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上自然课去了。
元德帝对陆安珩这样新式的上课方法也挺感兴趣,想着左右今天没什么大事要处理,元德帝作为小豆丁们的家长,全程观看了陆安珩的第一节课。
小豆丁们很是兴奋,觉得哥哥们吐槽太傅们的话都是在骗自己的。说什么太傅很凶,上课总是板着脸。若是不认真听课,还会被太傅拿着长长的戒尺打手心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这个夫子明明一点都不凶,笑起来还超级好看,手上也没有拿着戒尺准备打人。不仅如此,这个英俊逼人的夫子还让他们可劲儿地玩儿,捡捡地上的树叶子,摘几朵花完全不是事儿,就连自己爬进花丛里玩泥巴夫子也不生气。
不但夫子不生气,素来讲规矩的父皇也没生气,还有这么多小伙伴一起玩,这可比在母妃宫里好玩多了!
小豆丁们一个个高兴得跟过节似的,撒欢地到处跑,累得宫人们直喘气,心说这样的上课方式,自己可是头一回见,若是将皇子皇孙们带野了可怎生是好?
元德帝倒是看出了一点门道来了,见这么一会儿的工夫,皇子皇孙们已经开始亲热地抱着陆安珩的大腿求关注了,智商爆表如元德帝瞬间便猜出来了陆安珩此举的用意。元德帝微微颔首,心道陆安珩此举倒是合上了他在殿试文章中所说的,建立一个良好的师生关系有助于教学的展开这个设想。这么看来,倒是有几分可取之处。
陆安珩也不是完全放养几个小豆丁,等到他们的兴奋劲儿过去了,陆安珩便开始给他们上课了,耐心地指着小豆丁们手中抓着的一大把树叶道:“你们仔细看看手中的叶子,能不能找出两片完全一模一样的叶子来?”
这道题简单啊!小豆丁正是对陆安珩好感值飙升的时候,蹲在一块儿把所有的叶子全部放到一起,认认真真地找了许久,再三确定了每一片树叶的脉络后,小豆丁们统一得出了一个答案,一同摇头道:“我们找不出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夫子你能找出来吗?”
陆安珩笑着摇了摇头,蹲下.身子与他们平视,柔声道:“夫子也找不出来。”
小皇孙齐琛偏头看着陆安珩,疑惑道:“既然找不出,那夫子为何又要我们找呢?”
陆安珩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笑道:“这就是夫子想要告诉你们的道理,这世上并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即便长在同一棵树上,相邻的两片叶子也有细微的区别。这些树叶,就和我们人一样。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我们不要去羡慕别人,做好自己,找出自己的优点,大家都能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人啊。”
小豆丁们听得似懂非懂,只有齐琛目露思索之色,一脸严肃地把玩着自己手上的树叶,和他的几个叔叔伯伯完全不是同一个画风。
围观的元德帝目光却是微微一亮,示意宫人从同一棵树的树枝上摘下一堆叶子来,仔细地分辨了一番后,元德帝含笑地看着陆安珩,又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开口道:“爱卿真是见多识广,朕倒是从未注意过树叶还有如此细微的差别。”
陆安珩讪笑,坏了,一不留神又嘚瑟过头了。反正元德帝都说过不追根究底了,陆安珩也坦荡得很,双目直视元德帝,大方回道:“陛下日理万机,自然不会关注区区几片树叶。微臣不过是讨了个巧罢了。”
元德帝看着这群若有所悟的小豆丁,笑得更是开怀,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对着陆安珩笑道:“看来,朕选你当小皇子和小皇孙们的启蒙先生,还真是选对了。能从这些细微的小事中发现大道理,并用通俗易懂的方式讲给孩子们听,只这一点,你便远胜许多太傅了。”
陆安珩连道不敢,心说您可真会给我拉仇恨,这话一传出去,自己估摸着又得挨一圈太傅们的白眼。您还是闭嘴当个高冷的皇帝吧!
皇子皇孙们毕竟年幼,不适合成日里埋头苦学。上完了自然课后,陆安珩顺道儿给他们布置了一下观察日记,要他们找一些黄豆泡发成豆芽,将黄豆每天的变化都画下来,直到发出豆芽为止。
小豆丁们对这个作业非常感兴趣,屁颠屁颠儿地赶回去发豆芽去了。
元德帝再次用富含深意的眼神看了陆安珩一眼,却没发表任何意见,反而转移了话题,让人拿了个包裹递给陆安珩,笑道:“你上回说的羊绒之事,朕让人去找了找。还真让你给说着了,山羊过冬时的确长出了一层绒毛,喏,这就是用羊绒做出来的长衫,御寒效果着实不错!”
陆安珩打开包裹一看,登时沉默了。羊绒衫倒是货真价实,只是这样式,简直跟后世的睡袍一模一样。比起圆领或者高领的贴身羊绒衫来说,估摸着抗寒效果还要低上那么一丢丢。
不过这会儿的审美就是这样,陆安珩要是弄出了后世的羊绒衫式样,估摸着能直接被当成奇装异服束之高阁了,那多可惜。
想明白后,陆安珩也就不再纠结羊绒衫的款式问题,反而美滋滋地抱着包裹朝着元德帝行了一礼,真心实意地谢恩道:“多谢陛下赏赐。”
有了羊绒衫,麻麻再也不用担心我在冬天冻成狗啦!
元德帝看着陆安珩喜出望外的神情,不由轻笑,“朕金口玉言,说了要赏一件给你,自然不会食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