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城……”
沙沙的声音弱的只剩气息在吐露,舒译城耳朵很敏的,听到声音就转过了头,“怎么了爸?哪里不舒服。”
舒平没气多回别的话,微微摇头做了表示,随后才把力气用到了想说的话上。
“译城,悠悠……是个不错的孩子……我……相信她……”这是他急切想要说的。
幺媳妇的事出来之后,都在指责她,可她不相信那个孩子能做出有损道德的事,那不是她的作风。
舒译城闻话后,帮忙按着身子的手顿了一顿,但没搭话出来。
时间过去快一年了,这个事……他怕是他错了。
沈悠是他动过情,动过心,承诺娶回来的女人。明知道一旦爱之深,那些举动就会不受控制的太过冲动,明明她也让他理智过,是那根弦崩的太紧,断了么?
现在想来,可笑当时的自己的怎么会那么的鬼迷了心窍?
见儿子不说话,舒平叹了叹,人的一辈子也就是转瞬即逝,临了的时候,才想着原来还有那么多的心事未了。
“我现在……要走……也差不多了。唯一……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你。”
“爸……爸您少说点话,多休息休息。”舒译城沉着声音,他在担心他的身体,可也明白父亲要说些什么。
父亲从来都在为他着想的,也知道他一直在在意他与沈悠之间的事,在意现在的他。只是现在事态发展成这样,他其实在慢慢的放下了。
舒平没有理会他的话,此刻的就算呼吸是困难的,也要把话说完。每次一想到幺儿子的这些,心里就是难受,这几个孩子怎么偏偏就他是这么个样子?也是一个人的命啊!
“译城,你的几个哥哥姐姐,过的……称心不称心……都是他们自己,起码……也都还是一个完整的家庭,可你……”
“爸,我现在很好……”
“别撒谎了。”舒平打断道:“去把悠悠……找回来吧……孩子还小,怎么可能会不要妈妈?”
此番话出来,舒译城心里猛的一怔,手忽然也跟着抖了一下。
儿子的心思逃不过父亲的眼神,舒平全都看在眼里。
这小子在照顾毛球的时候,毛球对着他喊一声爸爸,他的思绪就飘向远方,谁看不出他心里其实还是有那个人的。
“如果是误会……说清楚就好了,如果……是你错了……那就去……道歉……”舒平还在说。
舒译城不是没想过,早在知道他们之间是杨茜耍手段设计的,从那一刻开始,他就想着要不要去找她回来,说清楚,道歉。
可她从来就不需要道歉,他试过的,一句歉意从来就对她没用。
“爸,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说不定……她离了我……会更好一些。”
舒平说不了太多话,现在压在心里不知有多难受,他说了这么多,居然就得到了这样的一句。
“译城啊!你要我……怎么说……”
“爸您别说了,身体重要,先养着身子,日后……我再去找她吧。”
沈悠的事他不敢再多想,因为这个误会,他伤了她,也许在她看来,他们分开,这可能真的是个解脱吧。
然而对于父亲,他也不能让他失望。
中午的时候,陈丽丽过来送了饭,两人暂时换了一下,等到下午舒淇亮过来,舒译城才从医院离开。
父亲整个下午都在对他说沈悠的事,他也不知要怎么回答,只能是该顺从的继续顺着他老人家。
回去之后,心思颇重的从陈丽丽那里接了毛球回了自己的家。
毛球现在能喊简单的几个称呼,应答一些简单的话了,只是所有的称呼下来,没有‘妈妈’这两个字。到底还是是想到了父亲说的话。
毛球没有妈妈照顾,所以这两个字他也不知道要找谁来教给他,就算遇到了,也都被他刻意的绕开。
他是教书人,好像到头来,连自己的孩子都教不了,也是挺失败的。
“糖糖……”
走回去的路上,毛球见路边有人卖着冰糖葫芦,伸着手,一个小爪子一直抓着想要。
母亲带他的时候,常给他买这个,以至于他现在吃上了瘾。
舒译城的心情是沉的,一是父亲身子的原因,二是因为沈悠的事,所以没有理会的继续抱着他往前走去。
毛球见没反应,立马在她身上挣扎起来,“糖,糖……”
舒译城当即压了眉,“不给。”
“要……”
“不许要!”
严厉的话一出来,紧着“哇”的一声,毛球也哭了出来。
都是大老爷们,舒译城想着他是能带好这个小子的,可在这种时刻他也会被着小子磨得没耐心。即刻无语,又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你是不是跟你妈一个德性?”
毛球哪管他说什么,反正是非要不可,僵持三秒,到底是败下阵了,过去给他买了一支,于是立马就哄住了哭声。
一颗糖葫芦都吃不完的小不点,硬拿着一串添着,舒译城想给他咬一半,才刚有这个意向,就被这小不点发现了,然后立马警惕的藏到了一边,直接擦到了他的身上。
舒译城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