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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剑修是一个强悍、努力且帅气的物种。
在这个红尘滚滚的世界里,他们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执着,执着得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为他人而改变。
越为纯血的剑修越是如此,正如钧哥,正如阿城,又如吹雪。
在这满是诱惑的世中,他们是那么的鹤立鸡群,又是那么的金光闪闪,就像是一片污浊黑暗中的启明星,带着让人们追逐的光芒。
他们就是这世间的宝藏,每一次接触都会让人们得到全新、前所未闻的感触,对世界的感悟。
就像是现在。
让见多识广的玉罗刹都不禁虎躯一震的现在。
身为当代武林顶尖宗师级的人物,玉罗刹从未像现在这般意识到这世间的宽广,人间之复杂。也从未思考过那事关人性的高深问题——这世间到底有几种人的存在。
身为一方大佬,看过纷争,看过阴谋,看过爱恨情仇,他以为自己了解世间的真谛,可直到今日他才发现,原来早就称霸一方的他并没有。反倒是他的好大儿吹雪,一个年少青涩、隐居一方的少年剑修早已看透了一切。
原来,这个世间看似复杂,但本质上非常简单,简单得只存在三种人,男人、女人,和剑修。
没有性别的剑修。
毕竟,在这无论男女都终会陷入爱情纠纷的世界里,剑修永远是那么的冷静。男人和女人会为了爱情疯狂,但纯血的剑修永远不会。
或许剑修拥有爱情,但这种爱情只不过是他们人生中点缀,在他们的心中排行第一的永远是他们的剑,他们的道,他们用不见尽头的无上剑道。
不过,玉爹显然无法很好地接受这一事实。在听闻后先是一愣,接着那与吹雪极为相似的眼中闪过一抹无法言语的震惊,心底也涌起了满满的悔和怒。
他悔,悔自己当初是那么的天真,天真地没有选择亲自接手吹雪的教育,让吹雪自由地生长。
他怒,怒那该死的剑,竟然让他聪慧机敏的好大儿修傻了的剑。
然而,年轻的吹雪并不知道玉爹内心的悔恨,就算知道他也不在乎。
身为一个自由生长的剑修男子,吹雪很是独立。
他生而知之,早在襁褓时期便已有了记忆。
所有人都以为他像其他人那样没有襁褓之中的记忆,不知自己亲生父亲的身份,但其实他知道,而且记得一清二楚。
他记得自己刚刚出生后被父亲亲手抚养的短暂日子,记得眼睛睁开时看过的父亲的模样,记得自己在满月时是如何被父亲送走,也记得自己的父亲是如何在那一天抱着另一个孩子,用一种极为珍视的语气走到幕前向所有人宣布。
说,这就是他玉罗刹的儿子,日后圣教唯一的至宝,玉天宝。
那个人姓玉,继承了玉罗刹之姓的玉。
而他,姓西门,与玉罗刹毫无关系的西门。
他是西门吹雪,一个父亲早亡,母亲不详的剑修。
他注定是孤独的,孤独得不知自己的父母,孤独得生活在北域边缘的万梅山庄,面对着各自拥有着自己家庭的仆从们,独自一人踏上剑道的路,无情的剑道之路——
如果,没遇到钧哥的话。
钧哥,一个年纪轻轻便从皇城窜到南海,又从南海窜到北域的剑修少年。一个给孤独的吹雪带来友情的温暖和南海的问候,并以一己之力打破吹雪年少的认知,让他知道梦中的阿城是真实存在、并时刻挂念于他的好少年。
钧哥,一个平平无奇写做|爱|情|使者的剑修罢辽。
钧哥,真的好善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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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再为善良的爱情使者也逃不过被吹雪绑架的命运。
即便可恶的臭男人玉罗刹化作老夫子百般阻挠,不断地试图用男男授受不亲给两只少年洗刷大脑,也无法拦下吹雪霸道的步伐。
毕竟一个活着就如死了一般不存在的老父亲又怎样能比得上珍贵而亲密的兄弟情呢?更何况,这个臭男人还不是用的父亲之身份出现,而是假装成一个远方亲戚。
笑话,一个不知道亲缘拐到哪个九曲八弯山沟沟的远房亲戚又怎有资格对他吹雪指手画脚?不过就是一道噪音罢了。
还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阿钧的生命安全更为重要。
对此,钧哥表示自己并不需要睡觉,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但吹雪根本不听。
他很少见人,但阿福为他收集来的医术上总是有太多的例,每一例.都写着每一个熬夜人都觉得自己健康无比,但死亡的深渊也是危险不已。
吹雪不希望他的好兄弟阿钧死掉,至少不要像书上那般突然、毫无意义的死掉。
人,固有一死。但他们是剑修,死也要死得有价值,比如死在对战之中,总之不能是因为不睡觉而猝死。
怀着如此理念,一到夜幕降临吹雪便眼疾手快得逮住了企图溜走的钧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卡住了他命运的后颈,拖进房里。
吹雪的动作是那么的冷酷,那么的无情,那么的霸道,仿佛根本看不见钧哥头顶那悲伤垂落的毛毛,也看不见钧哥那写满“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