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不想多说,想想也是够糟心。
“没什么妈。我早上只吃了点粥,现在有些饿了。”转了话,也不想再继续那个话题。
女儿的反应肯定是有问题的,但她不说,杨淑香面上也就算了,随后去厨屋先给她做了一顿。
在沈悠吃着的时候,杨淑香阴阴的去了前头的新屋里叫了大儿子,然后把这事一说,让沈会军去镇上医院看看亲家母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沈会军也是要去镇上的砖瓦厂对账的,听到这个事,自然也是要去看看的,好歹是亲家。
……
舒译城从四村出来,蹬自行车缓缓的朝着医院的方向。
舒平在医院守了一晚,早上陈丽丽过来送了早餐正吃着。
福安婶醒来后,两方也都没说话,陈丽丽也作为舒家的媳妇,自然都不希望家里的两个老人如此,煞费苦心的又是说干嘴皮的劝了好久。但她老人家就是任性,一句都不理会。
老爷子这边也是一句话不开口。陈丽丽伤心不愿再说什么了,总说儿女们不太体谅长辈,这长辈何尝不是不太体谅晚辈?
舒卫国与董华接到小弟的电话,说妈喝农药进医院了,这可是大事。部队里的训练都没参加了,带着舒欢舒乐连夜打车,赶了了一夜,今日一早才到。先是回到家里,见没人,又赶来了医院。
福安婶几个儿子中,舒卫国是她最喜欢的儿子,可能是因为长期不在家,见到之后,分外的诧异。
“你们两口子怎么回来了?”话说这事没想着要惊动他们两口子的,还把孙子孙女都带来了。
“您在家里做了什么想不开的?出事了做儿女的能安心么?”舒卫国一到病房,黝黑的脸色一沉。
听闻几句呵斥的话,福安婶又是不高兴起来,撇开脸不再看这些人,好像都是她不对一样,她也不想解释这是出了什么事。
陈丽丽在旁,无奈的又将事情的原委也说了出来。舒卫国与董华这边听了,都是觉得她妈脾气闹大了。
当个朋友去见个面也不至于如此,何况人家是病了,见见又怎样?着实也说不通这个妈。
“小城呢?”舒卫国环顾了一圈,没见到小弟和弟妹。
妈出事了,昨天小弟就打了个电话,说有话要说,可今天人都没瞧见。正如此想着,舒译城从门口走了进来。
小病房里挤了不少的人,舒译城叫了大哥大嫂,过去也叫了福安婶一声“妈”。
福安婶见了舒译城也是来气,他爸去见那个女人他们两口子还跟着瞒着她,这所谓的外人都比她重要呢?
“弟妹呢?”舒卫国见他一人过来的,又问了问。
“昨天动了胎气,没让过来。”
闻言,福安婶私下里一怔,她不傻,立马也是想到幺媳妇是为什么动了胎气,不过她也没下台阶的继续冷着脸色。
舒卫国作为老大继续稳沉着脸,“你昨天在电话里说,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接到电话时,他这边就说了两句,妈喝农药了,一些事等他们回来再说。
舒译城面上显得很沉的点了头。
舒平与陈丽丽两人昨天说了这个事,小弟现在是要当着全家人的面,自己把这个事说开了。旁边知情人一律都没打算插嘴,也就是害怕婆婆这边又会是个什么反应。
舒译城默了许久,在心里做了犹豫。
福安婶这边一直以为他现在是要替他爸解释这个事,横了一眼没看再他。谁做的对,做的错,心知肚明。
然而,在当舒译城一句道歉出来,说江小容是他的生母,是父亲和她所生的时候,福安婶脑中咯噔一下的回了头――
一刻间,除了舒平与陈丽丽,其余的人全都不可思议的呆愣了下来。
知道小弟是捡回来的,可没想到是有这样的一层关系才被捡回来的。
“爸……这是……”舒卫国一时间,竟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出来的。
舒平无奈,现在也没话可说的看着病床上的人,“现在事情已经说开了,你要闹……你就闹吧。”
福安婶陡然的握紧了拳头,坐在病床上气的直发抖,二十多年啊!
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啊!养的居然他和那贱人的儿子!还以为捡了个多好的宝呢?这事在她头上扣了一顶多好的帽子?当真是要气她去死啊!
“妈……”
“别再叫我妈!滚出去!我可要不起你这个儿子。”二十多年养了个什么在身边!
舒译城的话被生生的打断,母亲果然是这样的反应,事情已经是在往最坏的方向在走了。
片刻,舒译城还是喊了一声,说道:“今日把话说开,只是不希望您和爸一直因为这个事吵下去。”
“呵!别在这里假慈悲,你怕是看我天天骂那个狐狸精,你们心里不乐意了吧!”
“老婆子……”
“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话!”舒平一开口也是被福安婶给拦了下来,“故意把和狐狸精生下的娃弄回来,非说是捡的,瞒着我这么久,你们爷俩当我猴耍呢?我是有多大度,替你养他?都给我滚吧!”
此番话出来,病房内又是一怔沉静,这能有什么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