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拉着我要送我个美人来着。”
姜德音顿时心下一沉,险些支撑不住脸上的笑容。小心地看了看陆安珩的脸色,姜德音心下略微一盘算,忽而抬头,眼神晶亮地看着陆安珩,甜蜜地笑道:“郎君没应,是也不是?”
陆安珩见姜德音并未生气,心下也松了口气,一把她揽进怀里,笑着调侃道:“我倒是想啊,只可惜家有悍妻,不敢动此等念头啊!”
姜德音在陆安珩怀里笑得身子一抖一抖,顺嘴接道:“那郎君可得委屈一辈子了,妾身悍得很,醋劲儿也大,断然是不会想给自己再添个妹妹来伺候郎君的。”
陆安珩轻笑:“那你可得将我伺候好了,要不然我多委屈啊。”
说完,自己却忍不住笑倒在姜德音身上。
二人笑闹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陆安珩搂着姜德音,忽而开口道:“你方才怎么这么相信我?真不怕我起了别的心思?”
姜德音笑得一脸幸福,在陆安珩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后,这才开口道:“若是刚成亲之时,听了这话我心里还会忐忑不安,伤心一回。不过现如今我们都已经成亲好几年,又有了小汤圆,你待我如何,我心里一清二楚,若是再疑心你,那是对你一番心意的侮辱。”
陆安珩顿时被姜德音感动了个半死,心说媳妇儿可真是太善解人意了,必须好好宠着!
结果善解人意的姜德音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没多久杨凡就彻底遭了秧。先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和绿烟混在了一起,而后又被妻子上门捉奸,闹得一整条街的人都跑来看热闹,彻彻底底地将脸丢了个干净。
这还只是个开胃小菜,姜阁老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当老好人,但是眼看着自家孙女婿被人算计着往坑里跳,姜阁老顿时就扒下了自己外面那层温和的外衣,露出了里头的獠牙来。
首辅大人一发怒,后果很严重。兵部左右两个侍郎全都被撸秃了官职查办去了。
嗯,姜阁老的手腕比陆安珩高杆得多,陆安珩这头还没想明白到底是哪个混蛋在算计他呢。那头姜阁老已经麻利地把那两个混蛋全都扔进大牢了。
简而言之,就是兵部左右侍郎斗法,牵涉出两人各自不干净的手脚,两边都顾虑重重,又恰好碰上陆安珩调往兵部,便动了心思,想把陆安珩拖进浑水里,好让上头的大佬们手下留情。
至于杨凡,那真是炮灰中的炮灰,贪墨太多,又被人捏住了把柄,可不就想尽快把陆安珩给拉下水么。
结果就成了猪队友,连累了身后的一大帮人,通通都被姜阁老送去吃牢饭了。
贪墨一案查清后,元德帝震怒不已,这么一帮子人,多年下来林林总总竟然昧下了五六十万两银子,全都是从军备中克扣出来的。
元德帝差点没气背过气去,姬玄也炸了,特么劳资辛辛苦苦搂来的银子,合着都是给你们这帮蛀虫做嫁衣的啊?
必须全都抄家查办!
元德帝震怒之下,刑部效率便特别高,一大帮子人抄了好些人家,字画古董现银全部没入国库,姬玄略微点了点,估摸着能有六七十万两银子,心里那口恶气这才顺了出来,接着又跟打了鸡血似的撸袖子给这些王八蛋们定罪去了。
最终两个主谋抄家问斩,其余人流放边疆,子孙三代不得入仕。
杨凡便是流放大军中的一个,他们克扣了军队的供给,想必到了边疆后,军队那批直爽的大汉会好好教他们做人的。
也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了。
顾时年因为此事险些丢了兵部尚书的帽子,一个御下不严,失察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好在顾时年本人清清白白,元德帝对他很是有些情分,再加上其他几位阁老的求情,好歹保住了顾时年这个兵部尚书的职位。
只不过元德帝也严肃地表示:要是兵部再出岔子,你就给我摘掉官帽告老还乡吧!
顾时年真是愁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年都没过好,眼瞅着就憔悴了不少,已经透出了几分老态。
陆安珩真是万万没想到事情最终竟然会发展成这样,再三庆幸自己当初没被美色所迷,不然这会儿也得去蹲大牢了。
顾时年的注意力不由落在了陆安珩身上,心说这家伙一直都是个福星,这回在兵部差点跳进别人挖好的坑里,素来把他当儿子养的元德帝不会想着又把他调走吧?
这可不能干呐,兵部还等着陆安珩冒出些奇思妙想抢救一回呢!
顾时年担忧地更加睡不好了,翻来覆去想了许久,顾时年一拍脑门儿,有了,陆安珩他大舅子不也在兵部吗?赶紧把他叫回来救场留人吧!
于是正在深山老林里教士兵们怎么操纵滑翔翼的姜鸿煊就这么被召了回来,还领了个把妹夫留在兵部的艰巨任务,真是一脸懵逼。
不过能回来见见亲人们,姜鸿煊还是挺高兴的,撒着欢地吆喝了一帮狐朋狗友可劲儿地折腾了好几天,又对小汤圆表现出了非比寻常的喜爱。
陆安珩顿时就觉得自己在小汤圆心里的地位受到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