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肠挂肚。
“兰波,我有一件事要求助你。”雅克·卢梭脸上略不好意思,但是他用朱利安的声音开口后,一切顺理成章,“你能尽快来巴黎吗?”
阿蒂尔·兰波直接蹦起来:“没有问题!”
雅克·卢梭敏锐地察觉对方的动静,眉眼染上独属于朱利安的柔和之色,以及一抹煞气。
“另外——”
“爱弥儿不在我这里,在你弟弟那里。”
阿蒂尔·兰波:“???”
阿蒂尔·兰波翻看手机的通话记录,无臭弟弟的法国电话,对方压根没有和自己说!他记起兰堂的奇怪来电,一刹那把因果连通起来,恼怒地说道:“他背着我去见我的儿子?”
雅克·卢梭幽幽地说道:“简单来说,他绑架了外出&#记30340;爱弥儿,对爱弥儿自称父亲。”
阿蒂尔·兰波裂开。
雅克·卢梭悲痛:“他还威胁我,必须和爱弥儿断绝关系,不然后果自负。”
阿蒂尔·兰波当场爆发:“我这就去找他!”
保罗·魏尔伦,三天不打就造反!
急于拯救落入臭弟弟毒手的孩子,阿蒂尔·兰波立刻退租,停止旅游,他拿着一张便利店买的世界地图,怒气冲冲地从新西兰飞去法国。
有兰波出马,雅克·卢梭放下悬着的心。
“孩子的问题解决了……”
兰波,我隐瞒了孩子这么久,你没有怪我,还愿意认下了爱弥儿,这一点就胜过了无数强者。朱利安是一个男妓,生孩子之事违背常伦,注定遭到歧视,朱利安何德何能,能拥有你的这份包容?
雅克·卢梭呢喃:“我老了,而你应该和保罗·魏尔伦一样……在外面不缺追求者吧。”
走出房间,雅克·卢梭对伏尔泰下达逐客令:“爱弥儿的事情解决了,你这位教父回去等消息即可,不许对兰波透露我的身份!”
伏尔泰笑而不语,挥手告别。
雅克·卢梭轻哼,却走到门口相送,让自己的司机把这个偷溜出来的伏尔泰送回去。
两国之间全长一万公里。
中途遇到恶劣天气,阿蒂尔·兰波孤身闯过雷暴层,击穿了气象。呼吸之间,他四周的空间扭曲,异能力“地狱一季”赋予他移动之中的增益,使得他成为了更高层次的天灾。
阿蒂尔·兰波只想见到儿子,越快越好,不能让保罗·魏尔伦的歪理论带坏自己的儿子!
“臭弟弟——!!!”
你学兰堂打一通电话会死吗?!
巴黎的清晨,雅克大街289号的公寓被人踹门,兰堂、保罗·魏尔伦在吃早餐,两人之间坐着一个生闷气的金发男孩,默默地咬着三明治。
兰堂愕然:“保罗,你哥哥来了。”
保罗·魏尔伦见势不妙,刚想说话,阿蒂尔·兰波笔直地走进来,揍翻座位上的魏尔伦。
爱弥儿被吓了一跳,猛然看到两个“爸爸”。
白皮肤的优雅“爸爸”被揍。
肤色较深的“爸爸”犹如野生的猎豹,四肢修长,长发披散,狂乱又霸气,没有精致的编发。
阿蒂尔·兰波狰狞地提着保罗·魏尔伦的衣领:“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儿子了?这种好事,你不跟哥哥分享,是不是看不起哥哥啊?”
“你们先吃,我稍后来见你。”阿蒂尔·兰波的前半句是对兰堂,后半句对爱弥儿说的。
“爱弥儿,爸爸打渔回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等我片刻,我先去教训不懂事的弟弟。”
阿蒂尔·兰波掏出对折的世界地图当作礼物,放到餐桌上,目光记住爱弥儿的小脸,而后,他二话不说拖走了知情不报的保罗·魏尔伦。
爱弥儿发出惊呼声:“是打渔的爸爸!”
兰堂旁观,发笑起来,弯腰把倒地的椅子扶起来。紧接着,他悠然自得地给爱弥儿倒牛奶,完全没有去管保罗·魏尔伦的下场。
记“爱弥儿,多喝牛奶,不能挑食,以后才能像你爸爸那样高个子。”
哥哥教训弟弟,天经地义。
公寓外,发出拳拳到肉的暴打。
兄弟俩没有用异能力,全靠体术,保罗·魏尔伦有一些躲闪的狼狈,完全低估了暴怒下的哥哥真实的武力值,对方提升得有一些吓人!
阿蒂尔·兰波的一口气发泄出来,
他把保罗·魏尔伦打得“毁容”之后,理了理自己的外表,回到公寓,坐到了保罗·魏尔伦之前坐过的位置,对兰堂说出客套的话。
“兰堂,谢谢你还记得打电话给我。”
“不客气。”
兰堂在这件事上完全站在阿蒂尔·兰波的立场,保罗·魏尔伦非要认私生子,实在是过分。
阿蒂尔·兰波再次看向金发男孩,金发男孩绷紧了身体,对上这个“爸爸”的视线,只见对方笑出了八颗雪白的牙齿,冲散了初见的疏离。
“我的爱弥儿!你妈妈和我打电话求助了,我们去见他吧!”
“爸爸?你才是我的爸爸吗?”
爱弥儿终于听到可以去见妈妈的话,一颗心偏向了今天第一次见到的人,拽住了对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