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品,是一件金白釉剔花花鸟纹枕。
拍卖师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优雅女性,穿着宝蓝色的丝质裙子,手上拿着一个黑色拍卖锤,“大家下午好,hello everyone ,欢迎来到我们的拍卖会现场,第一件拍卖品是金白釉剔花花鸟纹。”
她一边说中文,一边说英文。因为在场有一些外国人。
“起于“凝脂”,唯有华清池水才洗得凝脂,唯有螓首蛾眉才配得凝脂。承之“玉色”,相由心生,最好的注脚是玉色,心如玉则面生玉色,是为贤人。——1
枕面中心花形开光内剔刻一株折枝花卉纹,枝头上的绶带鸟正在振翅鸣叫。开光外饰卷草纹。枕侧上下随形划弦纹,弦纹之间剔刻缠枝花叶纹。枕身施透明釉,底不施釉,有两个圆形通气孔。”——2
基本的介绍之后,拍卖师笑了笑,“no1 ,let’s start at 2 million,2百万。”
山山看清了,这是她睡觉的枕头!
坐在她前面的男人举起手,第一次加价,举的是加价100万的牌子。
山山看到他的数字是10号。
拍卖师认真看,的确是100万的加价,“ok,3 million。”
台下的人群猛然爆发出一阵低语。许多目光透在山山前面的男人脸上。
山山看不清他的脸,他从刚刚到现在,除了举起牌子,几乎没有动过。
很少有人开场就加100万。百万起价的文物,一般是加5万,10万。如果是五千万朝上,那加的价格就是几百万。
“ok,3 million for the first time,三百万第一次。”
山山很快举牌,她加了五万。
几秒之后,其他人陆续举牌,五万,十万,二十万。
“34million for the first time,三百四十万,ok thank you sir , 38million。”
一秒后,山山再次举牌,加了十万。
接着她出的价格,很快被其他人覆盖掉。
山山咬唇,身边的崔哲溪举牌,加了80万,再次凑整。
“5million for the first time,谢谢崔先生,ok!谢先生!”拍卖师的声音拔高,“7 million!7 million 最~后~一~次!”
前面的男人举起号码牌,山山脸上就投下一片阴影。又是他拍的。
拍卖师拍下手中拍卖锤,“so gratutions mrxie!”
第一个拍品从拿出来到拍卖掉不到3分钟。
一分钟不到,上了第二个拍卖品。
崔哲溪正襟危坐,这次一定要拍一个送给山山的博物馆。
第二个拍卖品是窑变釉菊瓣式扁茶壶。
壶扁形,菊瓣式,壶身像是菊花花瓣,咸池红色,壶嘴短厚,另一侧为淡蓝色的半环形曲柄。通体施钧釉,外底有八处支钉烧痕,底印阴文“雍正年制”四字篆书款。——3
拍卖师简单介绍后开始拍卖,“no2 , let’s start at 7 million,7百万。”
山山脸上再次投下一片阴影,崔哲溪也同时举牌,崔哲溪举的牌是加50万。
拍卖师看了一眼两人的牌子,说,“10 million!”
崔哲溪僵硬了,直接加300万?
这也是山山用过的茶壶!山山倔强地加50万。
拍卖师刚说完1050万,山山前面的谢先生又加了100万,1150万。
山山咬牙,崔哲溪很生气,加100万。
谢先生加了200万。
拍卖师笑成一朵花,“一千四百五十万,恭喜谢先生。”
这次更快,两分钟不到,以一千四百五十万的价格,拍得窑变釉菊瓣式扁茶壶。
崔哲溪暗暗地和山山说,“没事,等他都拍完没钱了,我们再拍。”
然而坐在山山前面的男人,如法炮制,再次拍了十多个藏品。
别人加价,他加得更高。加得毫无章法,一把缠枝牡丹纹玉梳,起拍价格300万,他直接加了1000万,一把玉梳,加到1300万,这还让别人怎么拍?
山山倔强举手,加了10万,那是她最喜欢的梳子……半月形的梳子上,雕刻着三朵含苞待放的牡丹,是她花了数月的时间雕刻的。
男人又加了100万。
崔哲溪加了200万。
然后前面的男人加了1000万。
他每每举起手,就要在山山脸上和身上投下一片阴影,山山此时心理阴影面积也挺大的。
这把缠枝牡丹纹玉梳,最终以2610万的价格成交,是目前这场拍卖会上价格最高的古董。
接下来一个小时,他又拍了十多件紫砂描金笔筒、珐琅山水图双耳炉、金镶珠石兰花蝴蝶簪、芙蓉石洗、松花江东石升洗砚、一套犀牛角雕蜀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