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 自己也觉得没什么依据 。
傅斯岸听了 , 未置可否 。
他心想 。
对方会有这么好心吗 ?
他知道小啾心善 , 不会妄加揣测别人的盘算 。
但傅斯岸的性格 , 却会考量所有风险 。
他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揪测接近舒白秋的所有人选 。
这场交谈之后 , 傅斯岸依旧让人紧盯着这个来电人的动向 。
他还差人去探查了天工奖的评奖幕后 。
不过 , 天工奖的进程并没有什么差错 , 也没有发生什么额外的猫腻与暗示 。
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后 , 天工奖便公布了获奖名单 。
毫无疑问 。
舒白秋的 《 天涯共此时 》 荣获了本届天工奖的金奖 。
而且这件获奖作品又是在第一时间 , 就被定下了展出的核心位置 , 和后续的送拍名额 。
甚至在还没有真正送拍的时候 , 已经有人联系作者方 , 想要询问其目标开价 。
不过傅斯岸一律让人未予理会 。
半年之内接连荣获两项业内大赛的金奖 , 已经让玉雕师秋雨的名字成了业内近
来最火的话题之一 。
上次神工奖 , 那件 《 细喷 》 还拍出了六百万的高价 。
所以对这种想在竞拍前询价的人 , 傅斯岸一律视作想要捡漏的压价者 。
当真愚要的人 , 自然会去拍卖会韶价 。
而也是在这时 , 那位之前给舒白秋打过电话的天工奖评委 , 居然也找了过来 。
对方还是干里迢迢 , 亲自前来的 。
舒白秋得知的这个消息 , 是云清雷告诉他的 。
云清雷说 , 有位燕城的翡石收藏家 , 杜彪考先生 , 想要见见他 。
既然有云考师引荐 , 对方的身份和来意自然做不了假 。
舒白秋便和对方约在了一家茶室见面 。
见面那天 , 傅斯岸自然同他一起 。
而对方来的 , 也不只是一个人 。
除了杜彪 , 同行的还有一位气质典雅 , 白发精致的考太太 。
看到那位者太太时 , 舒白秋不由微怔 。
两位来宰都很贵气有礼 , 杜彪更是开门见山 , 完全没有耽搁时间 。
“ 我有一块料子放了很多年 , 一直没找到合适的雕刻人选 。“
“ 在评审阶段 , 我看到了你的作品 , 一眼认出是舒雨巷的风格 。 所以专程来找你 , 席望能请你进行雕刻 。“
杜彪一句话就解答了舒白秋之前的疑惑 , 为什么评选时是盲审 , 对方还能判断出他的作品 。
“ 我一直很欣赏舒雨巷 , 所以才想请你去雕 。“
杜彪又说 :“ 但这块料子我也很看重 , 这十年 , 我找了不下两百位玉雕师 , 却一直没有得到愚要的结果 。“
如果你愿意接的话 , 我希望你能先做一份设计出来 , 等我们彼此都满意 , 再继
舒白秋自无不可 , 这是正常流程 , 他接下来也不算忙 , 合适的话就可以接 。
“ 好 。
一旁的傅斯岸却眉梢微沉 , 看了杜彪一眼 。
他知道杜彪的履历 , 久居高位的人 , 口吻不自觉便会带有强势 。
但对方对着舒白秋 , 把邀请说成这种语气 , 还是让人有些不爽 。
桌对面 , 坐在杜彪身旁的考太太忽然开口 , 道 。
“ 知道这块料子你心急 , 但你也不该还没颂奖 , 就着急忙慌地去联系小舒吧 。
她笑了笑 , 对着杜彪道 。
「 不知情的 , 还以为你要趁小舒没得奖的空档找他 , 刻意压价呢 。“
傅斯岸未动声色 。
他发现这个说法 , 倒是和小啾之前的猜测很像 。
而杜彪似乎也知道自己之前打来电话的举动着实有些不妥 , 居然承认道 。
“ 是我考虑不周了 “
“ 但我绝对不会压价 。“ 杜彪又对舒白秋道 ,“ 我可以接受按工时计价 , 你按自己的习惯开价就好 。“
他的表现倒也像是印证了老太太的话 。
似乎杜彪真的很心急找舒白秋去雕刻 。
而舒白秋闻言 , 略一迟疑 。
他倒不是担心被压价 , 只是他暂时还没有接过定制 , 也不太了解目前的市场价格 。
在他犹豫时 , 身旁的傅斯岸已经开了口 。
「 稍后会发合同给你们 。“
杜彪点头 :“ 好 。“
而那位考太太则拙头看了傅斯岸一眼 。
他们随后又聊了些细节 , 包括设计图起草和确认等流程 , 将近一个小时之后 ,
交谈才终于结束 。
这场交谈还算是和睦 , 起身离开时 , 杜彪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