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郎的酒楼经营起来了,他便将心思放到罗茵茵和晋童身上。
罗茵茵嫁去罗家没多久,肚子就大了。而晋童不在家中陪孕妻,居然到处寻欢作乐。
罗父也不管?
这日文大郎的人跟在晋童的马车后面,看到对方在一家青楼前停下,大摇大摆走进去。
两名家丁犹豫:“还跟吗?”
家丁乙咬牙道:“跟。”
“公子发了话,让我们摸清那小子都干了什么。”
两人其貌不扬,分两次单独进去,没引起龟奴怀疑。
两人在角落汇合:“怎么回事?青楼怎么这么冷清?”
“我也不…”
“诸位!”头顶炸开一声巨响,把二人吓了个哆嗦。
青楼的大门应声而关。
两名家丁:……
搞、搞什么东西?!
青楼的大堂挪出一块圆形空地,而在周围站着许多普通女票客。
“欢迎诸位来到我应某的惊喜文会。今日各位得见盛景,真是你们三生有幸。”
三道有力的击掌声,一群衣衫褴褛的人被驱赶进了场地中间。
他们中有白发苍苍老者,有步履蹒跚幼儿,还有饱受蹂.躏的无望女子,以及瘦弱的男子。
“这群人都是好吃懒做之辈,本公子好心将地租给他们,他们却连租子都不愿交。”
“啊啊啊啊啊啊”有人试图辩驳,却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发出没意义的声音。
两名家丁隐隐觉得不好了,家丁甲小声道:“他们不会被毒哑了吧。”
“…不知道。”如果是,那也太残忍了。
应澜斐开心地欣赏着那群贱民的绝望神色。
晋童有点被惊到了:“应兄,你这是?”
应澜斐哼道:“好戏在后头。”
他朝对面的友人抬了抬下巴,不一会儿各自的仆人都捧着一匣碎银子过来。
应澜斐挑了挑眉:“晋兄,喂过鱼吗?”
晋童笑道:“自然。”
应澜斐随手抓了一把碎银,“你看,这就是鱼食。”
晋童没反应过来。
龟奴捧着花几走到人群中,而在花几之上,放着一个沙漏,内藏流金沙。
应澜斐扬声道:“沙漏流尽时,游戏终止。”
他扔了一块碎银下去,立刻有人抢。
应澜斐嗤道:“蠢民,只许用嘴咬,谁若是不守规矩,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
他语气忽而一松:“当然了,规定时间内,你们用嘴咬住多少碎银,就都是你们的了。”
人群中顿时传来骚动。
两名家丁还没反应过来所谓的“游戏”,就听一声锣响。
满天的碎银子从高处洒落,银光闪闪,好似月辉降临人间,又如冬日雪花覆身。
碎银落在地上发出清越的声音,然而这本该悦耳的响声,却是打开关押恶魔牢笼的开关。
刚才还愁苦的一群人顿时疯了般在地上啃咬,一个个面目狰狞。
他们的双手没有了用处,尊严不再,一心只想咬住地上的碎银,然而动作快了,嘴里包着的银子又掉了出来。口水泛着恶心的晶莹。
两名家丁都快看吐了。
周围却传来一片叫好声,“咬啊,那可是银子呢。”
“应公子多洒点银子啊。”
“我都想参与游戏了。”
应澜斐瞥了一眼沙漏,幽幽提醒:“时间过去大半了,现在倒数。”
“十,九,八…”
他随手抓了一把银子又扔下去,果然引得众人围聚。
“啊啊嗬——嗬—”
有一个孩子倒下了,然后是一个女人,再之后是一个男人…
他们无一例外地掐着自己的脖子,面露痛苦,双目圆瞪。嘴里包裹着的碎银子慢慢往外溢出。
沙漏流尽,时间到。
场中的人横七竖八仰躺在地上,他们统一地掐着自己的脖子,面色扭曲。如果没人救治,很快他们会死在这里。
为了多咬住一些碎银,所以下意识吞咽,硬物哽住了喉咙。
晋童惊惧交加:“应公子,这这”
应澜斐抛着手中的碎银,似笑非笑:“你猜本公子为什么特意吩咐人准备碎银。”他忽而凑近,轻声低语:“棱角要磨得尖尖的。”
晋童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只觉得喉咙发干,仿佛被碎银梗住的人是他。
应澜斐撇嘴:“晋兄的胆子也未免太小了。”
晋童被仆人扶起,擦了擦汗,找补道:“我不是胆子小,就是觉得这么多条人命…”
“呵。”应澜斐将手里的碎银掷出,傲慢哼道:“他们算哪门子的人。是畜生,供主人驱使的牛马。”
应澜斐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是以大堂的人也将他的话一并听了去。
两个家丁脸都绿了,又气又怕,互相靠拢才没让自己失态露馅。
场中的人终于死了,他们被抬了下去。
龟奴们麻利地打扫场地,随后引进新的人。这一次是衣着暴露的年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