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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人的一生总要经历那么几次打击。
比如,发现自己心心念念追寻的海角竟然是块自家门口的石头。又比如,看完石头顺路带朋友回家玩耍,却在刚踏入家门的一瞬从侍女那里听到了父亲即将到家的噩耗。
是的,噩耗。
如晴天霹雳一般炸得阿城头皮发麻,一时间竟是直接没了沉稳的惊天大噩。
但阿城毕竟是阿城,立志要成为天下第一剑修的少年男神。
即便面对如此霹雳,他的面色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镇定,那如星子般眸色依旧是那么的冷酷,冷酷中又带着那么些许的茫然。
对日子的茫然。
阿城,生来便是如天神一般的男人。他,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骄傲,聪明又天才,能干又强悍。
强悍的如那天生的战士,天生的死线战士。
身为这世间最为强悍的战士剑修,阿城早已拥有了对时间最为精准的摸算技术,让他每一次都能用最长的时间练剑摸鱼,最短的时间作业赶死线。
可如今鱼还没摸完,死线却已将至。
啊,怎么会如此?
阿城难以置信。
一向善于计算日子的他竟是有翻车的一日?不,这不可能,阿城不信。
他,阿城,自八岁起就为了练剑跟他讨厌的老父亲斗智斗勇。身为身经百战的剑修男子,他绝无可能记错死线。
绝无!
阿城剑眉一跳,不过一瞬想到了其中的关窍。
他的老父亲每一次出航都是要去跟他的合作对象见面,因为涉及家族产业行程很是复杂,需要和族里各方对接,因此时间都是严格安排好的。便是再有变化也只能是延期,绝无提前的可能。
可现在他竟是提前归来,而且远比阿城记忆中的时间提前了三天。
三天,那可是可以补完一个月的课业的三天呐。
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当初绝对是故意跟他晚说了三天时间,就是为了抓到他没有每日学习的证据,好逼他放弃练剑。
好坏的老头,好阴险的男子。
阿城抬手抚上腰间剑柄,愤愤一握,抬脚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是冲进了书房。
赌上未来天下第一剑修的名号发誓,他,阿城,绝不会让这糟老头子得逞!
阿城提笔便是低头狂书。身为阿城的好兄弟,钧哥又怎能冷眼旁旁观?
钧哥赶忙跟上,低头往阿城的书桌上一看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竟是一个个治论。
治论治论,说白了就是治国治城之论。这东西钧哥熟啊,他从识字起就开始学这个,学到现在都十三年了,最擅长的就是提笔放论屁。
如今,一放就能放个七八|九张纸,快得很。
钧哥拿着阿城的旧课业研究了一番阿城的笔迹,接着用指尖从笔筒中挑起一支毫笔蘸墨,只见一阵笔墨狂书,唰唰唰便是写出了一堆论。
阿城一看,惊为天人。这论有理有据不说,竟还与他的笔迹无二。
喔!好生靠谱的兄弟。
不愧是你,阿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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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线战士,此世最强之士。
如果说一个这样的战士可以在短短一天之内补完常人一个月才能肝完的作业,那么两个死线战士一起便是一加一大于二,在短短两个时辰内从无到有,奋起直追。
时间总是短暂,很快便到了夜。屋内灯亮了起来,屋外也响起了脚步。
「哒、哒」
那是沉重的脚步,沉重得越发接近,也让阿城的心肝越发狂跳。但越是狂跳,他的面上越是冷峻,他和阿钧的配合是那么的完美,完美得无懈可击。
「哒、哒」
忽然,脚步声停了下来。
「咔」
一声细不可闻的声音从书房门处传了过来。就在细响出现的那千钧一发之刻,钧哥平稳又完美得在纸上勾勒出最后一笔。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飘到另一边开着的窗户,纵身一跃。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一双眼睛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门缝之后,幽幽看了进来。
阿城冷静又从容地放下了自己的笔。
很是淡定,很是平静。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自己没有在奋笔疾书,他的好兄弟也没有跳出窗去。
这一刻的他,就像是一个认真的学子。从未摸过鱼练过剑,一直在好好学习做着课业的学子。
他,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头。
“父亲,你回来了。”
幽幽注视着屋内的阿城他爹:......
要不是老爹我回来的时候在码头听别人说你整天在海边耍剑,从太阳未升起到太阳下山,我都信了你现在好学的鬼样。
这个臭小子,会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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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推开门,负着手一步一步踱到阿城的身边。他深深地盯着阿城的眼睛半晌,阿城淡淡的看着他。
这一刻,除了窗外的钧哥,没有人知道方才的书房内一些是那么的紧迫。也没有人知道,他们那冷酷的面下藏着的是怎样狂跳不止、仿佛要跳出喉咙的心。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