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月知道皂荚比草木灰好很多，但她用过现代的洗衣液，香皂等物品，那现代工业化的产物远比皂荚这种自然植物好太多了。 咦！对啊！ 她总想着买什么东西，卖什么东西，为什么不想着做什么东西来卖呢？ 一个皂荚都能让这些古人觉得真的很不错了。 那如果，她能做出肥皂呢？ 读书的时候，她可是曾经在一个实验课上尝试过制作肥皂的。材料其实并不难找，最基础的便是油脂和碱，当然，具体的配比什么的，她已经记不清楚了。 只要她能找到类似的替代物，要将脑子里的肥皂做出来，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到此王正江其实还是不知道姜小月整来皂荚是为什么用的。 甚至有点担心，姜小月不会这么不切实际地想要给军中用上皂荚吧。 这种稀罕物，未免也太奢侈了一些。 忍不住提醒道，“小月姑娘，咱们弄这些不是给将领们用的吧。” 姜小月仔细思考了一番。 买皂荚是为了研究做肥皂，做肥皂是为了赚钱，赚钱就是给李家军用的，那等量代换之后，买皂荚就是给李家军们用的，这样说来好像也没错哈。 “是啊。” 王正江听到这声肯定，吓个半死。 但是很快，姜小月就稳住了他的心神，“我想试试，能不能做出比皂荚更好用的东西。” 皂荚已经很好了，还能做出更好的？王正江有点将信将疑，但是姜小月既然说了，肯定是已经有些想法了。 “小月姑娘是有想法了？” 姜小月总不能说自己用过肥皂吧？所以只好模棱两可地说，“有点想法，但还需要尝试看看，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能做出来。但是如果做出来……你说能卖多少钱。” “卖钱？” “对啊，咱们就一千两，你心里清楚，这点钱可做不成什么事，再说了，这点钱买十匹马，这马就算是再厉害又能对战事起到什么作用呢？” 王正江点头。 他其实也想过要筹钱的事。 可无奈自己这身本领就算能赚钱，也远远不够给四十五万的李家军用。 反倒是姜小月这个主意，倒是真有可能赚钱。“若是我们做出来了，还真能卖不少银子。只是不是知道我们现在这些钱够不够……” 这也正是姜小月愁的部分。 钱是一方面，关键是怎么做，只有设计出了制作的方法，才能将物料确定下来，才能去计算需要多少的成本。 姜小月再次陷入了思考。 碱其实还是好弄的，毕竟点豆腐的卤水，盐水等等都可以试一试。 但是油…… 他们现在食用的油，都是猪肥或者牛肥等等动物油脂所提炼的。 吃都不舍地放多少。 若真拿来做肥皂，好不好知道，成本那真是高得吓人。 就算做出来了，利益高于成本面前会被压缩得所剩无几。 但还有什么是便宜的油呢？ 姜小月走到窗边，忍不住往下张望着。 想着也许到处看看便能有灵感。 楼下的猪肉摊还在营业，正如老板所说，他的猪肉生意很好。在寒城这个人烟稀少的城镇里，却还是能做到不时便有人过来买猪肉。 突然，猪肉老板在切肉的时候，扔了一块什么东西，到脚边的盆里。 那个盆！ 姜小月问过，那里面装的都是没有人要的猪胰脏。 胰脏！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 原来在走进科学中曾经看到过，曾有将猪的胰脏做清洁用品的历史，当时会将胰脏混合其他的材料制作成一种名为“澡豆”的东西。 就和现在的肥皂其实很像。 这个东西清洁的原理其实是来自猪胰脏中的消化酶和卵磷脂，同时胰脏的脂肪含量很高！或许真的能用胰脏来替代也不好说。 再说！店家不是说了么，猪胰脏是没有人要的东西。 没人要，那不就是便宜的材料？ 姜小月兴奋极了！ “王正江，我有主意了，我们走！” 猪肉店主和姜小月挺投缘的，听说她想要胰脏，便大手一挥，直接连胰脏带盆全部给了姜小月。 而且一分钱都没要。 姜小月感谢了半天，她不是爱占便宜的人，但她们现在真的是到了能省一文是一文的情况。 两人捧着胰脏就往军营走。 一路上，内脏的腥臭味让王正江直打恶心。 “小月姑娘，你是说，这东西能做出洗衣服用的东西？” 姜小月的心里其实也没有底。所有的东西目前还是停留在理论上的。 “试一试吧，万一成了呢？” 这一盆胰脏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线，所有人都对着他们行注目礼。 东西拿到李裕康面前的时候，他也忍不住打了恶心。 “这是？” 姜小月抱歉地一笑，“猪胰脏。” 听到是猪，李裕康下意识就会觉得是用来吃的，只当是姜小月他们有食用猪内脏的习惯。“这东西怎么烹饪？” “我也不知道啊。” 李裕康一皱眉，“那军营中的厨子可能也做不了啊。” “没事，给我一口不用的废锅就行。” 李裕康越来越听不懂姜小月的话了，只好看向端着猪胰脏盆已经快喘不上气的王正江。 可谁知王正江也说不清楚，只说是姜小月要搞什么实验。 天知道“实验”又是什么意思啊。 大家都带着好奇，看着姜小月接过了厨子送来的一口大锅。 人越来越多，都好奇地打量着。 “那个……李副将。”姜小月将李裕康叫来身边。“还请李副将让众人散开，今日所做之事不可外传。” 李裕康虽然还搞不清楚情况，但瞧着姜小月挺严肃的模样，便赶紧差人将所有围观的士兵驱散。并且不允许任何人在今日靠近主将营帐。 待人群都散开之后，姜小月才在王正江和李裕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