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迟迟没有在规定地点等到交‘货’尸体的买主夫妻心焦不已,他们又返回了一趟放钱的地点,发现提前准备好的50万元现金就放在原地,没人来领;
打对方的电话也根本打不通。
就在他们以为被跑单了时,往村子回返的路途上,坐在副驾驶的妻子借着微弱的灯光,猛然看到道路两旁的林荫中有影影绰绰的卡车影子,被遮掩在小道后方。
她提醒了丈夫后,丈夫便驱车往小路开。
轿车打着明晃晃的灯,照亮了停泊在路中央的铜皮卡车。
从他们的视角,只能看到卡车的后车厢大开,前头驾驶位的车门也开着,里头空无一人。
这样荒芜漆黑的羊肠小路上,停泊着这样一辆车,四周寂静无声偶有虫鸣,怎么看都透着诡异和可怖的气氛。
夫妻二人本就是偷偷摸摸出来干亏心事,此时更是胆怯害怕。
驾驶位的男人咬咬牙,“下去看看。”
夫妻俩从车上下来,搀扶着往卡车的方向走。
这时男人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十几分钟前联系过的电话。
拨通没两有秒钟,从卡车后方传出一道刺耳的手机铃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他们小心翼翼走到后面,刚看到车厢后方的情景,差点吓晕过去。
被卡车挡住的荒地上,躺着两个人的尸体。
一男一女,都衣衫不整,形容可怖。
其中身形消瘦的年轻女人仰面躺着面目狰狞,凹陷的眼窝大睁,布满红血丝。
另一个男人面朝着下趴着,头颈却像被人一股大力扭断,一圈紫黑色的印记从后脖子一直蔓到下巴。
搭眼一瞧便能大概推断出,此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中年妇女被吓得两腿发软,“这、这……”
她丈夫也被吓得不轻,但与此同时,更多的则是懊恼和不满,低声骂道:
“这鳖孙!说好了要他妈黄花闺女,他竟然先把人糟蹋了,这还怎么配给咱儿子?!”
两人心里建设许久,逐渐没有那么害怕了。
凑近摸了摸地上死尸的身体,女人捶胸顿足:
“哎呀身上还是温凉温凉的呢,肯定才死掉不久,这杀千刀的家伙没有一点道德心的!”
山村横死、尸体诡异一看就不是正常死亡。
但对给儿子办‘冥婚’的执念,让夫妻俩多了几分对抗鬼神的勇气,还是强忍着心中的害怕去把地上女孩儿的尸体拖到了后备箱里。
尽管不满于‘儿媳妇’婚前失真,但想到死后结亲的主要还是灵魂,且后天就是大师给算的好日子,不能再拖了,他们这才勉为其难接受了这件事。
又怕过段时间这卡车和死掉的司机被人发现,中年男人一发狠,抬起周围的一块大碎石、闭着眼把死人的脑袋连砸几十下、砸得稀巴烂。
对比了好几次指纹、勉强打开了司机的手机后,他们当场清空了通讯记录、以及网上的聊天记录,又把手机和各种证件全部拿走,开着车带着女尸扬长而去。
夫妻俩并不知道,自己这一切行为,都被半空中神情阴狠幽怨的厉鬼收入眼底。已经变成了阴魂的肖家女儿跟在车子后头,进入了偏僻的村子。
它想看看自己卖出高价的身体,会被拿去做什么。
次日它看到这对夫妻拿着一叠叠的红纸、囍字,挨家挨户通知村里人他们的儿子要办喜事了。
这夫妻俩只有一个独生子,三年前在外上学的时候跟同学起了冲突,被对方投毒而亡。
两人悲伤不已,这段时间又经常梦到儿子,就去找了个会看事通灵的大师。
大师告诉他们,他们的儿子死得年轻又是横死,心里不痛快,在下面也没有个贴心人,所以死后也不能安生。
听到这话,夫妻二人便动起了给儿子找个媳妇,办‘冥婚’的念头。
又因为这对夫妻中的男人是村子的村长,他哥哥在县里工作,能给这个村子划分工作、带领村民承包果园,村里大半人口都要指着他们家吃饭生活。
也难怪他们能拿出五十万来,给儿子买‘媳妇’。
村民们表面上都扬着笑脸接过了喜糖和请帖,关上门背地里也嘟囔,觉得这家人太高调了。
虽然他们中也有办过‘冥婚’的人家,但这种事毕竟不是什么好事,都是藏着掖着,谁像村长家似的还要办流水席!
但大家都是讨生活的人,到时间后还是拿着贺礼、带着祝福的笑容去了席面。
村长夫妻提前让人做好了一尊棺椁、上面刻印着禁锢尸体的铭文和符咒。
死去肖家女被村长老婆扒掉了衣服,反复清洗了几遍身体、被套上了红嫁衣,关在棺椁中。
灵魂已经化为厉鬼的肖家女发现,由于她的尸体被咒文封印着,导致它的能力被大大削减。
它只能眼睁睁瞧着‘冥婚’当天敲锣打鼓,村子里的村民们来往恭喜。
村长院子的正中央停放着漆黑棺椁,四周倒挂着红字。
棺椁上挂着红色绣球,连接的另一端是只被扎了翅膀、咯咯乱叫的公鸡,公鸡身后是村长哥哥家的儿子,代替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