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只能我说了?”
王君笑嘻嘻地看向长发,“我就纳闷,有谁规定过非中文系学生不准提笔写点玩意儿玩玩?谁规定女的不能写武侠?武侠不能成女主人公??男人劫贫济富是正义,女的就不行?男的拈花惹草油腔滑调很正常,改个性别不可以,这些都谁规定的?你们说得这么正义凛然,有没有个依据?”
长发瞪大眼睛,无话可说。
看来是个嘴皮子功夫不过关的。
视线转向短发,她倒是蠢蠢欲动的模样,憋出反驳:“没人规定这些,但是你——”
王君不客气地打断:“那肯定也没人规定不能剑走偏锋,没人规定剑走偏锋就是哗众取宠。不然咱们还活着干嘛,做个狗屁的学术研究,但凡弄点新奇玩意儿不就是剑走偏锋哗众取宠么?你说是吧,吴……”
眯眼盯着她的手上的本子,念出:“吴秀秀同学?”
王君歪脑袋靠在门边,头发剪得短短的,皮肤有点儿黑。笑起来既潇洒又玩味,颇具英气的眉目直勾勾瞧过来,莫名让人窘迫至极。
还附带脸红心跳的效果。
活像里那个恣意潇洒、男女通杀的女侠跳出纸张,站在面前,只差手里抱个削铁如泥的宝剑。
她们当然无力招架,转头落荒而逃。
慌慌张张下楼梯似乎还滑倒,双重尖叫划破长空,王女侠无辜耸肩,瞥见柜子上半挂着个红色锦旗。
尾梢卷着,隐隐约约能瞧见上头用金色绣线勾勒的几个字。连蒙带猜大概是:恭祝宁致恒同学荣获全国xx比赛一等奖,之类的?
宁致恒。
口齿轻咬出三个字的形状,怪好听。
赶紧记下来,说不准能放进里用。
王君伸手进兜掏笔,身后再次响起那个好听的声音问:“王君同学,你是来谈板块连载的么?”
“是啊。”
“有人让我来这里找……找个负责人?”
那人没说负责人是谁,她刷刷将名字记在手心里。转过头去,只见个男生坐在办公桌边。
白色的衬衫,白色的皮肤。
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睫毛纤长而安静伏着,鼻梁上架一副轻盈的金丝眼睛。
正低头写着什么。
窗户是开着的,直到热热的微风吹动细碎的发丝飘扬,他良好的坐姿在风里不动。
仅仅抬起一双墨似的眼眸,隔着层薄薄的玻璃片,有些模糊,暧昧,遥远如青山连绵成线,有种伸手难以企及的清冷感。
就像他的声音那样。
“我是宁致恒。”
他淡然起身,伸出一双骨感分明的漂亮的手:“也是连载板块的负责人,接下来你的由我负责,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找我。”
“我王君。”
王君伸手去握,大大方方。
看似大大方方,然而就在两片肌肤相碰的刹那,手心里忽然发痒。仿佛她心血来潮记录下来的那个名字,一笔一画皆在热烈响应着宁致恒本人,滚烫的温度直达心里。
啧,烫死心脏了。
王君急急收回手,紧接着恍然大悟:
传说中的美色撩人原来就是这滋味啊。
徐洁在草坪上一觉睡到晚上六点钟,半梦游着回到寝室。明明睡够了睡不着了,但她仍然坚持爬到床上,没骨头似的瘫软下去。
寝室里静悄悄,不过瞥见某人的鞋,她立刻有气无力地嘀咕:“王君王君,呼叫王君我饿了!”
没人回应。
哼。
翻个身趴着,犹如一条死气沉沉地咸鱼。大小姐继续碎碎念:”王君我饿了我要死了,再过五分钟就饿死了。别躲在阳台上装死,只要你给我拿巧克力我们就是永远的朋友,不然你就是杀人犯。听到没有王君王君王君……”
……好烦一室友。
卫生间里的王君不堪其扰,“别吵了,烦不烦你今年几岁啊大小姐?”
“十九岁。”
饿扁了的徐洁慢吞吞问:“你在洗澡?”
“拉屎!蹲坑!干嘛!”
“难怪这么臭。”
她捏起鼻子,瓮声瓮气地商量:“给你三分钟拉完屎,两分钟开窗户洗手散味。用我那个外国的香味的洗手液,然后出来给我拿巧克力。我分你一半,怎么样?”
王君:“滚!”
“我今天要拉个二十分钟的屎,你有手有脚自力更生保准饿不死!只需要起来,爬楼梯下去,打开抽屉拿出巧克力,再关上抽屉上床而已!”
徐洁想了想:“那我还是饿死算了。”
“那你饿死吧饿死。”
王君万分嫌弃地继续蹲坑,徐洁翻来覆去没困意,无所事事地问:“你下午去校刊怎么样啊?他们连载给钱么?”
“没钱!”一股愤懑的口气。
“没钱你连载个屁屁,别连了。”
“我已经答应了!日!”翻倍的愤懑。
徐洁哼哼:“你个没长远目光的猪,没生意头脑的笨蛋。我老爹说了只有两岁的傻子给人东西不收钱,你说你是不是个满月傻子?”
王君:……
别问。
问就是宁致恒。
贼他娘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