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推责任,要不是你让欢欢帮你在学校里看着译城,能出这么个事么?欢欢才多大?你自己读不了书了,存心想毁掉欢欢的前程是。”
舒芳的气压不下来,她的女儿就算再怎么闹也不会闹到老师的头上,这次真的是栽给这个女人了。
沈悠总觉得自己有理说不清了,“大姐,你也别指着不对就往我身上说,我什么时候对她说过,你让她回来后,把这话给……”
话说开口一半,沈悠脑中一闪,瞬间停了下来,这话确实熟悉。
大致的回忆了一番,心里陡然觉得好笑,她好像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突然间,有种有口说不出话来的感觉,分明那是一句玩笑话啊,她还提醒过何欢,没想到啊,这就成了她的理由?
“大姐,我无心说过这个话让欢欢听了进去,是我的不对,可我什么都没让她做。”
“什么无心不无心的。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还让晚辈去看着,你倒是会想啊!我们家译城怎么就娶了你这样的人?男人在外边干事,你这还巴不得把他捆在在身边呢?”
几乎是往死里的对她嗤之以鼻的一顿狠说,沈悠面色铁冷下来,在老一代的思想里,女人就该放任男人在外,是这个意思么?她不敢苟同。
“那是大姐的想法。”沈悠冷漠的开口,她没打算与她争执了,开了门,自顾的走了进去。一些话,早就说不下去了。
舒芳也是一步跟着挤了进去,沈悠被她撞了个踉跄。
“你可别怪大姐我狠心,就算是亲的,咱们这亲戚估计也攀不成了,译城要是解决不了欢欢的事,我不会让你们安生的,你们要合过日子,我也会让你们两离婚。”又是一句发狠的提醒,心里的一口气总算是泄完了。
沈悠不知道要对这个女人持什么样的态度,一个快进入更年期的女人,她不屑于在争了,“那就随大姐了。”
闻言,舒芳心里冷冷一哼。这女人这么随意的一个态度,一看就对译城一点情感都没有,真不知道小弟娶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她巴不得,有其他女人勾搭上译城,将这个女人换了得了。
“欢欢的东西在哪,我收拾收拾就走,免得碍你的事。”
收了气的声音听着怪异。沈悠没回话,漠然的进去房间,将何欢的东西给理了出来。
看着舒芳将何欢的一些东西给收拾起来,然后头也不会的离开了院子,沈悠环抱着双臂在沙发上坐了许久,突然有些苦闷。
从何欢昨天回来的模样来看,这个事是昨天发生的,可现在一整天了,舒译城都没有给她任何消息。
杨茜被何欢伤成什么样了,她不管,然而都发生了这样的事,舒译城没打算回来的意思是在在照顾杨茜么?
想到这里,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本想着自己忍过去得了,但行动上却驱使她去了学校。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说她黏着他也好,捆绑他也罢,现在就想去问问舒译城为什么当她不存在,将这件事瞒着,连昨天何欢也没告诉她?
公车一路直达学校门口,沈悠去到办公室了找了一圈,办公室里没人,然后又去到教室里看了看,舒译城班上的学生在自习,但也没看见他的人影。
偌大的一个校园,也只有那几个点,她竟然还找不到他的人了。
刚从走廊走过,沈悠听见一声敲打玻璃的声音,回头就见方小琴匍匐在窗户口,给她打了招呼。
“你真的来了啊!”方小琴压低着声音说道。
教室里的一些人也全都将目光聚到了这里,学校里发生了如此重要的事,不用猜想这些学生也全都知道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尴尬不尴尬的了,毫无情绪反应,淡漠的应了一声。
简单的聊了一些,从方小琴这里得知了详细的情形。
方小琴话里的内容其实与何欢她妈妈说的无异议,全都是何欢见不惯杨茜缠着舒译城,才弄出了这样的矛盾,也全都是因为舒太太让何欢如此的,所以最后的矛头全指向了她。
她这可真够冤枉的。
那这到底是何欢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沈悠不清楚了。
或者她当时应该明确的阻止何欢去打探舒译城与杨茜的消息的,不过,以何欢的性格,应该不会听。
懒得纠结这些问题,最后向方小琴问了舒译城的下落。
方小琴说那些老师应该在校医务室里看杨茜,于是便往校医务室的方向找了过去。
去到校医务室,空无一人,集体病房内也只有杨茜一人靠躺在床上。
沈悠走过去站在病床的一头,打量了这个头上绑着绷带脸色苍白的女人,好似也没有伤的太严重,不至于大惊小怪,兴师动众的。
只是那女人垂眸的眼里看着自己的手掌,是一阵深沉看不出的阴意,丝毫没注意有人走了进来。
沈悠深沉了一口气,打算离开,但耳边听到了一句略带自嘲笑意的声音冒了出来。
“你消息还真灵通,这是得知我被人弄伤了,特地来看我的么?”杨茜抬眼笑道。
沈悠听着,没搭理她的这些话,冷漠的回道:“我是来找我老公的,他们说老师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