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上头的天分,如今刑部给出断案结果,臣才更确信当初第一眼见您的感觉,若您赏脸,肯在兵部挂个名,兵部就感激不尽了。”
她又扫了眼陈尚书,笑:“您所研制的射虎弩已由兵部批量制造,投放边关使用,拯救边关无数百姓免遭异族侵扰,您若是能再给兵部制些神兵,日后何愁边关不稳?”
要不怎么说女人最懂女人呢,冯尚书哪怕年纪大点,一席话也哄得沈望舒眉开眼笑的。
不过她高兴归高兴,人却也实在,瞅了眼陈尚书,又看了眼冯尚书:“我听说楚妙言当初是有月俸和官职的,我有没有啊?”她倒不是在乎那点钱,就是觉着楚妙言那个冒牌货都有的,凭什么她没有啊!就因为她是个女的吗?
虽然说她现在已经是太子妃了,不过太子妃的尊荣是四哥给的,官衔月银是她凭本事挣的,还是很不一样滴~
陈尚书气的,你都太子妃了,未来的国母了!还要什么官职月俸,现在的年轻姑娘真是不像话!
冯尚书没等他开口,抢先道:“我和两个侍郎商量过,按照楚妙言的双倍薪俸给您,虽然您已是太子妃之尊,定瞧不上这点月银,不过这也是我们的一番心意了,至于官位...”
她沉吟道:“吏部那里我去说,不过您已是超一品太子妃衔了,肯定不能任什么差事,便挂个有品阶的虚名,如何?”
沈望舒也不再别扭了,喜滋滋地道:“那我就在兵部任职了!”她还粉儿感动地拉着冯尚书的手:“您就是我的知音啊。”
她又道:“不过我当初能改制射虎弩,是因为村子里来了盗匪,我真见过那些人,知道该怎么防御,之后再没研制过其他兵器了,毕竟我也没上过战场,这该怎么办?”
冯尚书笑:“兵部不少负责制造的匠人都没上过战场,这无妨,我把这些年记录战事的详细卷宗调阅给您。”她又看了眼裴在野:“好些战事都是殿下亲历的,您若是有不知详细的,只管问太子殿下便是。”
沈望舒哇了声,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裴在野:“四哥,你打过这么多仗啊!”
裴在野被她满目崇拜地一看,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骨头都酥了几分,昨夜的郁闷一扫而空。
他佯做矜持:“什么了不得的事,你回头来问我便是。”
陈尚书气的,脑袋险没冒烟,还是裴在野受不了先把他打发出去了,他又亲自送冯尚书出东宫:“冯卿记得去探望祖母,她昨日还念叨着你。”
冯尚书和齐太后是手帕交,也算裴在野半个长辈,前殿眼下并无外人,她便笑着打趣:“眼下太子妃也能挣钱养家了,说不得边关战事得靠太子妃的发明撑起来,太子可得服侍好太子妃,务必让她当差当的安心。”
冯尚书一贯爱玩笑的,要搁平时,裴在野冷嗤一声便罢了,但她偏偏是挑这时候说,裴在野一下子便炸了:“冯尚书说话注意些!”
冯尚书这话什么意思,当他是吃软饭的小白脸吗!
而且就他昨晚上的表现看...他连软饭都吃不成...
裴在野可不是小气人,何况和太子妃感情甚笃,冯尚书奇道:“殿下和太子妃吵架了不成?”
裴在野十分窝火,又没法回答,只得冷沉着一张脸将冯尚书打发走。
他回到书房,有些焦躁地来回转了几圈。
小月亮本来已经崇拜到把他视若神明了,若是他再在床上丢人,那真是抹脖子的心都有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踌躇片刻,忽的换来了叶知秋,用内力凝声成线,吩咐了几句。
叶知秋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殿下,您真的要...”
裴在野一甩袖,袖子差点没甩到叶知秋脸上:“少废话,还不去办。”
叶知秋办事倒快,很快找来了厚厚一沓,裴在野先把所有人都打发滚蛋,然后深吸了口气,怀着当年研读四书五经的心态翻开一夜...
——砰,他又合上了。
他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太火热了,太不要脸了!
他深吸了口气,走马观花似的匆匆翻了几页,却没学到什么精髓,想丢掉又舍不得,只是这玩意也不好让旁人瞧见。
裴在野在书房里翻箱倒柜半天,终于翻出一套少时用的四书五经,他把封皮拆下来,又在那几本□□上套好,这才轻轻出了口气。
折腾完这一遭,天色已经暗了,裴在野心下颇是郁郁的回了寝殿。
两人现在已经从两个被窝换到了一个被窝,裴在野想到自己暂时还没学成,担心像昨日一样出丑,手脚便规矩得很,两手优雅地交叠搭在腹部。
往常她不乐意的时候,他还要强行亲亲抱抱,现在一下子就冷淡下来。
一夜过去,饶是迟钝如沈望舒,也发觉了一点不对。
她又想到,前天四哥和她同过房直接就跑了。
沈望舒扁了扁嘴巴,又怕是自己多心,便去书房找四哥问话。
裴在野在外厅议事,书房里空荡荡的,沈望舒四下瞧了一圈,忽然瞥见桌上一本陈旧的《春秋》,里面还夹着几张纸条,好像是裴在野做的笔迹。
她起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