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见解。看完试卷后,陆安珩不得不感叹元德帝可真是个与时俱进的帝王,竟然还出了一题,问考生对种牛痘有何看法?
联想到之前有世家对种牛痘的法子较为抵触,认为从畜生身上提出东西用在人身上,简直是有辱斯文。是以即便种牛痘的方法让万民获利,大齐的高层却还有一些微弱的不合时宜的反对声。
元德帝当时没怎么表态,转手就给考生们出了这道题,再联系主考官谢蕴实干家的作风,陆安珩几乎能想象出这一拍在在那些反对之人脸上的耳光有多响亮了。
舆论从来都是掌握在读书人手里的,元德帝这题一出,那些反对的声音估计也立马就要消声灭迹了。
真是相当漂亮的一个反击手段。
不过这些朝堂之上的博弈暂且还不是陆安珩能够参与的范围,他此时最要紧的,就是先好好的将题答完。
种牛痘的设想本就是陆安珩提出来的,熟知另一个时空历史发展的陆安珩自然知道这个法子被研究出来能带来多大的正面影响。因此陆安珩内心丝毫不虚,提笔就开始埋头作答,洋洋洒洒写了大几百字,可谓是有理有据,字字珠玑,绝对是一篇能被当成范文的绝妙文章。
九天的时间终于熬过去了,在衙役前来将第三场的试卷收走后,陆安珩几乎瘫在了椅子上,精神肉.体的双重疲惫让陆安珩这会儿恨不得倒在地上狠狠睡上一场。
强撑着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后,陆安珩整了整自己略显凌乱的发髻,又用冷水在脸上拍了几遍,提起了些许精神出了贡院。
陆昌兴和萧恪老早就等在贡院门口,每从里头走出一个考生,二人便立即紧张兮兮地看过去,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错过了陆安珩的身影。
等到陆安珩出来时,萧恪刺溜一下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一溜烟儿地朝着陆安珩奔了过去。
陆安珩大半个身子都倚在萧恪身上,在萧恪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疲惫地往马车上一躺,迷迷糊糊地对着萧恪道:“可别嫌弃我一身脏臭污了你的马车,先让我睡会儿,可累死我了!”
话音刚落,陆安珩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萧恪同情地看了形象全无的陆安珩一眼,转头向陆昌兴感叹道:“考这么回试可真不容易,就为了不再受这份罪,阿弟这回也得考上啊!”
陆昌兴心疼地摇了摇头,轻声道:“反正三郎年岁尚小,中举与否也不太重要。若是此次失利,下回再来便是。”
萧恪对陆安珩更同情了,忍不住长叹道:“读书人也不容易啊!”
说着,萧恪还顺手拿过了案几上放着的折扇,给陆安珩扇风降热来。
一直到了陆府,陆安珩都没有要清醒的迹象,萧恪见他实在是累的狠了,自告奋勇地将他背进了府中。
等到陆安珩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喝了点小米粥垫垫肚子,陆安珩的心情格外淡定,对萧氏和陆芙几人时不时投过来的担忧目光报以一笑,反过来温言安慰他们道:“我自觉考得还不错,应当能考上。便是考不上,这会儿试卷也已经交上去了,只能听天由命了,再多担心也无用。”
现在大家能做的,也确实只有等了。
只是等待的日子永远是这么难熬,陆安珩还没说什么,萧氏和陆芙却最先沉不住气了,成日里在家烧香拜佛的,老远就能闻到香烛味儿。
陆安珩无语。
好在考官们批卷的效率还是不错的,没让大家等太长时间,成绩就已经出来了。
放榜这日,陆昌兴一大早便将自己的随从长风派去看榜,自己则领着一家人坐在正厅喝茶等消息。
直到陆昌兴换了第六杯茶后,长风这才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府,上气不接下气地狂喜道:“中了中了!小郎君中了!第六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