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南继续说道,“家人至少要在这里陪一周,一周之后如果太忙脱不开身,可以找个陪护把他自己留下,这时候他已经恢复意识了问题不大,留在这里我也主要是观察情况,不过家人能一直留在这里是最好的。” “他们过来的话,就让他们定你和汪总上次住的酒店吧,我们县城也就这家条件最好,正好欣月也住在这里,我经常过来也方便。” 李总听完回道,“行,我跟刘总说一下,定好了再告诉你。” 放下电话方天南感慨,也不知道这俩家人怎么想的,孩子本来就吓到了,又搞个大神儿出来不肯定更崩溃了,有文化的人怎么也犯这个糊涂。 晚上李总打来电话,说刘总那边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明天一大早从医院直接出发来灵山,早的话九点多能到酒店。 第二天上午九点的时候,方天南就到了酒店大堂等刘总一家过来,因为乐乐精神状况不太正常,他怕换了地方那孩子会害怕而发生情绪波动,所以提前在这里等着,何欣月知道后也下来到大堂陪他坐着等。 方天南背了个双肩包,防止待会治疗时需要什么东西,还能借助背包遮挡一下。 差不多到了十点,才看到安城车牌进了酒店院里,方天南知道人到了,与何欣月俩人出来迎接,刘总先从副驾下来,见到方天南不好意思地说,“天南,不好意思等得时间久了,路上乐乐有点闹情绪,所以多花了些时间。” 这一看刘总比前两天更憔悴了,眼窝都陷进去了,怎么脸上还有伤这是还跟人打架了么,“刘总,你怎么还受伤了?” 刘总表情很是无奈,“哎,乐乐弄的,路上非要下车,好不容易才到这儿的,这会又死活不下车了,你看咋办?” 说完刘总打开了后排车门,乐乐在后座上缩成一团,他妈妈正在劝说他,但他根本听不进去。 方天南把手扶向乐乐的脑袋,然后一下一下地抚摸,“乐乐不怕,听话下车了,这里很安全。”借着手上的动作传了些真气到乐乐脑袋里,很快乐乐就平复下来不再抗拒,方天南顺势扶着他下了车。 刘总眼见着乐乐的变化觉得不可思议,“这话我们俩说了多少遍都不好使,一路上都不消停,还是你有本事。” 方天南对刘总夫妇说,“你们先去办入住吧,乐乐交给我就行。” 办好了入住几人一起去了房间,因为要照顾孩子方便,他们定的也是套房,房间在何欣月楼上,套房一层楼只有一套,都在每层楼的同一个位置上。 一路上乐乐都很安静,不过样子也很迷茫,显然人还是不在状态的,即便这样只是安静对于刘总夫妇来说也是难得轻松的时刻。 到了房间他先让他们给乐乐换一套柔软舒服的衣服,刘夫人带着乐乐去了里间换衣服,他们先留在了外间。 方天南这边也没闲着,问了些刘总乐乐这几天的治疗情况,接着又问,“有请心理医生看过乐乐么?” “请过,”刘总回答,“发现孩子意识有问题就请了,但因为俩孩子状态有点过激,心理医生看不了,他们说必须是孩子有意识,能做基本沟通的前提下才能治疗,过激的情况很难沟通,如果催眠又怕过程中激动加重他们身体上的伤,所以人家不给看。” 里间的房门开了,乐乐换好了一套家居服靠坐在床上,虽然不吵不闹但眼神空洞,方天南先扶脉检查了下他的身体情况,和上次他看的时候差不多,又问了下他的外伤,都是软组织挫伤和皮肉擦伤,腿上有点轻微骨折影响也不大。 方天南让他们几人在外间等着,他给乐乐治疗,刘总夫妇也很配合跟着何欣月一起退到了外间,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治疗的,过了大概二十分钟门再次打开,方天南从里间走了出来,刘总夫妇进去看了一下见到乐乐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们也没敢弄出动静转身轻轻地关好房门,回到外间询问治疗情况。 方天南看着他们焦急的眼神,“治疗比较耗费精神,他睡一会就会醒过来,你们别着急,会一天比一天好的,他情况现在很稳定,应该不会出现过激行为了。” 刘总夫妇频频点头,有这话他们听着就很高兴了,这么多天没有一个大夫说过一句让他们安心的话, 方天南从背包里拿出一罐酒和一瓶水,跟他俩交代,“这个酒晚饭的时候给他喝,一次只能喝三分之一的量,这一罐要喝三个晚上,切记这酒不能多给他喝,你们即便知道这个酒好也不行,他现在的身体扛不住,我这只是为了加快治疗让他先少喝点试试。” “另外白天渴的时候就让他喝这个水,不用特意多喝,渴了正常喝就行,我每天会给他拿一瓶过来,晚饭喝过酒之后就不能再喝它了,因为这个水能解酒,再渴就喝日常的水。” “我每天上午过来给他治疗一次,身体上的内伤也会一起治了,药啥的都不用再吃了,你们只管他表面的擦伤就行,其他的我会处理都不用管。” “好,好,好,”俩人边听边不住地点头,他们已经试过了各种办法,目前这里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而且孩子到他面前就不再闹腾,他们可不敢不听话。 “那我就回店里了,下午我会再过来看看,有事随时联系我。”说完就带着何欣月走了。 路上何欣月问他,“我当初中毒你给我喝的就是那个水么?” “是,怎么?你那时候还有记忆么?”方天南想起她那天的疯模样就想笑。 见他憋笑的样子她就不干了,“不许笑,我是不记得,是我哥告诉我的,说你给我喝了几口啥水的然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