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非跟他犟着来,费这些劲,结果是一样的。从文工团往上走,是最难的一条路了。”
安卜却非得说,“不一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安妈妈不想安卜回家来过个生日,父子俩再因为这点破事吵起来,反正他们谁也不让谁。有时候安妈妈就觉得家里两个都是祖宗,也都是孩子。老的跟小的置气,小的就更不不省心。都斗着呢,也不知道斗个什么劲,更不知道到底谁能赢。
而自从安卜把郑小瑶带回家里吃过饭那次之后,安爸就给家里定了规矩,不准安卜再随便带团里的人回家吃饭,所以即便他过生日,也还是一家三口一块过。没什么特别的,一桌子的菜,一锅长寿面,还有安妈妈给安卜新买的一把小提琴,也就把生日过过去了。
饭吃完了,安卜在家歇了一阵,拿上新的小提琴就要回团里。
安妈妈当然不愿意他走,长年累月的不在家过夜,也就不时回来溜达一圈,跟客人似的。安卜又不想留在家里住,便就僵持了一下。
结果安爸冷嗤一声说:“让他走,他要提正连,可忙死了,我们可别耽误他的宏伟前程。”
安卜站在门边看安爸:“……”
***
安卜在家多留了一会,但还是坚持没留在家里住。因为他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他想着不知道蒋珂是不是记着的。如果她是记着的,本来可能还有打算,他要不回去的话,那就错过了。
他背着小提琴回去团里,刚好是晚上排练结束的时候。他站在排练厅外的方形花坛边,等着蒋珂和施纤纤从排练厅出来,才往前走两步。
蒋珂和施纤纤看到他,自然往他面前走过来,问他:“怎么回来了?”
安卜这便看着蒋珂,往她面前伸出手,说:“来收礼物。”
施纤纤:“……”她觉得她不应该跟蒋珂走过来的,所以她把脸转向了一边,当一个觉悟很高的电灯泡。
蒋珂则看着安卜,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没准备就很尴尬了,安卜嘶着气把手收回来,缓解自己的尴尬,“没有准备也没关系。”
蒋珂看着他笑,然后低头从身上的挎包里把叠好装在玻璃瓶里的千纸鹤拿出来,往他面前一送,“给你。”
施纤纤这会儿转过头来,看到五颜六色的千纸鹤塞在玻璃瓶里,意外很好看。安卜还没伸手接呢,她一把拿了过去,一边转着看一边说:“还挺有心的嘛,跟我学叠千纸鹤原来是为了这个。”
礼物送出去了,蒋珂就不管了。
施纤纤看了一会,然后才把瓶子送到安卜手里,小声说一句:“拿去臭得意吧。”
这东西是蒋珂亲手给他叠的,安卜当然得意。他把瓶子接在手里,看看瓶子里色彩丰富的纸鹤,再看看蒋珂,很想亲她,但是环境不允许,只好硬生生把蓬勃-起来的心思给压了下去。
蒋珂看着安卜把瓶子拿在手里,也看出他喜欢,并在微蒙的夜色里感受到了他目光灼然。心意互通其实也就够了,她抬手指指他手里拿着的彩色玻璃瓶,小声说:“装起来吧。”怪难为情的。
安卜听了她的话,因为没带挎包,就解开军装上面的扣子,把瓶子塞进了肚子里。
施纤纤和蒋珂一起看着他笑,然后施纤纤说:“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没有礼物,就祝你长命百岁。”
安卜把瓶子装好了,用手捂在军装腰带上去鼓起来的地方,回施纤纤一句,“我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