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的孩子定是一等一的聪颖懂事,到时候就不必羡慕我了。”
沈望舒本来就喜欢小孩,给齐太后和永嘉公主你一言我一语说的,不免有点心动——当然这事儿也急不得,她才刚弄明白自己的思绪,现在要小孩也太快了,俩人还没同房呢。
她想着想着不免看了眼四哥,瞧他劲瘦的身段直叹气——本来四哥就是修长的身条,再加上他最近忙的厉害,好像又瘦了点,看他这样瘦,只怕也不是好生养的。
裴在野正沉浸在对太后催生的抗拒中,完全没想到自己被小月亮鄙视了一回。
一家子边商量事边用膳,过了约莫一个时辰,裴在野带着沈望舒要告辞的时候,齐太后忽想起件事:“对了,那批宫女马上要放出去了,你抽空让怀袖和怀绿到我这儿来一趟,我给她们些赏赐。”
她当初本来是想让她们去服侍太子的,谁料太子见到太子妃之后才算开窍,到底是耽误了她们几年青春,合该厚赏才是。
沈望舒连忙应了。
他俩才出万寿宫,忽然背后传来一道清亮的童声:“表嫂!”
沈望舒下意识地转过头,就见那孩子蹬蹬蹬跑过来,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嘟噜紫藤花递给她,小手簪到她鬓间:“表嫂,这个给你。”
太可爱啦!沈望舒心肝都化了,左右摸了摸,从荷包里摸出一块酥酪糖喂给他:“这是表嫂给你的还礼。”
裴在野脸色难看,小小年纪,竟这般风流,这就开始讨好女子了?!
讨好的还是别人的老婆!
在裴在野忍不住要狂扁小朋友的时候,他终于又蹬蹬蹬跑了。
沈望舒美滋滋的,走两步就要摸一摸鬓发,生怕那嘟噜花儿掉了。
她还问裴在野:“四哥,好看不?”
裴在野忍无可忍,他忽的变了脸色,沉声道:“有胡蜂!”
沈望舒吓得差点跳起来:“哪儿呢哪儿呢?!胡蜂蜇人可疼了,快快快,撵走撵走!”
裴在野肃容道:“你别动。”
沈望舒吓得不敢再动了,他修长手指伸到她鬓发间,忽的屈指一弹,那一串紫藤就被弹飞了。
沈望舒呆了呆才反应过来,裴在野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朵明媚无比的芍药,簪到她发间,勾唇一笑,哄她:“我的更大更美。”
沈望舒没好气地道:“你多大了啊!就不能干点大人该干的事儿吗?!”
“芳龄二十。”裴在野硬把花别到她发间,还十分恬不知耻地道:“我的糖呢?”
沈望舒一边嘟嘟囔囔骂他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一边翻出一块糖来。
裴在野含着糖,终于心满意足。
他又不等她反应,忽的把她拥入自己宽厚的怀抱,一手捧着她的脸,低头亲着她,甚至亲出了啧啧水声,一块酥糖便在两人唇齿间化开了。
他蹭了蹭她的唇:“这是大人该干的了。”
......
齐太后有意为她将来铺路,便让她开始练手,这回端午便分派了不少活计给她。
沈望舒难免有点手忙脚乱的,幸好有芳姑姑提点,她又喜欢去向长辈请教,这才终于上了手——说来也怪,沈望舒平日就爱向那些老王妃长公主请教个事,人家也不觉得她烦,反而颇喜欢她来不耻下问,甭看她在宗室同辈里人缘一般,但在长辈跟前却是极说得上话。
如此忙乱了几日,沈望舒险些把怀袖怀绿的事儿给忘了,还经芳姑姑提醒,她才想起来,忙准备了丰厚的赏赐,叫来了怀袖和怀绿。
她也不太会说场面话,便说的很实在啦:“你们这些年辛苦了,现在也到了出宫的年岁,我和太后都给你们准备了银子,拿着这钱出去买个田庄铺面啥的,一辈子也衣食无忧了,不论嫁人还是不嫁人,只要勤快肯干,以后不愁没好日子过。”
这话虽不大漂亮,却很实在,怀袖听了不觉满面欢喜,正要磕头道谢,怀绿却先她一步跪下,重重叩首:“太子妃...”
她咬了咬下唇:“婢不想出宫,我们还想在东宫服侍几年。”
怀袖吓了一跳,她和怀绿家里是小官吏,日子也算过得去,拿着这笔银钱赏赐出宫,日子也能过的风风光光的,不比在东宫里伺候人强?!
她差点没跳起来,忙跟着跪下:“婢没有,婢是想出宫的!”
她边说边瞧了怀绿一眼,心下暗暗埋怨,怀绿那点小心思她是知道的,她自己想留下也就得了,干嘛把她也拖下水。
她们被齐太后指到东宫,本来就是为了做太子司寝,怀袖刚进东宫那几天,对太子倒有些想法,可惜太子那脾气,那性情...最重要的是太子对她们都不带正眼瞅的,她也飞快掐断了心思,日后有钱了,出宫找个温柔体贴的岂不快活?太子那样的...哎,还是太子妃消受吧。
眼看着好日子就在眼前,怀绿偏来搅局,她慌忙解释:“婢不是不愿意服侍您和太子殿下,只是家里人惦念着婢,婢也想家了,想早日和他们团聚!”
沈望舒倒没生气,只是被她俩弄糊涂了:“你们俩是表姐妹,居然没商量好吗?到底要不要出宫啊?”她又道:“再过几年你们年岁也大了,那时候再出宫,更适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