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两个人产生冲突时,已经用手机拍摄下全部的过程。
颜焕回过头,去寻沈欣媛的影子,这时候广播里响起以下的话:“阮司南阮先生还在医院里吗?您的家属在找您。阮司南阮先生,如果您能听到这条广播,请尽快回到四楼的输液室,您的家属会在那里等您。”
……
这则广播通报结束以后,阮司南竟然昏了过去,抓着沈欣媛的手指,也渐渐垂下来。
她回过头,见到颜焕深陷舆论风波,立马站出来,对着颜焕说:“哥,你怎么回事,太冲动了啊!”
颜焕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沈欣媛要做什么,张源已经第一时间领会到她的意思,马上跟着说:“是啊,你真是太冲动了,都和你说了,这件事,在家里解决就好,偏要来医院,现在闹出笑话了。”
颜焕才微微皱眉,大致明白他们什么意思。
沈欣媛又愁眉苦脸地说:“我知道我结婚以来,你和爸两个人都不喜欢他,乃至结婚前,我带他回家,你们都不高兴,不希望我和他继续好,那时候我太小了,不肯听你们的话,所以才一步步走错到今天的地步。爸爸有高血压,因为这件事,都病倒了。”
沈欣媛知道这种时候,越试着解释,只会越来越乱,所以这种时候她只能豁出去试一试,利用大家的更加同情弱者的心理,把舆论的风波先平息下去。
她开始吸吸鼻子,努力地挤出眼泪,那双眉眼,本来就生得楚楚可怜的样子,如今有泪光在眼眶中转来转去,无端让人更同情起她来。
张源马上说:“大表妹,你太傻了啊。自从他没了两条腿以后,他的情绪就特别不稳定,很暴躁,这些事我们都知道,你在家里受了多少委屈。”
“他有时候心情好起来,对你特别的好,心情坏起来的时候,就到处摔东西,砸人。他还自残。其实这些,我都能够理解,但他老是觉得你在出轨。做表哥的我,怎么能看着表妹天天受苦?何况你亲哥呢?”
张源说着说着,也很难受,拍一拍闷不做声的颜焕,转头看向他,说:“是,表妹他亲哥?因为姓阮的这小子,认为他自己不完整了,身体有残缺,就怕表妹她越来越瞧不起他,怕她会随时随地离开他。所以他每天都疑神疑鬼的,老是想着,表妹她会和别的男人跑掉。”
张源:“我知道你很着急,可是以暴制暴不能解决一切问题。难道你还想看到,表妹再被她的丈夫带回去毒打吗?”
“表哥……”沈欣媛凄厉地叫了一声。
“表妹啊,你受苦了,千万别怪你亲哥。”张源拿手掌捂着自己的眼睛,都快跟着哭出声来。
颜焕:“……”
他觉得这种理由不太容易让人信服,也做好了自己去面对这件事造成的恶劣影响,但群众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好像——半信半疑?
舆论的风向顿时产生变化,之前还叫嚣着让颜焕一定要给一个说法的人,现在纷纷都闭了嘴。
刘志文也加入进来,补充说道:“孩子,你哥他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才会出此下策,你千万不要怪他,他只是做了他认为正确的事……”
沈欣媛努力地点点头:“谢谢大伯父的劝告。”
看来还是一场家庭纠纷。
刚刚那些起哄的人,顿时都哑口无言,有人带头说:“姑娘啊,不好意思了,也是我们不好,没有弄清情况,就跟着乱起哄。没想到你的生活这么苦,你好好照顾自己。”
沈欣媛再度酝酿一番情绪,那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显得既凄楚又可怜,仿佛刚才说的话,字字真切。
又用力地点一点头,她说:“谢谢大家。”
趁还没有闹得那么大,有医院人员干涉进来的情况,大家纷纷散开。
这场硝烟,就在沈欣媛和张源唱双簧的“哭诉”下,暂且画上了休止符。
等人全走了以后,张源还用掌心捂着眼睛,偷偷地岔开一条指缝,往外张望。
似乎没有人再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他马上收住势,佩服地看向沈欣媛:“厉害啊欣媛,亏你能想到这一招。”
沈欣媛也是没办法之下,才出此下策,不然这件事继续闹大下去,对颜焕和张源都不会好。
至于阮司南,沈欣媛走到他的身边,伸指,摸一摸他的额头。
他虚弱地喘着气,已然陷入昏迷的状态,沈欣媛感觉他的额头烧得滚烫,肯定是强撑了很久。
颜焕的脸色,却是阴晴不定,并不因为沈欣媛临时救驾而感到高兴。
相反,他甚至为自己的鲁莽冲动,和没能完全救出沈欣媛而感到深深地自责。
转身,颜焕不再看阮司南,和刘志文说了一声:“回去了。”
刘志文一愣,知道他说的回去,是回家的意思,忙说:“二少,水还没挂完呢。”
颜焕低着眉,心绪多少有些不平静,但他的面上不显,只说:“好的差不多了。”
刘志文只能点点头,说:“那我一会儿去窗口拿医生开的药。”
颜焕没回头,宽大的肩膀,身影高大,看起来却有些落寞:“你也过来,一起走了。”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和小张说的,也像是和沈欣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