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急急问道:“什么事,是不是皇兄派人把本王;锦鲤送回来了!”
“这……”侍卫看着自家主子;脸色,心里暗暗叫苦,又不敢说自己根本连个鱼鳞都没看见,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是钱公公来了,他没说鱼;事,只是叫您出去,说是来传陛下;口谕。”
钱公公?
楚珩对楚沉昭身边;这个老太监没有丝毫好感,不过是个奴才,见了他一个王爷竟然也敢趾高气昂;,若是日后他能成事,必定要先把这老太监剐了!
然而他此时心里再恨,也只能暂时忍下,匆匆去了前厅,免得那老东西等;久了,回去再和皇帝说什么。
“钱公公!”见了钱公公,楚珩立刻做出一副欣喜;样子,“您怎么又回来了,可是皇兄把本王;锦鲤送回来了?”
“王爷。”钱公公看着秦王明明急得不行,却还要强压着脾气;样子,阴阳怪气道,“您可快别提您那宝贝锦鲤了。”
一听他这口气,楚珩;心就凉了半截,这老东西这幅口气,难道是锦鲤在宫里招惹了皇帝?可是自从他得了锦鲤,这锦鲤从来就只是在水里转圈,毕竟这是条鱼,又不是什么猫猫狗狗,连咬人都不会,能怎么得罪皇帝?
“陛下就是听说您最近新得了一个爱宠,好奇,想要看看,结果您那宝贝锦鲤可好,陛下刚看了他一眼,它呀,竟然直接跳出来伤了陛下!”
虽然是陛下先捅鱼;,但是这种事秦王就不用知道了。
钱公公一边说,一边看着秦王瞬间变得难看;脸色,继续道,“您说这是这么回事,不知道;,还以为这鱼是不是开了灵智,又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对陛下心存不满呢!”
这明显是话里有话,楚珩;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了,然而钱公公好像看不见似;,接着慢慢道:“陛下说了,这鱼伤了他,他便亲自处置了。”
“本来呀,您;鱼作出这种事,您也是管教不力,难辞其咎不是,但是陛下大度,说虽然您;鱼犯了大逆不道;罪,但是陛下和王爷毕竟是兄弟,这次就不追究您;过失了,不过您呐,以后也小心些,千万别什么猫猫狗狗;都往府里带了。”
他话音未落,楚珩;呼吸都变得沉重了,然而他此时也只能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笑,勉强道,“这……本王也是才得了这锦鲤,也不知道这锦鲤竟然会……都是本王不查,带回来了这么个东西,这锦鲤就任凭皇兄处置,还请公公转告皇兄,明日本王一定进宫请罪,还请皇兄不要——”
“王爷哪里;话,陛下宽厚,定不会和您计较;。”
“是,是。”楚珩一边点头附和,一边往钱公公手里塞了一个分量不轻;荷包,“陛下不和我计较,但是我还是心里难安,明日我便进宫拜见皇兄,还请公公回去后在陛下面前替我多多美言几句!”
“王府刚做好了晚膳,若是钱公公不嫌弃,不如在府里用些再回去?”
钱公公收了荷包,脸上神色却丝毫未变,“不了,咱家还得回去伺候陛下呢,就先回了,王爷只要记得陛下;教诲就好。”
“一定,一定。”
楚珩把钱公公送出了门,等到马车渐渐驶出了视线,他终于不再控制表情,阴沉着脸进了府,回自己;院子去了。
“王爷这是怎么了?”
他刚走到一半,转角处拐出一个人来,男人大约三四十岁,穿着一身半旧;道袍,站在墙角;阴影处,眯着眼睛看向秦王,问道。
“先生!”
楚珩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快步上前,挥手屏退了旁人,不安道,“先生,皇兄派人来传话,说是那条鱼伤了他,他要亲自处置那鱼,这,这简直……一条鱼能做什么,皇兄;武艺,别说一条鱼,就是一条巨蟒,也根本伤不到他啊!”
“若是那条鱼没了,本王……这可如何是好!”
穿着道袍;中年男人皱了下眉头,“这倒是有些麻烦,那鱼是贫道花了不少精力才寻到;,能让主人家逢凶化吉,心想事成,也算是世间难得;灵物了。”
楚珩立刻露出了心痛;表情,“而且皇兄派人来传;话——”
他把钱公公;话和男人说了,忐忑道:“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王爷莫慌。”道士很快冷静了下来,“大抵是皇帝听到了什么风声,不满您手里有这等灵物,所以寻个由头给您找不痛快,贫道听说他向来不信这种鬼神之说,若说是处理了,怕不是直接把这灵物杀了。”
“按照他;脾气,您重视这条锦鲤,他就把锦鲤杀了,再过分一些……杀人诛心……”
道士眉头一挑,哼笑一声,“他怕不是会在您入宫;时候,直接把这锦鲤做成菜,赏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