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边说边足尖用力,将秋千荡向高处,清爽山风拂过两人耳畔。
这架秋千修在最高处,荡起的时候能把灯火辉煌的长安尽收眼底,城内星罗棋布,点点光火连称纵横交错的竖线,如同倒映的星辉,却又比星辉更为通明璀璨。
沈望舒瞧的入迷,忽然感叹:“我记着上辈子你也带我来过这儿,我那时候怎么就没发现这么美的景色呢?”
她曾经很是忌讳提前世的,不过自打两人说开之后,她心里也逐渐放开了。
最开始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其实并没有那么差,若非太后出事,两人或许不至于到她要假死离开的地步。说来她能假死离开,还全靠太后帮她,祖母真是比她亲祖母还亲呀!
还好这一世没有那么多的磨难,大家都好好地在这个世上。
裴在野却难得心虚,重重咳嗽了几声,含含糊糊地道:“好像是抱着你荡过几次秋千。”
沈望舒一下子想岔了,又给了他一拳,咬牙切齿地道:“你胡说什么呢!”
裴在野:“...”
不是她先提的吗?怎么他说一句她就翻脸了?
女人,就是这么的令人费解。
沈望舒忽又好奇:“四哥,你上辈子是怎么喜欢上我的啊?咱俩曾经见过吗?”在她的记忆里,可没有这桩事。
裴在野被她问的有些不好意思,视线慌忙调开,又慢慢落回到她脸上:“你真想知道?”
沈望舒肯定地点了点头。
裴在野抿了抿唇,低头凑在她耳边。
......
“哎,可算能回去了!”
沈望舒一边跟贴身丫鬟秋雁念叨,一边狠狠一锄头下去,挖出了一块小山笋。
她把小山笋放在背篓里,扭头道:“挖的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秋雁一边接过沉甸甸的背篓,一边咯咯直笑:“您也是,老爷怕您住在庄子里多有不便,所以私底下贴补了您不少银钱,这笋子哪个市集买不到?何必来山上挖呢?”
前一阵,梁州城的四品官沈长流无意中来到了长水村,认出了自己的嫡女沈望舒,欢喜不尽地把她接回家里了。
可惜好景不长,巴陵王府传出要给世子选侧妃的消息,沈望舒样貌实在出众,沈长流生怕长女被王府瞧中,便先把她送回长水村避风头了,还派了好些得用的下人护卫服侍。
其实他本是想把适龄的次女沈熙和一并送来的,不过沈熙和一听要来乡下,吓得脸儿都青了,死活不肯,再说沈望舒和她也不大处得来,她就一个人过来了。
正好最近村里刮大风,把河边的水轮吹坏了,沈望舒带着下人一道去抢修了两天才算修好,今天回来的时候路过山头,就顺道挖了点山笋。
沈望舒抠搜惯了,对她的说法很不敢苟同:“在乡下住哪有顿顿花钱买菜的道理?再多的银子,也不能坐吃山空哩。”
秋雁勤快能干,和沈望舒处的极好,她左右瞧了瞧,忽轻声问:“姑娘,您有没有想过,您眼下来村里小住,万一□□郎去府上找不到您可怎么办?”
沈望舒一拍脑门:“哎呦,忘了跟表哥说,我现在在长水村了。”
这事儿说来也算缘分,她是在被沈长流找到之后,在回沈府的路上,捡到伤重无力的表哥陆清寥,两人就一道回沈府了。
不过她这个表哥好像有什么要事在身,身上的伤刚一好就离了沈府,只偶尔回来见她一面,给她带些时兴的玩意,陪她说说笑笑,但也待不了多久。
而且她爹沈长流对陆清寥颇是不喜,他在沈府养伤的时候沈长流就表现的极是冷淡,半个字都没提婚约的事,沈望舒甚至怀疑,她爹想毁婚什么的...
她也不大懂她爹为啥看陆清寥各种不顺眼,她想了想道:“我回头给表哥写封信吧。”
沈望舒和秋雁说话间,就已经回了长水村,在屋里看家的春月正在村口等着,见沈望舒回来,她先松了口气,笑脸相迎:“姑娘,您可算回来了,一去这两三日,我们的心都是吊着的。”
沈望舒摆手道:“没事啦,有这么多护卫跟着呢。”她边走边问:“村里有啥新鲜事没?”
春月笑:“还真有一桩,有个小郎君去梁州的路上被山匪所伤,正好流落到咱们这儿,所以租下了隔壁老朱头家的小院暂住,老朱头儿子挣了钱,他们一家都搬到县里了。”
沈望舒哎呦了声:“老朱头的院子啊?那不是咱们隔壁的院子吗?”
春月点了点头,忽然扭捏了下,脸也红了:“那位小郎君不怎么爱出门,不过上回奴婢无意中瞥见过一眼,长得真是太俊俏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奴婢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俊俏的郎君。”
沈望舒哈哈一笑,十分自信地道:“他能有我好看?”
春月连忙摇头,狠狠拍了她几句马屁。
一行人说着说着就回了沈望舒现在居住的院子,沈望舒让人在屋后面垦了块菜地,种了些小青菜小葱之类的小菜,勉强够一大屋人吃。
这片地和老朱头的宅子是连着的,她绕到后面准备看看她的宝贝菜地,结果刚到后面,她就惨叫了声。
老朱头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