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召唤主脑。

是的,这次没找心心，而是直接找主脑。

主脑直接出现在他房中，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疲倦而又脸色苍白的莫小魚。

“做了一个噩梦？”

“算是吧,如果我们无法避免，那可能就不是噩梦了。”而是现实。

莫小魚的话让主脑眉头紧锁,“你知道缘由了。”

“对。”莫小魚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他也是那个定数,更是那个巨变的转折，“或许,和我有关。”

“我不想知道和你有关还是和谁有关,而是全部。”主脑的声音严肃而冷静。

莫小魚微微点头,思索片刻，便从头开始说，“我每天晚上能进入一些世界里大概知道对方的一段人生,之前是团团的,然后是莫檩的,都是我没来的话,他们的人生会怎么样，还有之前莫栩、莫汶、纪伯伦的,后来有一天突然变成路德维希，还是我在的时间线，但很模糊,是以那女孩为主的，所有的一切都荒唐简单又愚蠢，他最后还真睡到了路德维希，怀了孩子！”

主脑张了张嘴,他现在算是明白莫小魚为什么这么憎恨，讨厌那个叫箬兰儿的女孩。

窥视还不够，还直接动手，甚至还给他成功了。

“很显然这些故事不能全信，可也有些东西是用得上的，好比...战争，与巴塞洛缪高等文明的战争。”莫小魚组织了下语言，“巴塞洛缪高等文明似乎遇到了什么困禁，如果找不到更高维度的帮助，就会走向灭亡，而我们兽人帝国是已知，有记载中，可能有另一个维度帮助的文明中最弱的。”

“所以呢？”主脑有些不明白，“如果他们想知道什么，可以来问我们，为什么要开战。”

“祭祀...今天的故事是又回到了第一条线，莫栩长大了，成为了非常了不起的星际海盗。”说到这莫小魚脸上不油露出了骄傲又愉悦。

主脑为这家长的三观感到担忧...

“他和纪伯伦里应外合下帮助兽人帝国艰难的度过了第一关，然后博尼尔元帅牺牲揭开了第二场的战争。可莫栩最后说国破家亡了，没逃走的兽人会被巴塞洛缪高等文明祭祀，召唤第四维度的人。”说到这莫小魚很微妙，“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用祭祀？召唤？高纬度？而不是想办法跨过高纬度吗？寻找高纬度的帮助？”

“他们是想杀死足够多的高纬度庇护下的高等文明来找到对方，或者等到对方的回应。”主脑已经明白了，同时也第一次感到了可怕与慌张，这是他作为主脑诞生以来的第一次，“对方恐怕已经疯了。”

“显而易见的。”如果不是疯了，怎么可能用祭祀的方法？逼迫对方现身？

对方真出现了，还不是一刀刮了对方？

主脑看着莫小魚不屑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收回目光：“更高维度的人，是不能介入低纬度的战争。”

“什么？你们怎么知道的？怎么可能？”莫小魚一连三问，甚至觉得很奇妙。

“这是已知道的秘密，不能介入第三维度，不能亲自帮助第三维度，自然不能介入甚至对第三维度开战。”主脑说：“或许是他们那边的法律？真的是这样他们也帮不了我们...”

说到这主脑停顿下来，有些不确定的看向莫小魚。

或许，也不一定？

毕竟...

第一条线，按照莫小魚说法他并没有出现，虽然战争延后了，但第二轮也就是一个小亚雌谈恋爱怀孕的功夫就战败了。

但第二条线，虽然提前了，但兽人帝国能拖延这么久，显然是因为莫小魚而早有准备或者从中周旋。

现在，主脑不知道，第二条时间线里的莫小魚是不是提前知道巴塞洛缪高等文明对他们的进攻以及原由。

或许他需要尽快分析，若是不知道的，那说明第四维度的人再次介入。

就如同第二次闯关情况不如人意，便开启了第三次。

让莫小魚知道了考题外，还有考试大纲等等。

有他在，主脑想，总归会有一天反败为胜？

他不确定，但莫小魚的确是一个变数，是一个往好的地方的变数。

“我先回去汇报，而你先好好休息，尽快提升精神力。”

“我会的。”显然后面是有一场又一场的硬仗，莫小魚想，他需要S级的精神力，不论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其他什么...

等主脑走后，房间再一次归为空旷和宁静，莫小魚躺在床上凝视这前方，看着远处...

心，微微有些凌。

将来的道路，可真的不好走。

记忆中虽然已经成为强大又无所不能的星际海盗的莫栩，眼中却没有放纵和肆无忌惮，而是谨慎又隐忍，显然，他无时无刻不紧绷着自己，告诫自己要小心，要谨慎，否则稍有不注意，在这种满是星际海盗的地方，他就会翻船。

被吞的连骨头都留不下一根，所以他必须...警惕。

这和经常在自己怀里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只想着撒娇，要吃的，要注意力，喜欢玩闹，还会叼小兔子给他的莫栩，完全判若两人。

也对，两段成长的经历，两段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