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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猜也知道 , 这个来电的号码究竟是谁 。
舒白秋只是完全没愚到 , 他的备注会被先生改掉 。
还是这样一个被反复重复过 、 让人一看到就不由面红耳热的称呼 。
某位先生 , 理直气壮 。
直接给自己冠了舒姓 。
电话接通 , 舒白秋慢了两拍 , 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
“ 喂 ...... 先生 7“
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沉磁嗡音 。
“ 还在忙吗 , 有没有不舒服 7“
傅斯岸问的不舒服 , 指的仍是舒白秋的腰和腹 。
是他昨晚被折腾最久的地方 。
少年的耳尖热度难退 , 他据了捕唐 , 才小声道 。
“ 不忙 …... 没有 。“
没有不舒服了 。
“ 那就好 。“
电话那边的男人更缓了一分语气 。 他道 。
“ 我已经下班了 , 去接你一起 ?“
舒白秋摸了摸自己的耳尖 , 用手指给自己降了降温 。
他的嗡音还是很轻 。
“ 好两人从清雷工作室回到家 , 一同吃过了晚饭 。
舒白秋看了一会儿神工奖的资料 , 就从书桌边站起了身 。
白天专心雕刻时不觉 , 现在坐得久了一点 , 还是会觉得 …...
有点酸 。
舒白秋摸了摸鼻尖 , 想着干脆先去洗个澡 。
等洗漱完 , 再回来继续看 。
去洗澡的时候 , 舒白秋专门朝书房隔壁的投影室看了一眼 。
他确认了先生正在那边开线上会议 , 专心工作 , 暂时不会出来 。
即使如此 , 在冲澡的时候 , 舒白秋愚了好一会儿 , 还是悄悄把浴室的玻璃门 ,
在里面反锁上了 。
他不想 。
不想再被抱着进去了 。 也 、 也太深了 …...
舒白秋悄无声地洗完澡 , 中途没有遇到任何突发事项 。
直到他换好睡衣出去 , 吹干了头发 , 依然没有任何意外 。
少年不由松了口气 。
但同时 , 舒白秋又不禁反省 , 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
对先生 , 他又有了一种多心的愧疚感 。
舒白秋放好吹风机 , 穿着薄棉睡衣和毛绒露趾软拖 , 重新去了书房 。
他走过去就发现 , 先生也已经结束会议 , 回到了书房 。
“ 洗过澡了 7“
见他进来 , 傅斯岸抬眸 , 一眼就看出了少年周身的清润水汽 。
舒白秋点点头 , 只 「 嘿 “ 了一声 , 尽量想要避开洗澡这个话题 。
但在少年往另一侧的书桌走的时候 , 他还是被先生拦住了 。
“ 你的手怎么了 7“
傅斯岸眉骨微沉 。
“ 受伤了吗 ?“
说话间 , 男人已经起身走到了舒白秋的面前 , 握住了他的手腕 。
舒白秋纤裸的双手被拙了起来 , 只见那皓白的指尖和掌根上 , 都泛出了微艳的薄粉色 。
这不像是他正常洗澡后会生出的痕迹 。
“ 没有 …...“ 少年闻声 , 却摇头 。
他看了看先生 , 解释说 。
“ 是这两天雕刻拿工具比较多 , 磨出了一点薄茧 , 刚刚洗澡的时候 , 被我撕掉了 “
傅斯岸皱眉 。
撕掉 ?
「 为什么 ?“ 他问 。
不疼么 ?
傅斯岸隐约有所预感 。
或许小啾的举动 , 也和他的雕刻天赋有关 。
傅斯岸其实之前就有猜测 , 在那漫长的三年里 , 少年不仅需要装傻 , 还要隐瞒自己会玉雕的事 。
不然 , 他一旦将这种天赋显露出来 , 也会被那些贪图利益的收养者强迫盘剥 。
傅斯岸的猜测的确没错 , 舒白秋开口解释时 , 就说 。
“ 是小时候爷爷叮嘱我的 。“
“ 我小的时候就很喜欢雕刻 , 爷爷很开心 , 但是后来 , 他又和我讲 , 不要把雕刻的事和别人说 。“
少年的天赋从幼时就呈现了出来 , 他几乎是完美地继承了父亲和爷爷的双重天逊
无论色感 、 线条还是玉雕 , 小舒白秋的表现都让人十足惊喜 。
爷爷对此更是欣喜 , 舒家传承后继有人 , 看小秋的天分 , 说不定还会将舒雨巷发扬极盛 。
但舒家一向不喜高调宣扬 , 对小辈更是以呵护为重 。
小舒白秋的惊人天赋 , 就没有过早地被宣扬出去 。
而且不久之后 , 舒家便出了意外 , 爷爷也在那块高古玉的鉴别上走了眼 。
之后舒家更为谨言慎行 , 行事低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