘴总要有个能服软的,咱们娘娘已经够委屈了,怎么就不能请皇上服一服软呢?”
李程被她这大不敬的话吓了一跳,连忙四下看看,见无人在场,才道:“这话怎说得,皇上是天子,岂会有错?”
晴幽扯了扯唇角:“皇上自然是没错的,公公走好。”
李程:……
他唉声叹气地抱着那画卷往外走,走了几步,又低头看看,心里又想起皇上方才那番话来,品出了几句不对,有些惊疑不定地打开了卷轴,慢慢展开来看,那确实是一幅美人图。
起初是盛开的寒梅朵朵,再往下,便是女子高挽的发髻,上面簪着鸾凤衔珠的金钗,李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像是心里的猜想要成真似的,一咬牙,往下一展,便是女子清丽姣好的面孔,柳眉杏眼,穿着赤红如火一般的嫁衣,衣裳上用金线绣着大片的鸾凤云纹,她手里拈着一条红色的衣带,被风吹得微微飘起,露出洁白如玉的手腕,腕上缠了一串檀木的佛珠,两相映衬,如沉香木覆了新雪,格外好看。
那画像上的女子,不正是方才的皇后娘娘么?
李程顿时一拍大腿,哎哟一声,后悔不迭地叫道:“皇上您可害苦奴才了,这事儿怎么能这么做呢?得亏奴才瞧了一眼,不然就要酿成大错了!”
他连忙把那幅画轴卷吧卷吧收起来,转身就往坤宁宫的方向赶去,到了殿前,晴幽正从里头出来,见了他脸色顿时转冷,道:“总管怎么还没走?娘娘如今身子乏了,不能见你。”
李程把那画卷塞给她,笑吟吟道:“皇上服软了,皇上服软了,劳烦晴幽姑娘把这卷轴交给娘娘吧。”
作者有话要说:李程:帮一把咱们那可怜的皇帝吧。
作者君:难得浪漫一把,结果差点把自己狗没了,啧,我早说了,要不是有助攻,这种狗子怎么可能会有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