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是他了,被他一问,又疑惑起来,点头哦了声。
裴在野抱臂,斜依在一从翠竹上,挑眉道:“你知道那些刺客是谁吗?”
沈望舒还没回答,他就抛来一句:“是我。”
她本来想装作不知道,却没料到他居然会直接承认,她震了震:“你”
幽幽月色下,他唇边笑意晦暗不明,莫名阴森,他凑近她身畔:“其实你都看到了,对吗?”
寻常人对某个人略微上心之后,总会忍不住关心几分,他却讨人厌的脾气,越是有几分在意,越是想欺负她。
所以他真的很想看看,她为何对他这样好,她到底会不会怕他。
沈望舒汗毛直竖,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又大大咧咧地靠近了。
他俯身,撑臂把她困于一丛青竹间,四目相对,两人鼻尖的距离不足一寸,呼吸都彼此交缠,这是个很暧昧的姿势,他晦暗眼底却无半分风月,只有审视和探究。
沈望舒睫毛小幅度地眨动,被他弄得迷懵起来,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伸手想要推开他。
他忽然又唤了声:“小月亮。”
他手指突然搭上了她的后颈,这里有处穴位,足以瞬间使人重伤乃至毙命,很是脆弱,他修长食指在颈后脆弱的那一小块轻轻游移。
沈望舒后颈痒痒的,突然变得敏感起来,她没有意识到危险,只是有点不高兴了。
他再开口,说的是跟之前无关的话,眼底带着玩味:“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既空旷,又隐蔽”
沈望舒左右看了看,就听他在她耳畔低笑了声,颇是恶劣地道:“你看了不该看的,若是我在这里杀了你,是不是再也没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