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语调迅速地道:“我早上令纪玉津写信给巴陵王府,现在这封信已经快马加鞭送往梁州,巴陵王府要是不想让他缺胳膊少腿,必然会放了你父兄。”这话说的倒跟绑匪似的。
沈望舒心里头万分感激,连连道谢:“要不是殿下,方才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爹和我大哥肯定也不能得救。”
她真是感激极了,激动地小小打了个嗝,有些哽咽:“我不知道怎么谢你好...”
裴在野默了一瞬:“你真想谢我?”既然是她自己要谢,那也不能怪他吧。
沈望舒肯定地点了点头,猝不及防的,就被他拥入怀里。
他满足地嗅着她发间的香气,下巴懒洋洋地搁在她肩上:“这么谢吧。”
他力道很大,几乎要把她融在身体里一般,勒的她腰肢生疼,她惊呼了声:“殿下...”
他本来以为抱一下她,聊以慰藉便罢了,谁料心头那把火越烧越旺,他禁不住低头,隔着衣裳轻咬了一下她的肩膀,又一路向上,唇舌若有似无地擦过她脖颈,最后舔咬着她的耳珠。
他有些入迷,边撩拨边喟叹:“真想吃了你...”
他这些日子被小月亮不属于他这个事实反复折磨着,几乎入魔。
裴在野身子滚烫的不正常,呼吸也热的惊人,沈望舒耳朵最敏感不过,整个人打了个激灵,打摆子似的,低叫道:“殿下!”
她可算知道什么叫才出虎穴,又入狼窝了...
她抬起眼,被他眼底浓烈的攫取欲惊到,怔怔不能言语。
裴在野被她叫了一声,神智恢复了几分,却舍不得松开她,紧紧搂着她耍无赖:“你方才不是问怎么谢我好吗?我就想让你这么谢。”
沈望舒听了他的话,挣扎似乎减少了几分,她难得温顺,由他搂着轻薄,竟连动也不动一下了。
裴在野反是被她这般惊住了,力道稍减:“你怎么了?”
沈望舒抿了下嘴巴,轻声问:“殿下,你是想让我陪你睡觉吗?”
前世太子也是这样的,她想,或许他就是喜欢做这种事吧。
尽管这个念头已经在心里想过无数遍,但被她当面问出来,裴在野被惊的猛然咳嗽了几声,一时手足无措,错愕地瞧着她。
这话真如惊雷一般,在他耳边炸响,让他竟不知如何反应。
他简直不可置信,她会这样跟他说!
沈望舒想了想,十分坦然地道:“这世上没有不用付出代价的事儿,殿下你救了我爹和我大哥,我很感激你,你想让我陪你,我不会拒绝的。”
从他方才的举动看,他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尽管害怕,她也不会拒绝,他又没像上辈子一样强迫她,反而是帮了她家。
她这样,他反是不敢做什么了。
裴在野心口别别乱跳,生出一股难言的涩意,他艰涩道:“我不是...”
可他的确有胁迫她念头...
他看着她,心头一时火热一时冰凉,既恼她竟是这般看自己,又恼自己沉不住气,总是让她被自己吓到。
他手指松了又紧,索性向后一靠,和她拉开距离,语调闷闷地:“罢了,别招惹我了。”
沈望舒嘴唇动了动,还想说话,裴在野担心自己被心底燃起的恶念控制,会做出什么懊悔不迭的事,不顾她两条小腿来回踢蹬挣扎,揪着她的后领子把她提溜下了马车,恶狠狠地道:“你先回去。”
目送着她走了,裴在野才轻敲步辇,步辇终于缓缓行驶起来。
这一路他身上心间都是火烫的,本来想翻阅折子转移念头,没想到那把火却烧的意识越发昏沉,他头脑越发昏蒙,终于抵不住,沉沉昏睡过去。
裴在野处理政务的时候不喜旁人打扰,还是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有内侍端茶水进来,见太子昏睡过去,忙惊呼着传太医。
叶知秋最先赶过来,试探着探了探裴在野的额头,入手滚烫一片。
他要吓死了哇,太子居然被这股火憋昏过去了哇!
......
齐太后那边也在思量睿文帝之事,她缓缓问身边的孙姑姑:“你说皇上会不会对望舒...”
孙姑姑苦笑了下:“皇上那般性情,奴也说不准。”
睿文帝天生是个多情种,不论他对女子有意无意,总会自然而然地在女子面前表露最柔情体贴的一面。
之前英王妃入宫赴宴的时候不留神摔了,睿文帝瞧见了,亲手把她扶起来不说,还用自己的步辇把她送回去,让英王妃很是浮想联翩了几日,吓得英王心惊肉跳的,生怕自己戴一顶有颜色的帽子。
还有一回,辅国公家的女儿受了凉,睿文帝令宫人取了一件大氅给她,把那姑娘弄的情窦初开,家里人给她定亲的时候还闹了一场,结果发现睿文帝对她当真无意,一时伤心欲绝。
总之,他给沈望舒那块璎珞在他的风流事里都排不上号的,再说又有太子在,睿文帝虽喜美人,但最不缺的也是美人,想来他权衡之下,也不会强求。
齐太后正在思量这事儿,就见内侍匆匆打起帘子进来:“太后,不好了,殿下发热昏过去了!”
裴在野长这么大,几乎没怎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