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捡起剪刀,蒋文斌看着伸过来的手。
本拉只开了很小的口子,现在却已经被被撕到了肉里,粉红色的指甲肉上,白色透明的指甲壳微微掀起。
皱了皱眉头,蒋文斌冷着脸握住姜悠了的手,动作的小心的剪掉挂着的指甲壳。
低着头的男人,露出整张脸的轮廓,分明的棱角上的是一对浓黑的剑眉,微蹙起,像是不耐。
但手上的动作轻柔缓慢,耐心十足。
在姜悠手里极其粗笨迟钝的大剪刀,到了蒋文斌手里却像是鱼儿入了海一样,灵活的不行。
姜悠仰头看向面前弯着腰给自己剪指甲的人,仔细扫过整张脸,突然发现大黑熊好像也不是很丑。
犹豫的抿了抿嘴,姜悠仰着小脸问:“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本来还想训姜悠几句的蒋文斌,看见她现在这副沮丧的模样,抿了抿唇没回答。
直起身体,蒋文斌快速的抽回自己的手说:“好了。”
说完就想大踏步的往别处走。
才跨出一步,裤脚就被人你给拉住了。
姜悠憋着嗓子说:“裙摆的线头还没剪呢。”
掌心内一直上升的温度让蒋文斌觉的不适,但看着蹲在地上可怜巴巴看着他的姜悠,蒋文斌觉得自己现在要是走了。
这丫头绝对能哭的天崩地裂。
紧绷的脸上浮现无奈,叹了口气说:“坐到沙发上去。”
姜悠吸了吸鼻子做到沙发上。
为了方便剪裙角的线头,蒋文斌一直腿半屈膝在地上,一撮一撮的开始剪线头。
坐着的姜悠居高临下的看着蒋文斌,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蒋文斌紧抿的薄唇和专注的侧脸以及飞扬的眉角,整个人充满了英姿。
快速的剪完,蒋文斌这次一刻也没停留,起身站起来就走了。
步伐快速,面无表情。
女人真是麻烦。
蒋文斌没回答姜悠的话,她也没不意,擦擦眼泪,低头看向自己被剪的光秃秃的指甲,和整整齐齐的额裙摆。
还带着泪珠的眼睛瞬间高兴的弯成了月牙状,好像刚才哭的人不是她一样。
吃完饭,两人才开始出发。
这幸亏是房子离的近,要是再远点,估计到地方的时候都要下午了。
蒋文斌开着车,姜悠坐副驾驶上对着车窗玻璃臭美。
扭着脖子左右照了照,对自己的折腾了一早上的发型还是有点不满意,伸手掉头绳,打算给自己在重编一个。
蒋文斌看了一眼,任由她折腾,自己专心的看车。
从两边分别抓起几缕头发,分成三股辫在一起,然后将两边辫好的头发合成一股挽在脑后,成一朵花的形状。
左右又照了照玻璃窗,姜悠还是不满意,要是在有一朵花就好了,这样她肯定就是小仙女啦。
不过这样好像也不错,朴素美。这样一想,姜悠眉眼又弯了起来,自顾自的高兴。
车里的氛围有种奇怪的和谐,从外面看还以为是对小夫妻的呢,高大沉稳的男人开着车,小媳妇在一旁打扮自己。
不管姜悠怎么瞎折腾,还是左顾右晃,蒋文斌依然稳稳的开着自己的车直视前方。
路边一个黄头发鹰勾鼻子的外国人正连比带划的对着一个路人说着什么,神情颇为激动,急的伸手扯住路人的衣服就想让他跟自己走。
本来还试图沟通的路人此时吓了一跳,猛的拍开他的手,跳起来跑远了。
鹰钩鼻子外国人追了几步,又满脸着急的在原地转圈,抬起来脸焦急的看着路上的行人和过往的车辆,像是想要寻求帮助。
于此同时,姜悠的脑海里的善珠,开始一阵阵的发烫,善水也开始泛起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加,肯定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