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现在一看到伤处,抱着膝盖哎呦喊疼。
裴在野:“...”
他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像她这样心思粗放的闺秀全晋朝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幸好他最近教她骑马,时常带着跌打消肿的膏药,倒出来在她的伤处,掌根运力给她抹匀。
沈望舒疼的直叫唤,身子乱扭,裴在野斜了她一眼:“要不要我给你绑起来?”他瞄了眼她张张合合的唇瓣:“再把嘴堵上。”
裴在野说到这里,就不敢往下说了,看着她柔软丰润的唇瓣,他脑海里又不可抑止地浮现了梦里一些不好描述的画面。
“再叫?把你的嘴堵上。”
“你猜用什么堵?”
裴在野心情有些沉重地闭了闭眼。
沈望舒只好改大声叫唤为小声哼哼。
裴在野:“...”
他压下纷乱的心思,专心瞧着她的伤处,忽发觉不对,蹙了蹙眉:“你为何要摔伤自己?”
沈望舒呆住,下意识地否认:“没有啊,我...”
她后半句没说出来,嘴巴就被裴在野按住了:“想清楚再回话。”
沈望舒犹豫了下,小声把许氏今天的反常说了一遍:“我就是觉着,有这样的好事,她干嘛不让自己的女儿在王妃面前露脸?我越想越不对劲,所以快赢的时候,身子歪了下,就,就摔倒了...”
裴在野来之前自是调查过王府的,垂了垂眼,心里对此事有了几分眉目,只是不够具体。
他沉吟道:“应当跟世子亲事有关,我叫人详查之后告诉你。”
沈望舒对他自是无比信任的,轻眨眼睛便应了,好奇地道:“四哥,你认得世子啊?他可是王爷的儿子,难道还讨不着媳妇?你知道他长什么样吗?”她今儿余光倒是瞥了纪世子一眼,只是没瞧清楚相貌。
裴在野心下莫名不快,斜她:“你问的倒是详细,怎么?你想嫁他?”
他给她揉药的手加了点力道,抬了抬下巴地吓唬她:“世子妃之位已经定下了人选,侧妃和庶妃倒是有余位,不过他侧妃庶妃死了好几个,你没那么硬的命,还是别起这心思。”
沈望舒嘀咕了句:“我才不给人当小老婆呢。”她疼的嘶了声,又后知后觉地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自己摔的啊?”
裴在野轻嗤:“自己摔的伤能和正常摔伤一样吗?”
只要在战场待过一阵的人,都能瞧出不对来,这本应是常识,但他瞧见她的看向自己的目光越来越亮,满是崇拜,他鬼使神差地问了句:“我厉不厉害?”
沈望舒很给面子的啪啪鼓掌:“四哥好厉害,什么都知道!”
裴在野不免在心里唾弃自己幼稚,又在她崇敬的目光中感到有些飘飘然,忍不住想在她面前当最厉害的那个:“知道我厉害就好,以后别想瞒过我。”
裴在野瞧她药上的差不多,起身道:“起来吧,别再王府多呆,先回去再说。”
其实今日一早,沈望舒小腹和底下就有些坠胀的疼,摔了一跤之后,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但是她不好意思跟他说,点头应了。
裴在野说完起身要走,忽然袖子被扯住了,他有些疑惑地转过身:“还有事?”
沈望舒不可置信地抖了抖受伤的那条腿:“你就让我这么走?”她报复似的用力拽了他一下:“你扶我一下呀。”
她这个动作他在宫妃那里见过,很像在撒娇,他对那些女人的矫情样一向嗤之以鼻,偏偏皇上对这一套小把戏很是受用,被温言软语说上几句便走不动道了,真是愚不可及。
他非得拿开她的手,好好地嘲讽她一番不可。
沈望舒嘟了下嘴巴,又晃了晃他的胳膊:“我腿好疼,你扶我一下吗,扶我扶我。”
裴在野觉着自己半边身子麻酥酥的,袖子在她手里也忘了挣开,他喉结不觉滚了滚:“...行吧。”
他微倾下身,一手勾住她的腰,让她大半个身子靠在自己怀里,他恼火于自己的不争气,嘴里无情地嘲讽:“真是娇气。”
她的身子又轻又软,还带着甜甜的水果香气,裴在野又开始有些不自在,不过他保持住了脸上的冷酷,半抱着她往外走。
这样以来,她半边身子便挂在他身上,裴在野感受到与男子截然不同的玲珑起伏,他呼吸骤然有些急促。
他在男女之事上向来不怎么开窍,也从未与哪个女子这般亲近过,本来他只是承她的情,因为她待他很好,他也愿意护着她,但就在此时,他乍然生出一缕模糊却朦胧的心思,第一次如此清晰明确地意识到,她是个女孩子。
想到这里,他顿时别扭,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不碰到他不该碰到的地方。
他对沈望舒明明没什么想头,更遑论什么男女之情,但就是这么无意碰了她一下,不由自主的,他另外半边身子也有点发软,脚步不由得有些轻飘。
往日军营里其他男子对小娘子的身材评头论足的时候,他都颇为不屑,有的男子碰到貌美女子便走不动道,甚至撞树上摔倒的,真是丢人现眼。
他念及此处,微微挺直了脊背。
爷才不会像那些蠢货一样色迷心窍,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