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完两节课,还有两节课是他的课,沈悠至始至终没有抬头,就听着他的声音在耳边认真的讲着书本上的内容。
“快下课了,你们自己巩固一下刚刚上课的内容。”舒译城译解完一首词,说了一句。
有同学顺势提了提,“老师,你给我们再讲一些课外诗词么?”
“课外诗词?”
舒译城饶是想了一下,说道:“刚刚讲的是李白的一首《蜀道难》,其中心思想所表达的是,借山川之险,隐喻人世险恶。”
“然而李白也曾写过一些凄美的动人,抒发自己内心情绪的诗,其中有一首叫《秋风词》,是一首悲秋之作,同样也是借景抒情。”
舒译城说着,便在黑板上写下了这首词,他是无意的翻到了沈悠曾在他书上留下的这句诗。
每次翻开课本的时候,总能看到这里边的一句诗,当时就算无意落笔,舒译城也觉得那种无意的慌张感,触动到心底的甜蜜,只是现在微微的变了。
沈悠耳边被牵引了一下,顺势抬起了头。
伤情的诗句已经被他写了出来,许多同学都拿起了笔抄下了这首词,而这首词在她脑中早已倒背如流,那些意思也就如这些显露在外的字句这么明显
从黑板前转身回来的人没有朝她看来,沈悠一个人看了他许久,大概是因为之间这些关系,让舒译城也觉得,还是不要在意对方才好。
一字不漏的重听了他讲解了这首词。离下课还有差不多七八分钟,沈悠感觉腹中突然绞痛了一下,趴在桌上险些喘不过气来。
今天起床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下午没去洗手间,不太清楚,但现在越来越觉有点像大姨妈来临前的征兆。
在家里的时候来过一次,当时杨淑香给了一个布条给她,让她方了很久,后来才想到,一次性的卫生巾是八五年才开始被人带入中国市场流行起来的,她晚了几年。
现在要是突然来了的话,那怎么办?
沈悠焦急,想着只有最后几分钟了,忍一忍就过去了,然而触不及防的一股热流在下课铃响前涌了出来,脸上顺势也跟着潮热了起来。
铃声一响,班上同学各自全拿着饭盒出了教室,完全来不及找个救星出来,就连舒译城也都离开了。
天,她这是自作孽了么?
等学生走完了之后,沈悠起来看了一下,不动还好,一动,那些控制不了的热流又涌出来了一些,而且凳子上面已经染上了颜色。顿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绕是纠结了一会,正打算奔回寝室的时候,舒译城却又折返回了教室,沈悠一个慌张,重新坐了下来。
他知道沈悠没离开教室,也是等这些学生都走完的时候,才有意的返了回来。
“你怎么了?”舒译城见她的反应,微微疑问担心。“身子不舒服?”
沈悠摇了头,立马又点了头,就算之前再有矛盾,要帮助的时候,还是懂的将那些话抛开。
“我那个……”
没等她说,舒译城又往她的座位旁靠了过来,见她脸上潮红,修长的手也是很无意的探向了她的额头。
沈悠略微一惊,挡了下来,“那个我没事,就是……月事到了”
话说出口后,舒译城微顿了两秒,沈悠委屈巴巴的也看了两秒。一想到中午还和他吵了一架,现在又低声下气,瞬时尴尬起来。
“你能……帮我吗?”
舒译城垂眼看着像是在祈求他的人,“你在这儿等一会。”话语很轻,说完后转了出去。
由于是女生的事,他在学校作为一个男老师不太方便,于是就叫了同办公室的田凤瑶过来。
沈悠原本还在想,让舒译城一个大男人去帮她,会不会有些不太适合。但见田凤瑶来了之后,完全没了这个想法。
但学校这么多女老师,为什么偏偏是田凤瑶?沈悠心口被莫名的刺了一下。越看这女人亲和的脸,就觉得圣母玛利亚的光环太浓烈了,让她眼睛也痛。
“你还好么?”田凤瑶问道。
手里拿了一件校服外套给她第了过来。校服下面藏着一包新买的卫生带,“先去处理一下。”
想的还挺周到的,沈悠回了一句“谢谢”没有露出很想表示感谢的心情,围上了校服,拿了卫生带就出了教室。
回到宿舍,想着身上太脏了,于是提了身干净的衣服,去了学校澡堂。洗了个澡回来,就见田凤瑶等在她宿舍的门口,手里还端了一份饭盒。
沈悠有些疑问,在见她过来后,田凤瑶将饭盒递到了她面前。
“舒老师说你可能没吃饭,让我给你弄点过来。”
这话是从田凤瑶嘴里出来的,这女人嘴角还带着笑意。沈悠看着,听着这话颇不是滋味,所以舒译城想要做的什么事都由田凤瑶代替了是么?
“谢谢田老师,我不饿。”不就是一个前女友和现任女友么?有必要么?
“我记得你中午好像也没怎么吃,还是吃点?”田凤瑶劝了一句。
“不用了。我去上自习了。”沈悠面无表情,懒得理会,回宿舍放好东西之后,直接去了教室。
舒译城既然要撇清关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