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珊珊虽然最近都没怎么管过店铺生意,但临别时还是觉得有些放心不下。
“姐,你放心去吧,你只是去姐夫那里,想你还能打电话,家里我天天在,爸妈我会照顾,生意也做一年多近二年,还能有啥新鲜事儿?”
有他在家,家里一切都会井井有条,不可能出乱子,自家姐姐不过是操心成习惯。
“钱姐,钱哥说得对,你都要出门了,还操心家里干啥,你自己一个人在路上多注意点。”
张小琴很想跟在钱珊珊屁股后面照顾她,可惜人家不带她,再说现在店铺里的生意还离不开她。
三人一边说一边往火车上走,钱帆帆和张小琴一直把她送到车上边,行李都码放整齐后还不愿意离开。
“帆帆、小琴,你们快点下车回去吧。”钱珊珊催促道,这火车在小县城停留的时间并不长。
钱帆帆和张小琴两人睁大眼睛将钱珊珊座位周围的环境和旅客扫视一遍,这才匆忙下车。
不过在火车缓缓启动的时候,两人依然没有走,而是一直在挥手告别。
钱珊珊一开始其实没什么感觉,不过就是一次旅行,可现在看着越来越远的两个人影,她莫名伤感起来。
“大妹子,头一次出远门啊?”钱珊珊座位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开口问道。
钱珊珊把眼眶里的湿润给忍回去,然后淡淡道:“不是。”
随后她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火车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很难从第一印象去区分好坏。
那位中年妇女见钱珊珊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便没再继续找她搭讪。
钱珊珊想睡却不敢睡着,实在是火车上的人有些多,她的位置还算好,靠着窗户。
旁边是一位中年妇女,她对面则是一位五官长相普通男子,看着四五十岁样子,面容有些阴翳。
与她不爱搭理身边人不一样,她身边的那位中年妇女则一直很活跃。
相对两排有六个人,她基本上都会主动进行沟通问话。
像钱珊珊这般不太给面子的还是少,不一会儿功夫,其他几个就聊得热络起来。
虽然才一小会功夫,不过那位中年妇女成功的帮对面一位年轻女子换到靠窗户的座位。
被换的是那位面容有些凶恶的大叔,之后那人就坐在三人座位的中间。
“大妹子,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需要坐窗边不难,下次可不一定有我这么热心的人,你得自己说。
我看你性子有些闷,这可不好,要知道人和人之间绝大多数的误会就是话没说清楚,你说是不是?”
被换过位置的那位年轻女子有些感激中年妇女的帮助,此时显然不好不搭理,“是,多谢大姐帮忙。”
“客气啥,咱们出门在外就是得互相帮助,对了,大妹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中年妇女打蛇随棍上,立马就热络的和那位年轻女子聊起来。
年轻女子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开口道:“我回M县。”
“你一个人来万中县,然后现在回M县?”中年妇女接着问道。
“对,我家是这边的,不过我男人在M县,我一般在M县待着。”
年轻女子说话时声音轻轻的,而且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这让中年妇女心里难受得很,一开始还以为那年轻女子脸皮薄,是个害羞好骗的。
几句话问过之后,中年妇女转移目标,继续和周围的人唠嗑。
短短不到半小时,中年妇女就转移阵地,与隔壁座位的人换了位置。
主要还是钱珊珊这一排位置与火车前进方向一致,旁边又正好是大窗户视野极佳。
钱珊珊旁边就变成带有沉重气味的抠脚大汉,他用一个煎饼换来现在这个位置。
之后他咧着一嘴黄牙对钱珊珊道:“大妹子,咱们换个位置可好,我喜欢坐窗户边。”
“不好意思,我也喜欢坐窗户边,不能和你换,也麻烦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挤占我的位置。”
钱珊珊真是觉得恶心,那抠脚大汉脚臭也就罢了,居然一口大黄牙,和她说话时喷出的气息中简直董得她无法呼吸。
有这么一个人坐在身边,可想而知钱珊珊心里的郁闷程度。
可再郁闷,她也不会拿自己的随身小包隔在两人中间,要知道这世上有一种职业叫小偷。
若是她将随身小包放中间,她敢肯定要不了多少时间,里面的贵重物品包括钱都会被扒走。
主要还是穿越前她就有过这样的遭遇,虽然被偷得不多,可却让她身无分文。
借遍身边同学朋友,可收获甚少,接下来那一个星期每天只能吃两个馒头就咸菜,想想都心酸。
钱珊珊不管身边的人有多恶心,只要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冒犯她,就算是挤着她也只能忍着。
她能忍,可身边那人却见不得她这般,不停的挑衅着她的底线。
“你若是再这样,我就找列车员同志告你骚挠!”钱珊珊恶狠狠的盯着那抠脚大汉道。
见她一幅不愿意善罢干休的模样,抠脚大汉不得不老实下来。
钱珊珊一直警惕着身边之人,那抠脚大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