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3 / 4)

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那许公子对你可是一片痴心,人也长得俊俏,你好好考虑一下啊。”

秦桑来扬州一个多月,前段时间在城东开了间医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阵子几乎天天都有媒婆上门来,要给她说亲。

这张媒婆就是其中一个。

秦桑哪记得什么许公子。茯苓那丫头倒是收了一堆的画像在家里,让她挑。

“桑桑姑娘,你看,要不然我先安排你和许公子见见?你相信我,我张媒婆说了一辈子媒,每一对都是和和美美的。”

秦桑下意识去看了眼对面的傅连溪,傅连溪背靠着椅子,脸色不善地盯着她看。

秦桑被他看得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点心虚,她推拒道:“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吧。”

张媒婆哎哟一声,“别等以后呀,那许公子可是连聘礼都备好了——”

秦桑费了半天劲儿,才总算把张媒婆给弄走了。

她回来重新坐下,傅连溪瞧她一会儿,低问了句,“怎么?这么快就又要嫁人了?”

秦桑愣了下。她抬起头,看向傅连溪。

傅连溪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眼里瞧不出什么情绪。

秦桑一笑,说:“要是遇到了喜欢的人,早晚是要嫁人的嘛。”

傅连溪看了她一眼,碰巧唐风办完事过来找他。他往桌上放了一锭银子,什么话也没说,起身就走了。

……

秦桑那日和傅连溪吃过一顿饭,就再也没见过他。

她猜想他可能是已经办完公务,回京城去了。

那天晚上她在房间里洗完澡,换了衣服去铺床,准备睡觉。

突然听见窗户好像从外面被打开,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血腥气。

秦桑吓一跳,她瞬间拿起枕头底下的匕首回身就朝来人刺过去。

手腕被扣住,傅连溪一身黑衣,脸色有些苍白地看向她,“是我。”

秦桑吓了一跳,“傅连溪。”

她赶紧放下匕首,上前扶住傅连溪。

“你哪里受伤了?”秦桑扶着傅连溪去床边,借着房间里的光,她下意识去摸了下傅连溪的右腹,那里湿热的一片,血还在往外涌。

秦桑吓得脸都白了,她赶紧跑去柜子里拿了药来,“你快把衣服脱了,我帮你上药。”

傅连溪背靠着床头,他听言单手解了衣服。

秦桑蹲在床边,给他上药,伤口很深,可药洒在伤口上,也不见傅连溪喊一声疼。

她抬头看他,傅连溪也在看着她,要不是他额头浸着汗,秦桑还真的以为他感觉不到痛。

她给傅连溪上好了药,又坐起来给他包扎伤口,她这时候才松了口气,想起来问他,“我还以为你已经回京城去了,你的公务还没办完吗?”

傅连溪嗯了一声。

秦桑道:“不过你到底有多少仇家?怎么总有人想杀了你。”

傅连溪没回答。

秦桑也没有再问,她起身要离开。傅连溪突然拉住她手,“去哪?”

秦桑把手抽回来,回头道:“去给你熬药,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秦桑去给傅连溪熬好药,回房间的时候,傅连溪已经睡下了。

他平躺在床上,脸色看着苍白,眉心也微蹙着,睡得很不踏实。

秦桑跪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她一时不忍心把他喊醒,抬手轻轻摸了下他额头,好在没有发烧。

她将药碗放到床边的矮凳上,趴在床边,侧着脸看着傅连溪。

她看着看着就有些出神,脑海里忽然想起周妧和她说的那些话。

她看了一会儿,起身走去屋子中间的茶桌前,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休息。

秦桑这一晚睡得不太好,她一会儿就要惊醒一次,去检查一下傅连溪有没有发烧。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醒了几次,到快天亮的时候才终于能稍微睡一下。

傅连溪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秦桑趴在桌子上睡着。

十二月的天已经有些冷了,秦桑穿得单薄,趴在桌上,双手抱着胳膊,蜷成一团。

傅连溪不禁皱眉,他起身下床,走过去,俯身将秦桑轻轻抱起来。

他将她抱去床上,又拉过被子来给她盖上。

秦桑睡得很沉,因为疲惫,眼下有淡淡的青影。

傅连溪坐在床边,他握着秦桑一只手,看了她很久。

直到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公主,公——”

茯苓一进来,看到坐在床边,只穿了白色中衣的傅连溪,又看到躺在床上的自家公主。

她眼睛都睁大了,突然觉得自己脑子好像不够用了。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她家公主昨晚和傅大人难道……睡在一起了?

茯苓傻站在门口还没回过神来,秦桑被茯苓刚刚推门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就看到床边的傅连溪。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半天才想起来,傅连溪昨晚受了伤,住在她这里。

她从床上坐起来,“你怎么起来了?伤好一点吗?”

秦桑出于大夫本能,下意识就低头要去检查傅连溪右腹的伤口。

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