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丽丽没有想到,她第一次大张旗鼓的去找钱家人。
可在物美多总店主持工作的居然是她三哥,钱家人一个都没在。
秦丽丽想劝说秦俊安支持自己声讨钱家人,“三哥,你怎么就甘心给钱家人打工,受他们奴役剥削?”
秦俊安看了看家里最小的妹妹,说句实在话,他先前在家里不受重视,虽然他心里有怨,可从来没有怪到秦丽丽身上。
两人在家里时没什么交集,不过他从来不知自家小妹居然愚蠢至此。
自己现在物美多总店这边不说工作有多么好,至少是自己能找到的最适合的工作。
在自家妹子眼里,自己居然成了受苦受难,被奴役剥削之人,他完全搞不懂她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如何推断或是如何得知的?!
“小妹,你不要无事生非,我现在打工是事实,但这是我心甘情愿做的工作,而且我喜欢现在的工作,从来没觉得自己是被奴役剥削,还请小妹谨言。”
秦俊安话说得直白不客气,就差没有指着秦丽丽鼻子说她挑拨离间。
他的话让秦丽丽相当生气,“三哥,你现在完全是被钱家人的花言巧语所迷惑,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
我和你说,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替大哥大嫂还有侄子考虑吧,她钱珊珊可是咱老秦家媳妇儿,凭什么让偌大产业姓钱?
她置咱们老秦家于何处,哼,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既然嫁进咱们老秦家,咱们可不能任她如此胡作非为。”
一口气把心里憋着的话说出来,秦丽丽觉得胸口气总算顺了些。
这样有理有据的一番话,想来三哥应该能够明白自己的打算,她微笑着抬头,侧着耳朵打算听秦俊安认同的声音。
不想秦俊安却“噗嗤”一声笑起来,“秦丽丽,你脑子不会进水了吧,这店铺可都是钱家一分一角赚出来的,跟咱们老秦家有什么关系。
当初他们那边店铺才开业的时候,日子有多艰难你不会忘记了吧,咱家里爸妈攒下的钱花在哪里还需要我明说么。”
对他人的成功羡慕嫉妒恨是正常的,可如自家妹子这般不要脸,非得把别人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说成自家的,这样无耻之人还真少见。
秦丽丽闻言对他怒目而视,“秦俊安,你是不是秦家人,你是不是男人啊,就这样让人骑在脖子上拉屎。”
“我是不是秦家人,是不是男人都不需要你关心,不过你若是再继续在这边撒野,那我可要不顾情面报警。”
秦俊安对她十分失望,将家里爸妈的积蓄给用掉没有一分感恩不说,眼下居然觊觎起他人财产,还什么口口声声秦家人,秦家人面子里子都给她丢光呢。
话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只留给秦丽丽一个快速消失的背影。
这般不讲情面不给面子让秦丽丽很不高兴,可现在秦家人一个都不在,她根本找不到人对峙。
只能愤愤然钱家人不地道,知道自己要来全都避开。
哼,难道避得了一时,还能避自己一世不成,她就不相信自己不能把钱家人揪出来讲道理。
她愿意等,可赵三元与秦俊贤却不愿意等,他们可是知道钱珊珊才刚生完小孩没多久。
物美多总店这边有秦俊安和卫永青坐镇,还有县长在背后撑腰,钱家人想在省城待多久就多久,可他们不想再拖下去。
一日复一日,他们每日里都在忍受着煎熬,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流不到自家口袋,这感觉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赵三元忍痛割爱拿出二百元钱给秦丽丽花用。
并好意指点她,将钱珊珊怀孕产子之事说出来,并不忘撩拨双方之间的关系。
秦丽丽听到说钱珊珊生下龙观胎时,心里嫉妒得险些发狂。
凭什么一个土包子,一个村姑,不仅能够嫁给自家优秀、能干的二哥,还有家人的全力支持,日子过得顺风顺水不说,孩子还能一次生两。
她内心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烧着,无论如何都不能扑灭,钱珊珊似乎已然成为她的执念,想要对方一败涂地,狼狈不堪。
不就是省城么,自己手里有钱哪里不能去,秦丽丽握着赵三元给她的二百元,俨然已当成自己的钱。
她不是不清楚赵三元和秦俊贤有利用她的心思,在社会上混好几年,她早不是当初天真不知事的小姑娘。
可她现在能够借力的不过就是这些事情,是以乐得装傻。
在她内心深处,是打算利用这一次机会,从钱珊珊身上狠狠咬下一大块肉。
别人不了解她,孙炳林是清楚的,他一直都知道秦丽丽绝对是他见过最自私的女人。
不过他赚的钱全部上交,是以秦丽丽千般手段也使不到他身上来。
秦丽丽买好两张去省城的火车票,他没有丝毫反对,反正闹上一场于他又没什么坏处。
倘若真能够从中牟利,他自然乐见其成,两人这些日子赚的越来越少,不能节流只能开源。
钱家的富贵从那座物美多总店就能看出,他心里不是不震动。
说起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秦丽丽连他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