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 , 除了普遍的过敏红肿 …... 还会短寿 ?
少年那有些迟疑的嗡音还没说完 , 手腕就偏然被握紧了 。
抱着他的傅斯岸猛地捏住了舒白秋的手 :“ 那你一一 “
舒白秋愣了一下 。
不仅是因为手腕的微痛和对方的追问 。
在那一秒 , 他还感觉到了自己身后被惊起的心跳 。
偏然的搏动一下一下 。
清晰地础在了舒白秋的脊椎上 。
“ 我没有 ! “ 舒白秋忙摇头 , “ 没事的 , 我不是这种情况 。“
他安抚地拍了拍自己腕间的大掌 , 微微侧身 , 拙头去看抱着自己的男人 , 纤督的指尖还搭在对方青筋突起的手背上 。
“ 从小到大 , 我从来没有过敏症状 。“
一一也对 。
如果小啾真的过敏 , 家里也不会让他学玉雕 。
傅斯岸意识到了自己的关心则乱 。 也是这时 , 他才察觉 。
自己手上的力度似乎有些重 。
傅斯岸松开了握着舒白秋腕骨的手掌 。
他一眼便看见 , 那纤细的骨节上 , 印出了一抹颇为显眼的红痕 。
是被他烙上的 。
傅斯岸璧眉 , 唇边却忽然一软 。
是怀里的恋人仰起头来 , 亲了亲他 。
“ 没事的 。“
舒白秋又安抚地摸了摸先生的手 , 就像他很多次的夜晚睡前 , 帮对方摸触手掌一样 。
他还道 :“ 我真的不是这种情况 , 因为我不会过敏 。 而且 , 我能摸出有翡石 , 依据的更多应该是判断和经验 。“
「 纹裂 、 色泽 、 质地 、 砂藓 , 都能成为分辨原石玉料情况的依据 。“
舒白秋简洁明了地解释了一点 。
「 加上我从小见得多 , 经验也会更丰富一些 。“
显然 , 少年并不觉得自己有这种家族遗传的特殊过敏症 。
傅斯岸沉默听着 , 敛目握住了舒白秋搭握着他的温凉指尖 。
他似乎并没有就此立刻将心绪放松下来 。
几秒钟之后 , 傅斯岸忽然开口 。
「“ 小啾 , 你之前雕刻打粗胚的时候 , 要靠自己来判断翡石里面的状况 。“
「 包括清雷工作室的助教来询问你 , 玉料怎么切才好 , 你也精确地帮他除掉玉中棉絮 , 找到了最浓郁的一条色根 。“
“ 这种内里色根和纹路的走向 , 也是要靠玉雕师自己去猜测的 , 是吗 7“
舒白秋点了点头 :“ 对 , 要靠我们自己判断 。“
傅斯岸问 :“ 那这种判断 , 你是靠的经验 , 还是感觉 7“
舒白秋想了想 , 说 :“ 都有吧 。“
“ 我自己觉得 , 应该是经验多一点 , 因为感觉会很不准的 。“
少年举了个例子 。
“ 比如很早之前 , 我被顾一峰他们强迫摸翡石的时候 …... 我就会什么都摸不出来 , 连里面有没有翡石都无法判断 。“
他只会非常非常地不舒服 。
还会应激过敏 , 手上皮肤都会变得红肿 。
傅斯岸堪堪压下了心头因为顾一峰这个名字和那三年的事而生出的阴郁与不悦 。
他敏锐地生出了另一个念头 。
或许和小啾的推测正相反 。
影响少年更多一点的 , 反而是他的直觉 。
所以当情绪受影响的时候 , 小啾才没办法判断 。
但傅斯岸也无法将这种推测当真拿来验证 。
因为他真的见证过舒白秋平日雕刻时的惊绝天赋 。
少年幼时积累的经验 、 天生绝佳的色感 , 和他哪怕最低谷时期都从未丢弃过的对玉雕的喜欢 。
或许当真可以让他只凭推断 , 便能猜透百分之百 。
但这依然没能让傅斯岸放心分毫 。
他知道 , 小啾觉得自己情况不一样的主要原因 , 是从来没有过敏过 。
可傅斯岸前世曾是医生 , 现在又在研发新药 , 他见过太多稀奇古怪的实例 。
一一也见过太多无法挽回的掉以轻心 。
傅斯岸知道 , 哪怕是家族遗传病 , 发作在每个家族成员身上的性征也可能会截然不同 。
有的隐形携带者 , 甚至可能一生都不会表现出相关的明显症状 。
但这并不能代表 , 其身体真的不受这种遗传病的影响 。
而且 , 让傅斯岸最在意这种可能的 , 同样也是一个非常直白明显的原因 。
一一小啾的手太敏 . 感了 。
少年能摸得出那么多细致的毫厘差别 , 甚至可以对翡石的皮壳和纹路进行那么精准的区分 。
这已经不像是寻常地普通人 。
傅斯岸担心 , 这可能也是一种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