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翻身就上了马。
他一拉缰绳,将马掉了个头。
秦桑愣在原地。
傅连溪骑着马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才忽然想起她。他回过头,看向她,问道:“知道回府的路吗?”
秦桑有点愣地望住傅连溪,点了点头。
傅连溪嗯了声,道:“我有事,你先自己回去。”
“傅——”
秦桑想喊住他,可还没等她开口,傅连溪已经打马离开。
马蹄翻飞,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经消失在宫墙下。
秦桑望着傅连溪已经很远的背影,站在宫墙下,幽幽叹了声气,才慢慢往外走。
回府之后,秦桑坐在窗前看书。不过看一会儿就走神,茯苓给她端水果进来,就自家公主撑着脑袋在那儿走神,像是在想什么,便上前问:“公主,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秦桑两手托着脸颊,望着窗外院子里的树,道:“傅连溪过几天要去千佛寺,我在想该怎么求他,让他也带我一起去。”
茯苓愣了愣,“您去千佛寺做什么?”
秦桑道:“我想将母亲的牌位供奉在寺里,听闻千佛寺的师傅都是得道高僧,我还想请大师为我娘亲诵经念佛,让她在九泉之下能安心些,不要太担心我。”
她出生以后,便一直和娘亲被锁在冷宫,七岁那年,母亲病逝,之后长宁殿里,就只剩她和茯苓,还有一个负责照顾她的老嬷嬷。
那老嬷嬷对她并不上心,她九岁那年染了天花,老嬷嬷吓得逃了出去,丢她在长宁殿里自生自灭。父皇怕疫情在宫中传染,下令将长宁殿封锁,不让任何人进出。
那段时间她熬得很辛苦,险些就丢了性命。那段时间她还总做梦到娘亲,每次梦到娘亲,娘亲都在看着她哭。
一直到现在,她也总梦到娘亲。每次梦到娘亲,娘亲不是在哭,就是一脸心疼地看着她。
她出嫁那晚也梦到了娘亲,梦到娘亲一边哭一边为她梳头发,“我苦命的孩子,娘亲对不起你,不能一直陪着你,保护你。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
秦桑如今和傅连溪虽然还算和平相处,但是傅连溪那么冷冰冰的,又不近人情,估计不会那么容易答应带她一起出门。
她本就在发愁,茯苓偏还要火上浇油,说:“我听小蝶说,大人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他要是不点头,旁人就是磕破脑袋,他也懒得看一眼。”
秦桑:“……”
虽然如此,秦桑还是头铁,晚上就拎着个灯笼坐在门前台阶上,等傅连溪回来。
谁知道傅连溪迟迟不回来,她等得望眼欲穿,都快睡着了,才终于看到傅连溪朝这边走来。
秦桑眼睛一亮,立刻拎着灯笼跑过去,“傅大人!”
傅连溪莫名其妙看她一眼,“有事?”
秦桑:“没有啊。我就是等你回来嘛。”
傅连溪:“……”
傅连溪懒得搭理她,径直往前走。
秦桑走在傅连溪旁边,拎着灯笼赶紧给他前面照路,“大人,小心台阶。”
“大人,你饿不饿?我让厨房给您做点宵夜?”
“不用。”
“那您渴不渴?喝茶还是喝水?”
“不用。”
“诶,大人,您辛苦一天,要不要我帮您捏捏肩捶捶腿?我——”
到房门口时,傅连溪突然停下脚步,秦桑跟在后面,一时没刹住车,脑袋撞到傅连溪背上,疼得她叫了一声,立刻抬手摸了摸鼻子,她抬头有点埋怨地看了眼傅连溪,“你干嘛突然停下呀。”
这人的后背石头做的吗?疼死她了。
傅连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桑摸了摸鼻子,也懒得和他兜圈子,看着他说:“我也想去千佛寺。”
傅连溪闻言,皱了皱眉。
秦桑心里一慌,见他要拒绝,下意识就拉住了他胳膊,撒娇道:“求你了,傅大人,我保证不给你惹麻烦。”
傅连溪看她一眼,“你去千佛寺做什么?”
秦桑道:“我也想去拜拜佛啊。”
傅连溪看她半天,没说话。
秦桑心里没谱,紧张地望着他,小心翼翼问:“您同意了?”
傅连溪:“不行。”
他说完,就直接进屋里去了。
秦桑急得跟进去,“傅大人,求你了。咱们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夫妻,你就帮个忙,顺带捎上我吧。”
傅连溪脱下白裳,挂到床边的衣架上。
秦桑见傅连溪不搭理她,她又过去,拉住傅连溪的衣袖,仰头望着他,眼睛水汪汪的,瞧着很是可怜,“傅大人,你就行行好,带上我吧。要是不行,那我悄悄跟在你们后面也行。你真的放心,我这么懂事,肯定不给你惹麻烦。”
傅连溪还是不搭理她,他低头自顾解腰带,腰带解到一半,秦桑依然没有要松开他的意思,他低眸看她,嗓音低低的,“还不出去,想看我脱衣服?”
秦桑一愣,抬头对上傅连溪眼里促狭的笑意,好半晌才猛地一脸红,“谁……谁要看了!”
她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慌慌张张就跑了出去,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