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止被咬了一口 。
上次傅一言就被那疮口和毒素折腾得够呛 , 生日宴上连扑粉都没能藏住狼狐的模样 。
眼下这次 , 他被咬得更厉害 , 自然也更为遭罪 。
而且傅一言身上脸上还被掀得留有淤伤 , 这一被咬 , 情况更为糟糕 , 整个人都变得又黑又肿 。
看起来甚至颇为渗人 。
他的父母发现了这件事之后 , 顿时大发雷霆 , 哭天抢地 。
傅二叔更是不管不顾地捧开了管家的劝阻 , 把原本要去上学的傅斯岸直接搜去了傅家祠堂 。
傅一言的父母都不觉得这回还是意外 。
甚至连上次 , 他们都不止一次地明里暗里怀疑过是傅斯岸故意做的 。
这次傅斯岸刚和傅一言打了架 , 傅一言就又被毒蚁咬了 。
他们怎么可能放过傅斯岸 ?
舒白秋得知这个消息时已经是下午 , 他这时才知道傅斯岸没去上学 , 居然是因为被自家二叔扣下了 。
即使知道了来龙去脉 , 舒白秋也不相信这会是傅斯岸做的 。
他一回家就跑去央求爷爷 , 想去找傅爷爷来阻止这件事 , 将傅斯岸放出来 。
舒者爷子和其他人一样 , 也觉得傅斯岸不会这么傻 , 在这种节点生事 , 平白给自己找麻烦 。
只是爷爷去打探之后 , 才得知 。
太迟了 , 事情已经发生了 。
当日恰逢傅者爷子去深市的公司视察 , 不在港城 , 傅二叔才会那么顺利地把传斯岸扣下 。
傅斯岸被带去了傅家祠堂 , 被勒令罚跟 , 又被当堂受刑 。
他被杖责了足足二十下一一这是傅家家法里最重的惩罚 。
厚重的实心木杖每一下都打得结结实实 , 痛声令人牙酸 。
甚至在杖刑结束之后 , 听着妻子哭诉的傅二叔还不解气 , 从行刑的保镖手里抢过沉甸甸的木杖 , 又狠狠地抽了傅斯岸不知多少回 。
足把这个十五岁的少年抽得一身青紫 , 满背血痿 。
如果不是得知消息匆忙结束了视察的傅老从深市赶回来 。
这位傅家的长孙 , 恐怕都不知道还能不能从傅家祠堂里平安出来 。
舒白秋得知时 , 傅斯岸已经被送去了医院 。
他没能见上哥哥一眼 , 发去的消息没有回音 , 也不愿再打电话 、 打扰对方的上药或休息 。
爷爷安慰他 , 说有傅爷爷在 , 傅斯岸会没事的 , 他已经被送去了港城最好的医院 。
而且傅家祠堂的惩罚到底只是家法 , 对子孙起训 . 械作用 , 那些木杖也都不会留下真正伤人的后遗疙 。
可是舒白秋还是没能被哄得打起精神来 。
晚上喝药的时候 , 面对满盅的药汤 , 已经很久没有为喝药哭过的少年 , 忽然唾嗒啪嗒地掉起了眼泪 。
扑簌的泪珠滴溃进了瓷盅里 , 舒白秋觉得今天喝的药好苦啊 。
眼泪居然比药汤还要苦 。
当天院上 , 傅家主宅的灯一直亮着 , 这件事似乎还远没有结束 。
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
可是第二天 , 情况却有了突变 。
因为给傅一言治疗的医生们居然发现 , 这次言少体内的毒素组成居然和上次的完全相同 、 一模一样 。
这理应是不可能的 。
在这倡大的自然界中 , 哪怕是同一纲目 、 同一科属的两只蚂蚁 , 也会有微小差异 。
可傅一言体内检验处的毒素成分居然和上次分毫不差 。
这只能说明 , 两次咬过他的 , 是同一只蚂蚁 。
傅家立刻重新探查了傅一言的房间 , 实际上 , 从上次傅一言被咬后 , 他的房间就被彻底清扫过 。
不仅床体 、 地毯 、 书柜全部都换了新 , 而且当时还的确捉住并杀死了一只毒蚂蚁 。
也是因此 , 傅一言的父母都觉得这次肯定是被人放了新的毒虫 。
他们才会如此理直气壮 、 盛气凌人地怪罪傅斯岸 。
可是这次 , 在全方面的清理之后 , 清扫队居然在天花板革上方的一处薄薄的小夹层下 , 发现了一只毒蚁 。
经过化验检测 , 这只毒蚁体内的毒素成分 , 正与傅一言的伤情吻合 。
一一这才是咬了傅一言的真正凶手 。
… 而且 , 是两次 。
清扫队还在夹层角落里发现了毒蚁为自己储存的口粮 , 显然 , 它已经在这个房间内生活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
也就是说 , 傅一言这次被咬 , 根本和旁人全无关系 。
是上次清理房间有疏漏 , 才错过了这个真正的凶手 。
更说明 。
一一傅斯岸是无辜的 。
事情被全部查清时 , 已经是傅斯岸被打后的第三天 。 这天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