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意,还是太子的精明算计也未可知。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注定无法如愿。
两人对视良久,四周的空气都快被戳穿了。
边月深呼吸几口气,打破了尴尬紧张的寂静,踮起脚尖指了指药柜最上方的抽屉。
“搭把手?”
“……”
药浴室里的灯盏都被点亮,与昨夜一样。
炉子里咕噜咕噜冒泡,被捣碎的草药叠在一边。
边月坐在桌前,揭开轻薄的一层白布,恨不得脚趾头都使上力气才好。
秦之珩在对面看着她疼得龇牙咧嘴,手抖如筛糠,半是好笑,半是怜悯。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说她不懂医吧,抓药熬药一气呵成,说她懂医吧,如此害怕,却不懂得先给自己用药止痛。
边月若是知道他的想法,定会气急,是她不想吗?是系统不让!
那要命的药效副作用,根本不给她后期自救的机会。
时间仿佛走得很慢,月光将树影映在窗户上,微风偶尔吹拂,光影绰绰。
边月顶着秦之珩的注视,硬着头皮给自己上完了药。
“直勾勾盯着人看,看上我了?”边月厚脸皮地开玩笑,试图扯开话题活跃气氛。
秦之珩被茶水呛住,嘴角僵了僵。
居然得逞了,边月坏笑着反盯回去,他果然很吃这一套。
秦之珩不想与她为难,沉默斟酌言语,指节分明的手捻起余下的药渣,半晌才缓缓道,“边家的大小姐,名唤边月,娴静内敛,喜好字画,可据我观察,此刻在我面前的这位却与其描述毫不相干。”
边月搁在桌上的手指微微蜷起。
秦之珩看着她,“说,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