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没法救。”
侍女们眼泪汪汪,倒是笼子里的鸟看起来颇为正常,只是依旧想要靠近苏潼,歪着头黑豆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苏潼看。
“你们出去吧,这只鸟留在我这。”苏潼神色淡淡的转身,身后的几位侍女立刻福身应是,将鸟笼挂在苏潼身后,就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开。
这只鸟一个劲地拍打着笼子,似乎想吸引苏潼的注意力,张着嘴却叫不出声音,苏潼注意到动静,回身看着鸟,静静盯了几秒,屋内突然穿出一道突兀的声音,
“这只鸟是被药物培育出来的,不仅是喉管,五脏六腑都被毒物入侵,不知道用了多少药物,才让它变成如今这幅可爱的模样。”
明明屋中只有苏潼和这只鸟儿,没有第二个人,可是这声音却无比清晰,带着惋惜和感叹,说话的人明显就在屋内,这鸟儿似乎有灵一般,黑豆眼中都是震惊警惕,毛都支楞起来了,随后在笼子里蹦哒着,小脑袋歪受到惊吓一样,一惊一乍地四处打量。
但它很快察觉到苏潼没一点反应,依旧淡淡地看着他,“你这算是鳄鱼的眼泪么?”
“你说是就是吧。”那道声音带着笑意,随后没在说话,而苏潼也似乎对这只鸟失去了兴趣,很快就转身离开了,这只鸟还想蹦哒着吸引苏潼的注意,就看到苏潼冷漠地盯着他,鸟类灵敏的第六感明显告诉它安静。
这只鸟迅速缩成一团,头扎进翅膀里,但黑豆眼依旧小心地偷瞄着苏潼,入神地看着苏潼笔直冷冽的背影,然后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连苏潼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直到夜幕降临,这只鸟被体内好像硫酸腐蚀一样的痛苦唤醒,就好像烈油直接浇
在了血肉里,张合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软到在笼子内,浑身抽搐,两只鸟爪不时抖动着,过了好一会才恢复意识,瘫软着无法起身。
这样的深入骨髓的疼痛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祁渊都佩服自己,居然一次又一次地撑了下来,他恍惚地看着笼子处的花纹,想起今天看到那个,被侍女们撑做城主的人,和潼潼更像了。
祁渊努力地回想着今天看到的,城主的正脸,那种熟悉感,更重了,这一次又是什么,梦,还是真实?还是他见到的,就是潼潼。
自从第一次他好像成了一只杂毛鹦鹉,被那个好像潼潼的殿下一箭射死之后,祁渊以为自己只需要在睡过去,就可以再次梦见潼潼,查清情况了,结果那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后面祁渊再怎么努力也梦不到,进不去了。
直到昨天,祁渊特地花高价买了一只和梦境中一样的杂毛鹦鹉,在入睡前他还喃喃自语,“确实挺丑,如果还能见到,可不能再这么丑了,我要做一只漂亮的鸟。”
结果一觉醒来,他变成了一只略有杂毛的鸟,和一群其他的鸟类被送到统一的地方,祁渊以为他可以见到潼潼了,结果却被关在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
每天有专门的人开门给他们灌药,把他们浸泡在不明液体中,每一次都让他们痛苦不堪,很快就有鸟类死亡,这些人每天固定将死亡的鸟类清理出去。
祁渊直到他这是被鸟贩子抓了,这些人转门抓鸟,将它们培育成浑身雪白,象征着祥瑞的鸟,献给达官贵人,或者高价卖出。
是的,祁渊如愿以偿的变成了一只又可爱又美丽的鸟,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渐渐地,剩下的鸟越来越少,也越来越漂亮,浑身的毛发像雪一样,可眼神已经变得呆滞,也不能再啼叫了,而且这种药有后遗症,会让这些鸟每天晚上疼痛无比却无法啼叫。
可鸟终究是鸟,既不会说话也不会哀嚎,甚至连攻击力都弱的可怜,这些人丝毫不顾及这些,他们只需要有钱就好了。
就这样,几个月后,祁渊终于和别的鸟一起被运了出去,运往各个方向。
祁渊听到这些人讨论,定天城的小少爷天性活泼,一定会喜欢这鸟的,他们定好计划如何让小少爷感兴趣,然后一点点引小少爷上钩。
果然,祁渊被这个小少爷兴冲冲的买走了,然后,祁渊翅膀捂着心跳不止的心脏,眼眶湿润,心头一片空白,只有眼前的这个无比熟悉的人。
他遇见了,他又遇到了像潼潼的人,穿着一身繁复的白衣,高贵冷漠,只不过,这一次,他是这里的城主。
祁渊极力的想要靠近,触摸这个人,几乎和潼潼一模一样的熟悉感让祁渊按捺不住狂喜,想要靠近他,可他依旧被嫌弃,被忽视。
祁渊甚至有点委屈和茫然,他看着自己雪白的毛发,他不好看吗?
上次他是杂毛鹦鹉,被嫌弃。可是这一次他变了,又美又干净,不再是又丑又脏了,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摸摸他呢?
他只想靠近他,碰碰他,讨他开心,祁渊在见到这个人之后,甚至都不觉的身上的疼是疼了,如果这个潼潼愿意,他可以忍,忍着疼,努力像他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
可是这个潼潼并不喜欢他,祁渊颓然地倒在笼子里,突然想起另一件事,猛地做起,黑豆眼接着黑暗警惕地打量四周。
今天房间里明明只有他和这个潼潼两个人,那个说出了他的情况的另一道声音,是谁?关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