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燕‘亲昵’地挽着边月的手臂,远远看着,倒真像一对无话不谈的姐妹。
“月姐姐曾经便讨人喜欢,如今又得到了身姿如此英俊的祈王偏爱,燕儿好生羡慕”边一燕勾着唇角,半是惆怅半是嘲讽,唯独不见她口中的羡慕。
边月挑了挑眉尾,顺着她的话道,“讨人喜欢?”
边一燕翻了个白眼,明知故问,这天底下谁人不知她边月用了下作的狐媚手段,勾得太子眼里再瞧不见其他女子,“燕儿早该想得到,月姐姐既然有本事能讨得了太子爱慕,定也是能让祈王爷心悦。”
边月轻笑,原来是有求于她啊,她左顾右盼,“燕儿妹妹话可不能乱说。”
边一燕瞧着她心虚的模样,心里不屑,嘴上却讨着好,“你我都是丞相府的女儿,一荣俱荣,而如今你已是祁王妃,再不能肖想太子殿下,月姐姐有什么高招,还望别藏着掖着,悄悄指导指导妹妹我呀,来日若燕儿富贵,定是不会忘了月姐姐的。”
这种人要是富贵了,当然不会忘了她,怕是更趾高气昂地来踩她一脚,边月扒拉开边一燕禁锢的手,眼神闪躲,装作害怕道,“燕儿妹妹别胡说,我哪里有什么高招,不过是有幸得到祈王爷赏识,况且我与太子殿下清清白白,何来爱慕一说?”
边一燕又抓过她的胳膊,小声说,“月姐姐别慌,燕儿是真心求教。”她眼神转向秦之珩的方向,提高几分音量,威胁着继续道,“祈王爷刚回京,想必对京城里头的很多趣事儿都不了解,燕儿这里可是有许多话题,想必祈王爷一定很感兴趣。”
边月一副着急的神情,急匆匆捂住她的嘴,重复道,“我与太子清清白白,你有何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
就算她与太子真有情谊,皇后既然敢如此放心大胆地让谣言四散,定然也会将证据毁灭地一干二净。
边月心下早有打算,那晚边一燕母女以为她命不久矣时的言辞,分明透露了她们对她落水一事心怀恐惧,若说此事与她们无关,边月断然不信。
所以若是想弄清楚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边一燕就是最大的突破口,也是有最大嫌疑的人,本以为要等到下次找机会碰面,没想到她这么急不可耐地送上门来。
边一燕见边月的言行举止如此慌张,就更确信她与太子有苟且,也更加确信她手上有吸引太子的秘诀,于是自以为拿捏住她,得意道,“月姐姐若是真清清白白又何必慌张?”
边月哑口无言,“我……”她矢口否认,“我没有。”
边一眼抱胸挺背,道,“还装?别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有多隐秘,现在跪下来求我还来得及,再将你的秘诀乖乖说出来,本小姐还能大发慈悲地替你守住秘密,不然……哼!”
边月眯了眯眼,“秘密?”
边一燕见她还死鸭子嘴硬,再加上琴夫人那头明显等得急了,心下不再犹豫,说,“实话告诉你也无妨,你与太子那晚在相府拉扯苟合,都被我给看见了。”她伸出两只手指,指了指眼珠,“而且看得一清二楚,你若是不想被你的好郎君知道,就乖乖听我的话。”
边月忽地收起无辜的神情,眼神瞬间清明,一把抓住边一燕的手腕,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将她拉低几分,与自己平视,“这么说那晚的事情你果然都知道?”
或者说,原主落水的事情,干脆就是她做的!
感受到边月眼神的杀意,边一燕慌乱了一瞬,细弱柔嫩的腕上吃痛,她忍不住哼唧,却只当边月突然的转变是狗急跳墙,于是梗着脖子,带着哭腔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休想抵赖,不仅我看见了,我娘也看见了!你就是要杀了我灭口,我娘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快放开我!不要脸的贱人!”
边月手指又使了力气,“还有呢?你还做了什么?”
边一燕被边月的语气吓到,大脑一片空白,她做的事情可多了,天知道是哪一件?可手腕被人捏在手中,挣脱不开,只能朝着远处大喊大叫,“娘!救我啊,娘!边月她疯了!”
这头的秦之珩最先反应过来,见边月不似吃亏的样子,示意京元拦住大惊失色的琴夫人。
“夫人,您刚也说了,她们自幼长在一处,感情深厚,想来是闹着玩,情到深处掉两滴眼泪罢了,不用插手。”
琴夫人两手绞着帕子,看了看哭着求饶的边一燕,又看了看秦之珩用冷硬的态度说着熟悉的台词,急得额头冒虚汗。
“娘!娘你救我!”边一燕鬼哭狼嚎的一嗓子彻底喊乱了琴夫人的心,“她居然要拿针扎死我!啊!!!”
“啊?!这个毒妇!”琴夫人气得跺脚,却抬眼撞上了秦之珩冷漠的视线,立刻掩唇,“呵呵,不是,我说的是堵住,燕儿这丫头没个姑娘家样子,王爷跟前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我这就去堵住她那张嘴。”
京元得了命令,可没那么轻易就放行,将弯刀抽出一寸,“王爷说了,夫人只管等着就是。”
琴夫人紧抿着唇,不敢轻举妄动,朝着边一燕望去。
边月一遍遍紧紧逼问手底下吓到花容失色的边一燕,奈何她只顾着哭喊,根本听不进边月的话。
没一会儿,边月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