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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顾钧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剑修男子。
他高贵冷艳,强悍且霸道,仿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酷无情的气息。
然而这仅仅是他外表的冷酷,就和他的好兄弟阿城和吹雪一样。他们的内心是炙热的,在冰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护短之心的那种炙热。
而菠菜是什么人?和钧哥差点同穿一条开裆裤的竹马,钧哥心中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钧哥知道,他的菠菜一直是个为大家着想的好男子。菠菜总是那么的温柔,温柔得总是喜欢自己扛着一切,宁愿隐忍也不愿让家人担忧。可现在呢?这个总是有事自己扛的菠菜竟然写出了如此悲伤的信。
菠菜的信很长很长,钧哥没能看完。但就那第一页,钧哥不过是打眼一看便从中看出了菠菜在书写时散发的无尽悲伤。
菠菜的手,写时一定是颤抖的。钧哥心想。菠菜是个要强的男子,从小他的字都是工整无比,即便是乱吃了东西狂拉肚子致使虚弱,他写出的字也从未见半分抖动。可现在呢?
菠菜的信竟是歪歪斜斜的,就好像在乌漆麻黑的深夜之中盲写出的字迹。
可,菠菜是在军中啊,晚上又怎会无油点灯?又怎会需要抹黑盲写?
总不能是该死的上司,连油灯钱都黑去了吧?
啊这,这一定是菠菜太过悲伤。
钧哥看得心肝有一瞬颤抖,眼睛微斜,下一刻瞳孔猛地一缩。
他,竟在纸张的角落看到了纸被打湿后又干透的褶皱,上面还有扁扁的压印。
看着就像是被鹅咬了好久一样。
那水渍,难道是鹅的口水吗?
不,这不是。
这,一定是菠菜的泪。
天呢,他的菠菜,自小要强的菠菜竟然落泪了吗?
这到底是受到了怎样惊天动地的委屈啊?
一时间,钧哥怒上心头。这一刻的他已经记不得其他人和鹅鹅在旁,头脑里是剩下菠菜泪眼婆娑的脸蛋。
钧哥长这么大几乎没有见过菠菜落泪,唯一一次还是萝卜头时期不吃青菜被菠菜妈揪住打屁股的时候。
他能想象,受尽委屈的菠菜眼角一定是微红的,让人心痛。菠菜的头颅定是昂起的,因为他是那么的要强,强得不愿让自己的泪水落下。
啊,菠菜,真是好生让人心碎的男子。
钧哥想象了一下,不禁心中一痛。
曾经父皇教育过钧哥。作为一代帝王,冲动乃是大忌。万事需要多加思考,保持冷静。钧哥一直都记得这个道理,且贯彻到尾。因此即便此时的他心中已是满满怒火,他的头脑却也是依旧冷静无比。
他是那么的冷静,冷静得按上了腰间的剑柄。
他,要将那群胆敢欺负菠菜的狗贼杀掉祭天。
一时间,无尽的杀意心中起。他冷厉地沉下眼,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急迫地想要去往菠菜的身旁。但边关路远,饶是他全力进发也得花上几天几夜。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他的菠菜在那可恶的地方受尽屈辱吗?
不,钧哥不允许。
下一刻,一股奇怪的暖流从四周席卷而来,愤怒的钧哥只觉身体一轻,再一眨眼,他的人竟已是来到了千里之外。
“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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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在吹。草,在飞。紧张的守卫持枪在戒备。
钧哥却没有理睬将他迅速围起的守卫们的戒备,他正在打量眼前的屋子。
这是一间略显豪华大屋,内里自带小院,方方正正。从守卫情况来看,这些都是军营的兵士,能有如此多的守卫,想来这屋中住着的人必然是军营中掌握大权的人物。
而这屋的构造呢?光是从外部来看,这屋就不像是军营主将的驻地,反倒像极了那些权贵子弟用于享乐的别院。
仔细一听,那院中竟还传来了歌舞的声音。
钧哥眉头一蹙,本就心情不佳的他看着更是凌厉,登时将他围起的守卫们吓得虎躯一震。
按理说能守在这等军营大权之人身边的士兵都该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不说是军功磊磊也得是英勇善战。
可这些守卫倒好,见陌生的钧哥忽然出现至此,仅仅将他团团围住后便不再动作,手中的武器更是像个摆设一般。不过是被钧哥的目光轻轻一扫,他们竟是纷纷后退一步,连手都抖了起来。
一群废物。钧哥冷冷地想道。还不如他的那些臭弟弟们。
钧哥的臭弟弟们虽然摆烂,脑子里拍拍还能听见海浪的声音,但他们到底勇气十足。即使被钧哥的兄爱铁拳从小教育到大,他们的内心也从不服输。即便每一次在大哥爱的教育下痛哭流涕,但他们从不改变。
他们错了,但,下次还敢。
然而这群废物,他们连敢都不敢。
就这,就这还是边关军营的士兵?
在钧哥出现在这里的那刻,他的感知已是在眨眼之间扫过了方圆几百里。他看见营中来往的士兵,看到营后百里的城池,营前百里的大草原。
那是片一望无际的草原。钧哥看过大禹的山水地图,从未见过那草原中的地势,显然那不是属于大禹的