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机车的骑手也看到了前方拐角处突然冒出个人,他在中途硬是调了个头, 直接撞进了一旁的绿化带中。
极速中失去平衡, 连人带车都翻了。
“呼...呼...”
秋梧桐剧烈的喘息着,魂体的鬼气也波动的厉害, 控制着悬浮在空中的机车手跌落在地面,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以前练习过几天控制物体移动的能力,只是强行控制高速中移动的物体悬停, 非常消耗精神力而且难度很高。
幸好, 成功了。
秋梧桐刚才卸掉骑手撞击过来的冲击力和让他的身体悬浮已经用了尽全力了,跌落时是任由骑手摔下来的, 反正距离地面也就一米多点的位置, 平直摔下来最多也就擦伤。
哐当!
骑手落地的时候发出一声很大的哐当声, 身体似乎也很重还扬起一捧灰尘,脑门上带着的头盔滚落了出去。
只是...
秋梧桐呆愣了下, 抖着唇, 脸上带着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看向君戏九:“我, 我是不是,杀,杀人了啊?”
她刚才只顾得想救人了,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控制好角度的问题,刚才,对方的脑袋连着头盔一起滚落了出去。
君戏九刚想开口解释, 之间地上的那具无头尸体开始蠕动了下, 摸索着把前方的头盔...脑袋又粗暴的装回脖子上。
他爬起身, 活动了下身体,全身都发出嘎吱嘎吱像是齿轮摩擦一样的声音。站起身后发现脑袋似乎装反了,又像拧瓶盖般直接旋转了几圈调整好位置。
等一切弄好后,他叉腰大骂:“找死啊小辣鸡!刚才老子是没打闪光灯还是没有鸣笛啊...”他说话语速过快,像是按了2倍速快进有些失真,还混着多种语言,根本听不清。
等骂痛快以后,他哼唧了下,有些扭捏的问道:“那个你们没受伤吧,吓到没,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刚才机车是擦着他们不足一米的位置强行转弯的。
这个骑手,按照网络用语来说,就是只傲娇。他脾气很暴躁,遇事了喜欢先臭骂说教对方一顿,然后再别扭的关心。
上次君戏九贪凉没关窗让寒风给吹感冒了,对方就这样一边骂他,一边给他盖被子,熬药,跑前跑后的做饭照顾。
君戏九的唇边带了抹笑意:“苏枫,好久不见。”
正在趾高气昂骂人的骑手一下子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卡壳了,他愣了下,似乎才看清阴影里的人是谁。
他眨了下眼,惊喜的道:“啊,小九儿!”
旧友见面,分外激动。
苏枫往这边跑过来的时候绊了下,啪嗒一声腿掉了,失去平衡直接又摔了个大马趴,刚才安装好的脑袋又摔掉了。
脑袋咕噜噜的滚过来。
君戏九微笑着捡起地上的头盔,然后又随手抛扔在半空中,先是丢了一张风咒过去,头盔瞬间开始进行滚筒洗衣机的运行轨迹,几分钟过去之后,又丢了张雷符进去。
“啊啊啊!!!”
一声说不上是惨还是爽的尖叫声响起。
秋梧桐看着噼里啪啦冒着电火花的头盔,再看看脸上浮现着一丝诡异笑容的君戏九,蹲在了一旁的墙角瑟瑟发抖。
这人,真的是个大魔王啊!
风停雷隐。
苏枫趴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他慢腾腾的重新组装好身体,这次学乖了,离君戏九远远的保持在一个安全距离。
大概是因为刚才过了电的原因,他说话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电音,语气有些悻悻的:“啧,都十年了,还记仇着呢。”
“这小心眼跟谁学的呢...”这句话苏枫是含糊着小声呢喃出来的,他不敢明着说,怕再被记仇。
在十年前某一天,喝多了的苏枫一时兴起带着小只的君戏九在高空中玩‘吹啊吹,我的骄傲放纵’的小游戏。
中途倒霉的又遇到了雷雨天气,虽然没被劈到,但也搞得君戏九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对雷雨天气都有心理阴影。
最后还是云然道长发现他有这个毛病,塞给了他一打的风雷符让他扔着玩,才克服了听到雷声就会害怕的毛病来。
之后苏枫酒醒了就跑了。
君戏九抚了下根本没褶皱的衣摆,勾唇微笑:“扯平了。”
苏枫现在心里怯怯的,当初那个单纯可爱的孩子似乎连影子都没有了,那笑容让他想起槐师,心里毛毛的渗人的慌。
陈年的旧怨一朝全清了,心里很是舒坦的君戏九这才有心情问了句:“你来京都做什么?”
好歹也算是地主了,朋友来访,招待一二还是可以的。
苏枫以前一直在东城活动,无大事甚少外出。
“那个,额,啊哈哈...”
君戏九看他这个神情就知道苏枫可能又在东城惹了什么事,打不过或者不能动手打,只能跑到京都来避难了。
他对朋友义气,可舍生死。
就是嘴贱还毒舌,亲近的朋友知道他的德行都当耳旁风不理会,遇到一些不知情暴脾气的,因此动手的人也不少。
不过大部分都不打不相识,打成了朋友。少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