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哦,想灭杀你这种小鬼很容易的。”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脸上依然笑盈盈的。
君启无意识的后退了步。
那张符纸,给他种危险的感觉。
君启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抢先攻击,现在他已经可以熟练的操控槐师的枝条了,而且还能让它们瞬间暴涨伸长。
那个好看的青年突然说道:“我们结昏吧。”
君启:“!!!”
他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夫妻成亲的吉日一般都在黄昏后举行,成昏礼。成亲结两性之好,也成为结昏,他说的结昏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
本朝南风很盛,上到帝王下到臣子。
同妻少,但也不稀奇。
君启皱眉说道:“我有未婚的妻子。”对方那张符纸感觉很有威胁,如果没有意外他不是很想和对方成为敌对。
至于未婚妻,其实是曾经有。
生前他也曾经有个未婚妻的,不过在他连续两次考试都失利之后她就另嫁人了。他并不恨她,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不然他也不会拼命的想通过科举改换门庭。
“啊哈哈哈,一时口误,一时口误。”青年随即笑嘻嘻的改口再次说道:“我想说的是,我们结交个朋友吧。”
君启:“......”
这个人!
亏他开始还觉得他的气质很好。
是他很羡慕的大家子弟的模样。
青年笑完之后神色突然转为肃然的说道:“我姓卜,名梦,字真蝶。”
对方主动自我介绍,他也不能失礼。
“我姓君,名启,字朝初。”
卜梦把符纸再次塞进怀里,走了上前,他伸出手:“小君君,你要不要跟我走。”脸上的笑容再次转为嬉皮笑脸。
君启:“......”
看来这人是习惯性的口花花。
好想打他!
然而打不过。
卜梦一直伸着手,这次语气就正经多了:“你在这里可能也察觉到了,今年会有大旱。你的魂魄已经和这颗树融合在一起,现在你的实力还很弱,树如果枯死了,你也会死的。”
“我可以带你离开。”
君启沉默。
他最近一直感觉口干舌燥的,老槐树的根系已经扎根地利很深的地方才能摄取到少量的水,周围的树已经枯死了。
良久。
君启把手递了过去。
一是对方说的没错,二是他早都想离开了,只不过因为自己和老槐树融合在一起了,被迫困在这里不能离开。
如果他一直是树还不觉得。
人都是群聚动物。
一直都是一个人,他也有些寂寞。
片刻。
对方还没有松手。
君启感觉手被对方摩挲着。
卜梦眨眼:“比大姑娘的手都嫩。”
君启这次想都没想直接催动身后的槐树纸条抽在他的手上,不过即使手背被抽出一条血痕,对方依然没有放手。
“嘶,你真狠心。”卜梦夸张的惨叫了一声,“我在屏蔽你和老槐树的感知,待会斩断一些不要的根须时你不会痛。”
君启:“......”
那他还要说一声对不起?
*
多年后。
君启已经被很多人尊称一声槐师了。
“槐花花,我心口疼。”
君启今日有空闲,闲情上来在练字。提笔刚写一笔,书房门就被人从外推开来,紧接着一道人影直接就扑倒在地上。
卜梦蜷缩着身体,浑身抽搐:“槐花花,我疼。”
君启没有动作,满脸的冷漠。他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在装样,几百年来他被耍了无数次了。
“疼死了。”
躺在地上的人嚎的更大声了。
君启看他面孔因疼痛都开始扭曲了,而且额头上的冷汗也像小溪般的淌了满脸,这副模样不像是伪装逗他玩的。
连忙走过去看怎么回事。
看他疼的软趴趴的躺地上,把人抱到书房临时用来休息的小榻上,这人嘴里嚷嚷着心口疼,扯开他的衣襟看了眼。
卜梦胸口有道蛛网一般的痕迹。
“你招惹黑寡妇了?”
黑寡妇是一只蜘蛛精,她本身的实力并不强。不过只要被她的妖力标记了,可以通过这个标记持续性的毒攻击。
卜梦把毒素锁在一个地方,要不了命,就是疼。
君启这会也顾不得问原因,解毒要紧。
卜梦现在能稍微动了,把攥在手心里的东西递给他:“为了给你弄这个,差点没死了。”
君启脸上有一瞬间的动容,这东西他在前几天说过想要。
毒解掉了,卜梦松了口气。
张嘴就开始皮:“槐花花你刚才摸我胸了,你要负责娶我。”
君启脸色顿时发黑。
不过他现在不像一开始那样拿他无可奈何了。
微笑着挽袖子:“突然感觉手痒了。”
嘴贱怎么办?
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