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做手术了吗?
还能靠这个养活自己,真的好厉害。
只是接着,舒白秋就听对方道。
“但后来有人看我不满,要报复我,恰巧被我听到。”
“他们说,要弄断我这两只手,截断神经,挑了手筋。”
“让我再也不可能拿起手术刀。”
骇人的字眼,被男人用平静至极的语气讲出来,却听得人更为心悸。
舒白秋彻底听愣:“怎么……”
怎么会有人,竟这样凶毒残忍?
舒白秋下意识地去看傅斯岸的手,察觉少年视线,傅斯岸将手掌抬起,略一示意。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并无异样。
“没事。他们没有得逞。”
舒白秋这时才稍稍松了口气,他不由问道。
“是谁恐吓的这种事……?他们被解决了吗?”
傅斯岸顿了片刻,才道:“是我名义上的亲人。”
“已经解决了。”
舒白秋惊讶更甚:“是傅山鹰,和傅鸣他们做的吗?”
他们居然还做过这样的事?
“……”
傅斯岸沉默了一瞬,没有否认,也没有应声。
男人的反应,在舒白秋眼中,被当做了默认。
他蹙起眉心:“这也太过分了……”
傅斯岸这时才又重复一遍:“已经解决了。”
“幸好,”舒白秋看着眼前完好的傅斯岸,才浅浅地舒了口气,“幸好先生没事。”
也幸好那些威胁已经被解除。
再不能来伤害先生了。
“那刚刚说的……”舒白秋略有迟疑,“排斥接触,也和这件事有关吗?”
傅斯岸点头。
“当时有人在我生活和工作区域埋设过危险装置,包括电锯、碾轮、高压电线。”
“还有人在手上用人工仿制的皮肤,涂满强力胶或者硫酸,在聚会上故意找我握手。”
天呐……
舒白秋听得难过,眼廓微红地又去看向了傅斯岸的手。
傅斯岸也望着他,原本一直面无波澜的男人,却倏然心口一空。
因为这些事,若是或作其他人听见,或许会惊愕,会难以置信,会觉得像什么电影里的夸张情节。
但眼前少年漂亮的脸上,却没有惊疑,只有难过。
他立刻就相信了。
舒白秋知道那些真实的恶意究竟会有多么残忍。
——因为那三年。
他曾经遭遇过同样恶劣的地狱般对待。
傅斯岸的喉结缓慢微滚,始终平静的声音,却是缓了一瞬,才继续道。
“为此,我留下了阴影。”
这一瞬的空拍,更让舒白秋以为,先生是回想起了那些经历,再度受到了伤害。
少年抿唇,微红的眉梢眼廓,显得愈发难过。
“所以我可以碰别人,但对别人的碰触非常厌恶。”
傅斯岸低声道,他的声音重归平稳的磁沉。
“但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发现,我唯独不会排斥你。”
“所以,我想请你帮忙,帮我消除这种阴影。”
傅斯岸问。
“可以摸摸我么?”
舒白秋并没有再露出讶色,他刚刚就已经猜到了先生后续的这些话。
马上就是苏青阿姨的祭日,或许先生也想缓解一下这个心结。
好能去和妈妈讲。
“当然可以。”舒白秋立刻道。
他伸手想去碰傅斯岸,动作到一半,这
时才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戴着手套。
舒白秋戴的是那种室内可以用的,偏薄的可触屏手套,他也没有犹豫,当即就把一双手套全部摘了下来。
少年露出的双手光.裸纤细,因为这几天的休养,之前那些应激生出的红肿也消褪干净,只有素釉薄瓷般的皙白。
舒白秋放下了所有防护,主动去碰触了傅斯岸的手。
真正碰到的那一瞬,少年其实也有本能的微栗。
除了挨打或是上药,他已经太久没直接碰触过旁人。
遑论还是这样的主动。
上一次,还是在彩石轩发现那尊南红是仿造品,舒白秋被抱进傅斯岸的怀里,用手指在人腕间写字的时候。
而这次,不仅是指尖。
为了安抚先生的阴影,舒白秋的手指,掌心,都再无隔膜空隙,直接贴覆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他小心地留意着傅斯岸的状态,甚至都有些忘记了自己的不适应。
从来都极力避免触碰的少年,这时却主动覆住傅斯岸的手背,还很轻地握了握那筋络微凸的长指指背。
“安全了,()”少年轻声说,没事的。?()_[(()”
傅斯岸反而没有动。
除了手背上和腕侧那微微搏跳的青筋,傅斯岸的手几乎一动未动。
神外主刀医生的手不可能不精细,傅斯岸能清晰感知到那温热柔软的触感,在自己的手背上轻轻贴覆过。
舒白秋的手掌刚摘下手套,体温比往常稍稍高一些,指尖也没有那样温凉。
只是这样的温度与傅斯岸的体温相比,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