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接过两张银票。 上面有“大离宝钞”的四字官印。 这是大离朝最硬的银票,无论走到哪都能花。 三个月二百两,对陈洛来说可谓是飞来横财。 也解燃眉之急。 他虽然靠着画符赚的不少。 但花销同样惊人。 五行盆栽的油蜡、灵酒还有花都是消耗品。 自己画爆星符用的残阳火鸟的血同样不是免费。 再加上未来的‘财神爷’雷击木…… 他一人一月的花销,能顶得上寻常十个二十个道徒的单费。 ‘能力越大,花钱越快。’ 陈洛心中感慨。 灵秀峰的师弟见陈洛的眼神有些忧伤,连忙开口道,“陈师兄莫急,我给您算算。” “黄符纸,补血药、还有师弟们画符的辛苦钱都是成本……” 他挠挠头,“而且我们没师兄您聪慧,画一张符劳心劳力,慢得很。” “再加上下面寄售还有咱们自己的摊子,都得分点……” “师兄您体谅一下。” “而且我们赚的每一文钱都得给宫主上一份税……真正落手里的不多。” 陈洛哑然一笑,知道这个小师弟误会了。 “二百两不少了,不少了。” 谁知这灵秀峰的师弟又话锋一转,“不过师兄您放心,这才刚开始而已……” “师兄弟们最近越画越顺手,往后的收益肯定还能再提一提的。” 陈洛闻言,也不由大笑一声。 “好,那我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那之后还是一季分一次,您看成不?” “没问题,都是自家人。” 陈洛很放心。 他和灵秀峰的师兄弟们确实都处的很好。 往上的栗春树也一样。 那位素未谋面的灵秀峰峰主,如今看来也是个体面人。 送走了这位灵秀峰上的小师弟。 陈洛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大觉。 第二天一早。 陈洛闻着一股酒味起床。 推门一开,师兄高雄雉正在院口喝酒。 “血绒阁老掌柜还没考虑清楚?” 陈洛坐在师兄边,倒了碗酒当早餐喝。 高雄雉嗤笑一声,“人性如此啊,当利益的诱惑足够大,什么亲情也挡不住。” “我看那金节的模样,得纠结上好几天。” “反正他那儿子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陈洛得到这个答案也不禁唏嘘。 那晚去血绒阁,老掌柜一开口就是两千两的报酬,着实让他心中感慨了一把父子情深呢。 没成想,到血绒养颜丹的丹方时,一切就变了。 “人性真是经不住考验。” 同时, 他也看到了血绒养颜丹背后的利润究竟有多大。 足以让一个晚年得子的富家翁,在两者之间犹豫。 希望师兄能借着这波搞来血绒养颜丹的丹方吧。 到时候自己也分一杯羹。 填补一些囊中羞涩的难题。 当然, 自己忙不迭的准备小地雷符,也是想帮忙的。 想要和筋骨境界的高手周旋一下,尤其是万鹤这种有邪祟手段的难缠鬼。 爆星符虽然好使,但小地雷符肯定更好用。 陈洛看着师兄竟还能笑出来,“师兄看上去一点也不着急。” 高雄雉摸摸脸,“很明显吗?” “有点。” “师弟说的风水法子还真有点效果,我感觉最近的修行速度还真快了点。” 说着,高雄雉还将脚边的罐子举了举。 “我准备学师弟,多搞几罐。” “之前我还以为师弟和那些师兄们是一路人呢,现在看来是错怪师弟了。” 高雄雉语重心长。 这次换陈洛狐疑了。 自己可是随口胡诌的,真有用? “对了,这是山下来的你的信。” 陈洛接过信,是余正春的信。 他打开一看。 好嘛,市面上的雷击木卖完了。 也不知哪个挨千刀的讲,此物有驱邪之效。 “师弟你又要雷击木作甚?”高雄雉凑过来。 “风水。” 陈洛言简意赅。 高雄雉再度竖起一个大拇指。 陈洛将信收起来,随即换上一身便装,带着斗笠下山而去。 自己买雷击木的事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以免对方从雷击木上揣测出什么东西。 尤其是万鹤没死,佟士聪也虎视眈眈。 总之一切小心为上。 而且最近自己小有名气,画像都在山下传出不少,真容下山麻烦事多。 余正春讲,天通商盟兴许会有雷击木卖。 他索性去看看。 …… “今夏当真是酷暑,短短几步路就让我大汗淋漓。” 走在路上,陈洛时不时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空气在他面前都有些扭曲。 来往行人间,那些衣衫褴褛者也越发多了起来。 还有不少跪地乞讨的,可惜很快就被衙门的人给撵走。 毕竟陈洛走的是凤阳的四大主城区,都算得上殷实富贵之家所居。 城容城貌,很是重要。 而且陈洛观察,这些人似乎都不是凤阳城本地人。 “今年兴许真是大旱。” 陈洛在路边打探了一下粮价,最近三个月,粮食又涨了几文钱。 这可不是好征兆。 陈洛心情复杂,但自己却也没有为众生逆天改命之能。 只能心中祈祷了。 走近天通商盟,万宝堂。 门高五米,威武的石狮栩栩如生。 鎏金镶玉,金碧辉煌。 商盟内,无论是男女,都长得颇为俊俏动人。 皮肤都极为细腻白皙,显然都是精心挑选和培养出来的。 一眼便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真是财大气粗’。 陈洛走进大堂。 放眼望去。 万宝堂内又分五门。 材料门、器物门、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