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梯与埃及的局势被希尔格纳搅乱得一塌糊涂, 之前在埃及与赫梯所埋下的钉子此刻终于发挥了作用, 他们潜藏在暗处, 让战况更加混乱。
但是除了最开始的慌乱外, 很快埃及与赫梯的军队和领袖都反应过来, 意识到了所谓的围攻是虚惊一场。
“你所说的灾害, 除了埃及以外, 还会涉及到赫梯与西台各国吗?”
希尔格纳垂首看向手中的牧羊杖, 淡淡地开口问道。
那个无处不在的声音在希尔格纳的耳边响了起来:“我的权能无所不能。”
“那就好。”
希尔格纳举起了手中的牧羊杖,将其放在了额头上, 闭上眼低声道:“风啊,请席卷这片的大地吧,沙啊, 请遮蔽太阳吧, 让风沙在赫梯与埃及之间扬起, 阻止他们的军队相会吧。”
就在希尔格纳的话音落地时, 天空顷刻间变暗了。
风扬起地上的尘沙, 将其卷到了天空中,将灼热的太阳彻底遮蔽住, 同时也阻绝了赫梯与埃及军的视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出征之前不是说会一切顺利吗!”赫梯的新王维尔亚特拎起一旁祭祀的衣领, 怒吼道。
“这……或许这是上天给我们的另一个警示,尊敬的王啊, 您是知道的,运势是不断在变的,我们此刻该做的是顺应天时!”
赫梯的祭祀辩解道。
“现在还是暂且撤兵为上, 如果被那风暴卷入的话,我们会全军覆没的!”
“啧!”维尔亚特极为不甘地啧舌一声,带领着军队迅速撤离了。
“请等一下,王啊!那些随军的奴隶该怎么办!”
“哪里还来得管那么多!要他们跑!能跑多少是多少!”
维尔亚特扬鞭驾马跑在最前方,军队也开始往后撤去。
埃及也是如此,虽然大部分的军队都平安撤回到了安全的地方,但是那些被落在最后的奴隶们依然被风沙所卷走,彻底没了痕迹。
“这场风暴实在太过蹊跷了!陛下,这恐怕是不祥之兆,我们应当迅速回到埃及,在神庙中询九柱神才行!”
埃及的祭祀也劝道。
奥斯曼迪亚兹盯着那黑色的风暴,微微地眯起了眼,并未回答。
希尔格纳站在远处的山丘上,他控制着风暴形成了两道屏障,而那屏障之中则是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的奴隶们。
“呼……”希尔格纳要在狂暴的风沙中区分出剩下的埃及兵与奴隶便花费了他巨大的精力,他的面容上不断流下汗水,顺着面颊淌落到了下巴上,最后一滴一滴渗入脚下的灼热黄沙里。
“已经将奴隶全部分别出来了。”希尔格纳长呼了口气,全身仿佛刚被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整个人都湿透了,但是那些原本该丧命在两军相接最前线的奴隶们,却活了下来。
接下来希尔格纳制造出来的魔法分丨身会带着他们去往安全的绿洲。
希尔格纳看着尚未退兵的双方,苦笑着说道:“即便我在这里阻止了他们,战争依然会打响。”
“赫梯和埃及之间的矛盾,恐怕只有用鲜血才能化解。”
“但不管怎么说,希尔,你已经尽力了。”阿拉什扶住了希尔格纳,温柔地安慰道。
“还没有结束。”
希尔格纳摇了摇头
“很快灾害将会降临这片土地,他们如果把精力耗费在战争上,只会自食恶果。”
这也是为什么希尔格纳一定阻止埃及和赫梯的一个原因,异域之神说了,很快灾害即将来临,埃及与赫梯都依仗尼罗河而生活着,埃及如果发生了灾厄,赫梯也逃不过,并且还会牵连到其他的国家。
“是神明带来的吗?”
阿拉什眉头微皱,开口询问道。
“恐怕不完全是。”希尔格纳放眼望向远方。
“今年太热了,我在去往赫梯和西台的途中,已经看到了许多城镇和绿洲的水井已经打不出水了,这样反常的气候正是灾厄的预兆。”
干旱、蝗灾、瘟疫,还有更加可怕的灾害会随之而来。
而最糟糕的是,炎热的天气会使得尼罗河水中藻类的大量繁殖,这些红色的藻类会夺走水中鱼虾的氧气,让死去的鱼虾发出恶臭,如此一来,河水也无法饮用了。
而不适合生存的河水会滋生细菌与虫豸,那些两栖动物也会从水中往岸上涌。
——这对依赖着尼罗河而生的人民来说,是灭顶之灾。
“我已经让人去通知赫梯和西台了,埃及……恐怕受到的灾害会最严重。”
埃及比任何国家都依赖于尼罗河而生,尼罗河是埃及的母亲河,他们的法老王便是饮用着尼罗河的水出生、长大、成人,而法老王的后裔也将一如既往在尼罗河水的拍打中熟睡醒来。
“接下来恐怕会比阻止他们发生战争还要辛苦。”
“这正是我为何要你带着我的子民们去往应许之地的原因。”牧羊杖说道,“法老王扣留奴役我的子民已久,这是惩罚。”
“但是这片土地的其他平民是无辜的。”希尔格纳说道,“我会带着他们离开这里,但同样的,埃及的人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