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年见对方并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也不恼。
现在城里不知道那边店铺出售的大概不多吧。
“这位女同志说笑了,所谓市场估价三千到四千,这不过是想要贱卖之人的想法。
我这店铺虽然值不到一万,可也远远不止三四千,当初有人出价五六千我都没卖。”
崔小年能够一直挺在这里,就是因为有人曾出价到五千五。
可惜他那时咬死一口价一万元,双方连讨价还价都没有。
等他想要沟通的时候,却发现对那凭空冒出来想买铺面之人一无所知,后来那个人也没再出现过。
最近他一直在后悔,说不定当时谈谈的话,对方或许会出八九千买下呢?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他对眼前两姐弟也没抱太大期望值。
钱珊珊没有直接还价,而是将店铺里里外外看了一遍,还向崔小年索要了房屋的各种单据凭证。
“您就是崔小年?”钱珊珊犹豫着问道。
崔小年点头,“对,我就是这家店铺的房东崔小年。”
“那你能够作主么,这店铺最便宜多少能卖?”钱珊珊皱了皱眉头。
这店铺比她想像中还糟糕,不过她还是打算谈一谈、摸摸底。
“你是真想要还只是看看?”崔小年很是谨慎,毕竟新推出的待出售铺面给到他很大压力。
钱珊珊看着崔小年笑起来,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崔同志,这么大冷的天,我们自然不是随意看看的,但买不买还得看崔同志的诚意啊。”
崔小年不愿意自己被动,“那你们想要多少钱买?”
“市面上估价三四千确实是低了,我愿意出五千五,如何?”
钱珊珊这话一出,崔小年呆愣半天,然后有些奇怪的看着钱珊珊,“你家里是不是有人过来看过?”
“这么说你还记得?”钱珊珊没想到还有人曾经出价和自己一样,她不露声色的套崔小年的话。
崔小年点头,“对呀,我想是你家大人吧,也是一来就出价五千五,不过我当时是不想降价。”
“是的,就您这店铺的位置、大小,还有新旧程度,五千五是一个很公允的价格。”
钱珊珊实事求是的对崔小年陈述道。
不过她对他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丝丝的,家里似乎有重病之人。
既然对方并没有特别急迫的要出售,那或许就不是等钱救命,这样一来用途几乎呼之欲出。
“崔同志,我们是花溪村的,清山绿水特别诗情画意,你们城里人想要在乡下整块地皮不容易。
你要是愿意,我家里倒是可以帮着倒腾一块上佳风水宝地,再不济我家里也能匀出一块不错的坡地。”
谈价格她其实并不擅长,不过若是对方还有别的需求,她或许可以和他聊聊。
崔小年一听就有些心动,他家祖祖辈辈在万中县城讨生活,对县里下辖的各乡镇很是熟悉。
花溪村确实是一个好地方,山青水秀宛如人间仙境。
“那你家里地皮,或者说你们村里地皮价格如何?”崔小年没能忍住诱惑,不由出口相询。
钱珊珊摇摇头,“现在都提倡承包责任制,哪里可能会有地皮卖。荒山倒是可以租,不过就是价格吓人。
你可以借着我们亲戚的噱头弄到一小块地皮,或是我家用良田去换别人家的一小块地皮。”
听到她这么说,崔小年觉得眼前之人说的是实情,心里有些纠结。
“这样吧,你有兴趣的话咱们一起去花溪村看看。”
崔小年摇头,“花溪村我知道,跟着抓鱼的朋友们去过好几次,现在没必要再去一趟,说说看你们是怎么个想法?”
“我们出一块16平米的墓地出来,然后你这店铺以五千五的价格卖给我们,如何?”
乡下的地皮现在看着很吃香,可钱珊珊一家都不打算再在乡下种田,是以少一些并没什么关系。
崔小年想了想,摇头否认,“我若是找熟人,花个六百、八百也能弄到乡下16平米的墓地,你这价格太低。”
“别的村你或许可以,但花溪村不可能,那边风俗可并不开放,想要弄到墓地不容易。
为表诚意,我家还提供五方石头和召集人手你你把墓砌好呢?这你要在别处,可没这些服务。”
既然对方在意的是老人身后事,那钱珊珊就不往钱上面谈,而是愿意提供更多的便利和服务。
崔小年眉头都紧皱起来,心里亦起伏不已,自家人知自家事,花溪村是他家人一致认同的万中县城里最美乡村。
现在眼前就有一个唾手可得的机会,能够让自家爸爸长眠在那片风光秀美之地。
钱珊珊能够真切的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知道他有些意动,但自己刚才给出的筹码还没能让他真正下决心。
不过她此时也不再加码,她在等对方“成熟思考”后的答复。
“16平米墓地,还有修墓的所有材料、人工你们全都负责,我店铺六千元卖给你们。”
在他看来,这林林总总加起来差不多价值近七八千元,若不是花溪村的吸引力,他最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