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天南” “你快点醒过来,不然让阿姨怎么跟你爸交代呀” “……” 好吵,方天南头疼欲裂,缓缓睁开双眼,眼前人影模糊,复又闭上了眼睛。 “醒了,天娇,快去喊医生。” “哼!” 耳边一阵脚步声,接着又是一阵。 终于安静下来了,方天南又努力的睁开眼睛,入目一片雪白,脑袋依旧疼得厉害。 眼神终于聚焦,眼前是几个身着白衣的人,他们的衣服有点奇怪,头发都短短的,这是犯了大事被削了发么,这个囚服也是没见过,...... 这时,其中一人走到他身边,摸摸他这里,又摸摸他那里,然后把挂在脖子上的东西放在他身上来回动了几下,最后收回手又仔细端详他一会。 “医生,他怎么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人刚醒,让他好好休息,再观察一下,没什么问题才能出院。”这个叫医生的人,边说边往外走,另外的白衣服也跟着一起。 “好的,谢谢医生。”女人声音再次响起。 “天南,你可吓死梅姨了。” 方天南朝着声音看过去,眼前是一个中年女人,打扮怪异,披散着头发。 妇道人家,发髻怎么也不挽起来。 我认识她么,谁呀,喊得这么亲切。 这时旁边又窜出来一个女孩,语气不善的说:“哥,你这又是得罪谁了,你就不能安分一些么,三天两头的闯祸,要吓死我妈么。” “这回好吧,被砸了吧,住院了吧。” “天娇,别说了,你哥刚醒。”女人赶紧训斥道。 “哼,他就是活该。”女孩不悦的回嘴。 方天南被眼前的事物搞蒙了,这些人咋都这么奇怪,我怎么就不安分了,我得罪谁了,不过是走路没注意,被什么东西砸到了么,难道是谁偷袭我? 方天南迷茫的看着这娘俩,“我在哪儿?你们是谁?” “哥,你傻了么,不想认我们是吧,那可没人照顾你!”女孩瞪大了眼睛说。 “天南,你碰到头了,医生说可能会暂时意识不清,修养几天就好了。” “我是你梅姨,她是你妹妹方天娇,自己你还记得吧,你是方天南。” “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待会张姐过来给你送饭。有事你就按床边这个按钮,会有护士过来。” 梅姨说完就拉着嘴巴翘得高高的女儿走了。 女孩临走还朝他狠狠的瞪了一眼。 信息量好大,可这跟他有啥关系,他是有个妹妹,可那也不是她呀,这妇人他也没见过。女孩喊她妈,妈是什么,应该就是娘吧。 说我受伤了,听这个梅姨说那几个是医生,就是给他看病的大夫了,那说这里是医院,就应该是医馆了。 哦,那就对上了。不对,我呢,我是谁,刚才那个妇人喊我天南了,那就是我了,可那又不是我。 “啊!我是谁!我在哪儿!”方天南捂着头,无助的低语。 方天南缓缓坐起了身,将枕头往背后动了动,手感很软,靠起来很舒服。手不自觉拽了拽被子,也很软。 环顾四周,自己身处一个白色的屋子,躺在一个白色的小床上,有两个白色小柜子,还有两个白色椅子,这几样家具也和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伸手摸了摸床边的墙,很光滑,干干净净很亮堂。墙上有一排奇奇怪怪东西,其中一个是刚才梅姨说的按钮。 下意识的掀开被子,将双脚落地,入眼的是一双看起来还没做完的鞋子,将脚伸了进去,原地动了两步,到底是没做完,这也不跟脚呀。算了,能穿就行呀。 不多想,方天南快步走到了窗前,又是一阵哑然,这这这又是什么,这屋子好高,地面上一排排方块,也不知道是些什么。 因为高外面走动的人看起来也都很小,不过依然能看出来穿着都跟那对母女一样奇怪,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起手抚了抚脑后,果然长发没有了,看来我也是奇怪的人了。 方天南想探出头再看仔细点,手扶上了窗框,瞬间坚硬又微凉的触感袭来,手上用力动了动,这是什么做的,比难得的铁还坚硬。 等等,中间这个透明的是什么,上手轻轻抚了抚,很硬实。这东西又通透又结实,一定很金贵,这家医馆可不一般呀。 沉思中,又转头朝外走去,发现还有个房间,推了一下没推开,手自然的就搭在拉手上,旋即动了动,门开了,仿佛自己曾经用过一样。 房间小小的,什么东西都是白色的,这个世界是白色的么。 头转向左侧,咦,余光里有个人,这是铜镜? 这就是如今的自己了,模样没变,头发跟其他人一样短短的,方天南鼓起嘴巴脸颊左右动了动,确定了,这个就是自己。 方天南确定自己变了,自己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 缓缓闭上了眼睛,脑袋太乱了,得理清思路才行。 记得是自己走在路上,不知是谁家屋顶上的招牌掉下来,正巧砸到他头上了,然后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就这样了。 如果我死了,我的家人咋办,父母肯定很伤心,妹妹最喜欢缠着他玩。想到这心里一阵疼痛,忍不住双手握紧使劲的捶着胸口。 我到这个身体来了,还是方天南,之前的主人呢,是砸死了然后我穿过来了么? 按刚才那个所谓的妹妹说,这个原主可是不省心,四处闯祸的样子,看来他在这个世界里,形象可是不咋地。 叹气中,无意识的碰到了手上的戒指,忽的眼睛睁开,天,它还在,仔细又仔细的看,它竟然跟着过来了。 凝神感应了一下,空间还在,虽然操控明显吃力。 回想起当初机缘得到这枚空间戒指时,长须老头说的话,说他注定有一世奇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